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鶯說完,又回頭瞥了眼站在人羣中監視着她的兩個護衛。
春柳驚呼了一聲,臉上掛着欣喜的笑,激動的握着春鶯的手說:“那照你這麼說,蓮兒姑娘的失蹤跟趙公子無關了。”
春柳那麼牽掛着趙貴勳自然是不希望宋蓮兒的失蹤跟他有任何關係,那樣穆夫人也不會將矛頭指向趙貴勳,而讓他受到傷害。
春鶯點了點頭:“或許是,或許不是。”
她認爲每一件事都沒有絕對的。
“我得先回了。”春鶯拿起了從這兒買的東西,出了店鋪。
回到了兩清山,春鶯沒有直接跟趙貴勳彙報宋蓮兒在不在店內的事,而是隻顧着玩她買回來的東西。
趙貴勳就坐在她對面,雙眸怒視着春鶯手中所拿的人偶,突然拍桌起身,道:“事情如何?”
“你不是不讓我多管閒事嗎?”春鶯低頭,將那些人偶的衣服都解開,然後再互相交換着穿。
這個男人的脾氣太過暴躁了。
趙貴勳氣惱的走來,伸手就要扔掉春鶯玩的人偶。
春鶯倏地起身,瞪着趙貴勳:“那是蓮兒姑娘熬夜做出來的貨,你如此不懂得珍惜,又怎麼能再讓蓮兒姑娘的心再回到你身邊呢。”
他緊緊的握着小人偶,把手舉的高高的,在聽到春鶯的話後,手久久的停在了半空,然後,低頭,看着那怒瞪着自己的人兒,他將手裡的人偶,收在了自己的兜裡,轉身,大步的走出木屋。
春鶯不急不慢的說:“女掌櫃確實失蹤了,就在昨夜,沒有回去過,跟你是不是有關。”
趙貴勳如她所想的那樣,又停下了腳步。
他回身看着春鶯,眉頭皺了皺,卻沒回春鶯的話,擡手,揮了揮,兩個護衛就走了過來,道:“多派幾個人在附近找找。”
兩個護衛應了一聲,便下了兩清山。
春鶯走出木屋問:“二郎,蓮兒姑娘的失蹤……”
“跟我沒半點關係,你沒眼看嗎,這裡,是她弄的,她把弄暈了,我還能把她綁起來嗎?”趙貴勳指着自己的額頭。
春鶯伸手想去摸他臉上的傷,卻被他狠狠的甩開了:“別碰我。”
春鶯收回手,轉身進了木屋,坐了下來:“二郎,這樣盲目的找,怕是也找不到。”
“什麼意思。”趙貴勳走了進來。
“不知道。”春鶯擡頭瞥了瞥趙貴勳:“福樂店裡的店員說,昨兒夜裡帶了一幫人找遍了鎮子也沒見到女掌櫃,你再找怕是也找不到吧,不如我替你多打聽打聽那邊的情況,再看看他們那頭要如何做吧。”
聽到這兒,趙貴勳又遞給她一道不屑卻另有一番意義的目光。
他往自個兜裡掏了掏,拿出了幾兩銀子放在桌上:“只要能問出個東西來,要多少儘管開口。”
春鶯嘴角勾了勾,也不客氣拿起了趙貴勳給她的銀兩。
對他來說這世上有錢就好辦事。
白駒然沒敢將宋蓮兒不見的事告訴宋李氏,該回去時還是會回去看看孩子跟宋李氏。
她問起來,白駒然就說她忙店裡的事,而宋李氏也不是那種蠻纏的人,懂得宋蓮兒的辛勞。
他在鎮上連找了好幾夜,也沒有半點消息。
後來,春丫與春燕來店鋪,找他談。
春丫說:“許願池旁的那座山,我倆去看過了,也沒有任何消失。”
白駒然本以爲她倆會帶來好消失,沒想到,這是更壞更糟糕的事。
若是連那兒也沒人,那她會在哪兒。
白駒然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起來,說:“我得去官衙走一趟,她人不見了,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