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太后於不堪?您不知您當時的模樣有多有失儀態嗎?太后是想讓朕繼位之後便審一個冤案留名千古嗎?”
“你……”柳含旭儼然是被宮寒軒的話給將住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而滿臉怒氣!
“所以呢?你現在來是教訓哀家嗎?”
“朕是來問你一些事。”
態度似乎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敷衍了許多,連宮寒軒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何時對一向尊敬的母后變得厭惡了!
柳含旭挑眉,放下手中的花瓶,隨意坐了下去,問道:
“問什麼?哀家有什麼可以值得你問的?”
“冥王的酒坊,是你派人燒的?”
身子還沒坐穩,突然被宮寒軒的話震得差點倒了下去,柳含旭陰沉着一張臉,望着宮寒軒那說不清情緒的臉龐。
“怎麼?你現在是打算替冥王討公道?還是說將哀家繩之以法?”
“你想過那些無辜的工匠沒有?他們做錯了什麼?就是你和冥王府有仇又何必要拿那羣人的性命來報復?你知不知道他們渾身都是傷!一輩子也好不了!”
宮寒軒的吼聲似乎並沒有讓柳含旭有着一絲悔過的心思,反倒是笑得一臉皺紋。
“喲,沒想到有一天哀家的兒子也能這麼心慈手軟啊!哀家可沒忘了往常你是怎麼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怎麼?做了皇帝就變了?”
“朕是皇帝,他們都是朕的臣民!朕當然要——”
“別跟哀家說你的身份!你記住,你的身份是哀家給你的!別以爲當了皇帝就可以爲所欲爲!哀家告訴你,就算你是皇帝,你也是哀家的兒子!你就該聽哀家的話!別整日說什麼冥王不冥王,早晚有一天,宮溟夜他們全都得從世上消失!”
柳含旭的打斷讓得宮寒軒很是不爽,可聽見她的話,宮寒軒又驟然笑了起來。
“所以,朕真的就是你的一枚棋子!只不過是剛好朕是你的兒子,所以被你送上了太子之位!再拉上皇位!所以在明知道冥王暗中換了酒的時候你依然決定殺了父皇!對嗎?
母后,那羣禁衛軍在這皇宮之中廝殺,你看見那種場面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你不是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嗎?什麼時候變得殺人不眨眼了?”
臉色一僵,柳含旭幽深又怨念的目光盯着宮寒軒,半晌才問道:“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
“朕不止知道這些!朕還知道你故意要蘇若涵坐牢!她說你們之間勢不兩立!她讓朕帶話給你說你燒了她的酒坊,她要燒你的寢殿還償還!朕還知道她留給了你一封血書!”
轟隆一聲,宮寒軒直接摔掉了面前桌面上的茶具杯具,寢殿之中迴盪着瓷器落地的聲音,柳含旭明顯是被怔住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宮寒軒。
“你,她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怎麼會說這些?母后啊母后,朕還一直告訴她不會是你做的!可是朕想多了!你纔是最惡毒的那個人!”
宮寒軒的步步緊逼,讓得柳含旭一張老臉越發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