等張鵬疏散了人羣,趕到謝汀瀅的面前,看到她這個引起整個事件的當事人正嫺靜溫婉地規矩地排着隊,也不見有什麼生氣的樣子,才讓張鵬鬆了一口氣。
心裡想着:“這飯那裡不好吃嘛,陳劼爲了重視師資力量,特地在學校裡修建了好幾個專門的教職工食堂,用餐條件比學生食堂好多了,你這個小姑奶奶,哪個教職工食堂敢不對你開放啊,哪裡用得着擠到這學生食堂來吃飯,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惹眼嗎,弄得這食堂一片混亂,讓人這麼狼狽。”
不過張鵬心裡想歸想,可打死也不敢說出口來,得罪陳劼未婚妻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因此只能笑嘻嘻地走到謝汀瀅地面前,和氣地和謝汀瀅打招呼:“謝汀瀅同學,你也過來用餐啊。食堂稍微擁擠了點,讓你排了不少時間的隊了吧。要不,我請你到前面的教職工食堂去隨便用點餐,也省得在這裡還要排好長時間隊?”
謝汀瀅看到張鵬這個校長如此狼狽的樣子,十月份的天氣,額頭上卻是津津汗出。臉也漲得通紅。也有些不好意思。
趕緊細聲對張鵬說:“張校長,抱歉,讓您辛苦了。我只是第一天,來食堂裡隨便用點餐,一會就好了,也不用去教職工食堂被特殊對待了,要不然陳劼他會不高興的,以後中午我隨便在什麼地方用點餐,不會再這麼麻煩了。謝謝你,張校長,讓你這麼辛苦。”
謝汀瀅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排到了窗口,隨便點了兩個蔬菜,和張鵬打了個招呼,就和秦琴一起找了個靠邊的桌子,吃了起來。
她們在一邊吃着,張鵬等一幫老師領導可不敢大意,只能分散着看住那些眼睛發光,蠢蠢欲動的學生。直到謝汀瀅她們用完了午餐,將飯盆送到了專門清洗的地方,離開了食堂後,大家才真正送了一口氣。
都聚在一起,一邊往教職工食堂走去,一邊議論着今天的事情,一個年輕的女老師一邊走一邊說着:今天才真地知道什麼叫“傾城傾國”,什麼叫“禍國殃民”了。就吃這麼一頓飯,都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看來以後咱們香山大學可有得熱鬧了。”
邊上有知道謝汀瀅身份的領導聽到有老師這樣說,趕緊過來打岔:“可不能這樣說,這女孩身份特殊,大家以後都主意點,不要在背後瞎議論。多保護好她就是了,不要在背後隨便談論,當心給自己找麻煩。”
看到領導這麼認真嚴肅地說事情,讓那幾個議論的老師緊張地伸了伸舌頭,走到一邊再也不敢說話了。
謝汀瀅和秦琴離開了食堂後,就緩步來到了中文系女生宿舍,這是幾棟四層小樓。外表看起來就特別素雅溫馨,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們呆的地方。
謝汀瀅她們的宿舍是第一排三樓最東面的南北通透地房間,客廳和陽臺都正對着遠處的翠庭山和映翠湖。室外的風景非常優美。當然這個宿舍也是張鵬特意安排的了。
回到宿舍,謝汀瀅才發現,還是給她特殊照顧了。本來該四個人住的套房只安排了三個人,秦琴和另外一個同學蔣曉華住在隔壁的房間裡。
蔣曉華是現代文學專業的,今天中午沒有回來,所以現在宿舍就謝汀瀅和秦琴兩個人。謝汀瀅的房間裡就有一張大牀。潔白的牀單被褥一看就是全新的。讓謝汀瀅看着也感覺舒心。
雖然謝汀瀅在這裡所謂的休息也只是打坐調息。不需要真正的睡覺休息,但是謝汀瀅的心裡還是感激給予特殊照顧的校領導的,畢竟是人家一片心意,而對女孩子來說,單人房間總是比雙人房間方便些的。
中午,謝汀瀅稍微調息了一會,時間就到了一點半鐘。下午她們班沒有課,所以剛纔吃飯時已經和秦琴約好,下午去圖書館看書。
謝汀瀅才走出房門,就看到秦琴已經等在了客廳裡。於是兩人就一起來到的建在翠微山東麓的香山大學圖書館。兩人在圖書館三層的古典文學廳裡借了幾本書,就認真地看了起來。
陳劼今天在西山深處他的專用超級計算機室裡一直忙到下午四點鐘,才匆匆地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
今天是謝汀瀅上學第一天,自己當然要趕去接她放學,然後還要陪她去香山飯店吃F國大餐。對他和謝汀瀅來說,雖然不需要飲食來補充營養,可美味可口的美食還是能讓人感覺身心愉悅的。
尤其是謝汀瀅,最喜歡美味可口的美食了,小時候跟着師傅在深山裡,幾乎就沒機會吃什麼美味的食物,三週歲進入先天后,更是很少吃食物了,回到家後,品嚐到家裡廚師那高超地廚藝水平,讓她食心大動,從此就貪上了各地的美食,而且這張小嘴還越吃越叼,陳劼知道後,還開玩笑地直呼養不起這個小媳婦。
四點半,陳劼的車子來到了香山大學校門口,陳劼也沒將車子開進學校,只是停在門外的停車場裡,自己漫步進入了香山大學的校園。
陳劼剛纔就用神識掃視了整個香山大學,發現謝汀瀅正在圖書館裡看書。馬上用神識和她交流了一下,說自己已經到了學校大門了,等到圖書館門口再叫她下來,於是陳劼就漫步走向了圖書館。
不一會,陳劼就來到圖書館前的廣場上。
只見廣場上圍着許多學生,絕大多數是男生,也有不少女生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不知道議論着什麼。陳劼也沒窺探人**的嗜好,當然不會用神識去偷聽別人的談話。
陳劼繞開人羣走到門口,就看到圖書館門前有十幾個長得挺英俊的毛頭小夥子,手捧着鮮花,緊張地站在門口,來回轉悠着,還不時地用眼睛看着圖書館的大門,似乎在等什麼重要的人物。
就在陳劼看着這些人的時候,身邊一個長得瘦小機靈的小夥子手捧着兩束鮮花,將頭湊了過來,對陳劼說到:“這位學兄,你也一定是來等候荷花仙子的吧。看你長得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定是今天這些人中最有機會的一個了,不過,學兄你看那幾個帥哥可都是手捧鮮花呢,學兄你兩手空空,可就容易輸在起跑線上了啊,小弟我這裡給學兄準備好了鮮花,學兄用了我的鮮花,保準旗開得勝。”
一邊說着,一邊還將一束鮮花向陳劼的手裡送,嘴裡還不停地說着:“小弟的花,可是剛剛新鮮出爐的F國進口玫瑰花。絕對正宗,而且價廉物美,這麼一大束鮮花,也就收學兄兩百個大洋。學兄買了小弟的鮮花,保準抱得仙子歸哦!”一邊說着,一邊還對陳劼咋咋眼,曖昧地笑着。
陳劼搞了半天也沒怎麼明白是什麼回事。正要問清楚身邊這個小男生具體是什麼回事,就見一個還算高大帥氣的男生,從圖書館門前地彎道上跑了過來。
他一直跑到買花的這位小夥子跟前,一把將小夥子手上和正要送到陳劼手上的兩束鮮花全搶了過去,一點傲氣地對這個賣花地小男生說:“這兩束花我都要了,你要多少錢。”一邊說着,一邊還試圖將陳劼擠到旁邊。陳劼更是感覺莫名其妙。
就在一邊等賣花的那個小夥子收了錢,纔將他叫到一邊,輕聲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那個賣花地小夥子,有點驚詫地看了陳劼一眼,才說:“原來這位學兄不是來等着追荷花仙子的啊。這倒是少見,今天廣場上的這麼多男生,可都是想一睹荷花仙子風采來的。”
“那十幾個手捧鮮花的男生,都是自認爲有實力、有機會能得到荷花仙子青睞的目前香山大學最有名地校草級人物。”
“他們都是在等着荷花仙子出門口時上去獻殷勤呢。我看學兄長得這麼高大挺拔,俊朗帥氣。應該也是有機會的。只可惜小弟的鮮花都賣完了,只好要讓學兄受委屈了。”
陳劼聽的還是在雲裡霧裡,趕緊讓這個愛說話的小男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小男生這纔將學校中午第三食堂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還說下午又聽有人說荷花仙子來到了圖書館,在裡面看書,所以就有這麼多好事者趕到了圖書館門口,等着荷花仙子出來。希望能獻上殷勤,得到荷花仙子的認可,將香山大學校園裡最美地鮮花采到手上。
陳劼聽了這裡,才徹底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只覺哭笑不得。
“這都哪裡對哪裡啊。國家動亂才過了沒幾年,要知道以陳劼前世瞭解的歷史,現在纔是剛回復高考第三年,這批學生都屬於老三屆學生,那時候他們學習可認真用工了,那會有如此的鬧劇啊。”
“這樣的場面,分明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龍國纔會出現嘛,看來這幾年,文化開放,網絡流行,人們的生活水平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倍。”
“可境外不少腐朽垃圾的東西也泥沙混雜地傳到了國內,而年輕人接受這些東西來的特別快,又還不懂去僞存真。所以纔會學着這些西方國家電影上的東西。在這裡胡鬧。看來校園思想教育還得加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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