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東莪的這些話,璟貝勒感覺自己的心終於踏實多了,思來想去,就更加確定總管之前說那話是有理的。而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儘快解決,這樣東莪就能完全走出之前的陰影,從新完完全全的投進自己的懷中了。
見璟貝勒只是緊握着拳頭,東莪第一次主動去牽了他的手,“以前我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永遠只握着拳頭,那麼你將永遠得不到東西。放手不代表了失去,有時放手後,才能得到更多的。子謙,這次我是真的想通了,見異思遷又如何,只有你,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這一切都夠了。”
“我知道我自己沒有陳澈的文采,但是我敢對天發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我……”璟貝勒這會兒就說着伸手要發誓,可東莪很快就捂住了他的嘴。“夠了,我懂你的。只是我們的事情,還是等今天的事情結束了再說吧。讓我和陳老夫人告別一下,之前匆匆離開,也很不禮貌的。”許久,在兩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後,璟貝勒率先帶着東莪,進入了聽雨閣。
聽雨閣不大,也就是一個小書齋。四周都是採光的窗戶,中間一個正廳,裡面放的是兩牆面的書,邊上還有一個耳室,放的是書案和文房四寶。正廳裡有圓桌圓凳,看書時一般兩人以上都是在正廳,要寫個或者畫個畫什麼的,才用上耳房。整個房間格局簡單明瞭,裝飾也很具有書香墨色。
璟貝勒帶着東莪坐到了圓桌的上座,人剛一坐定,下人們就送上了香茗和茶點。總管也很快帶着陳母,從外面進來,總管看陳母可憐,一路上還是有交代許多的規矩以及不能說的事情。陳母是明理的婦人,這總管一說,她也就心裡有地了。
“貝勒爺,陳氏到了。”總管在回稟了一聲後,陳母才小心翼翼的跨步進了門。“民婦陳氏,拜見璟貝勒。見過東莪小姐。”她在叫東莪的時候,心如刀割,這麼好的女孩子,自己兒子這就是沒有福氣。她之前還想着能說出實情的時候,勸勸東莪
,可是如今看到這位貝勒家這麼家大業大的,再想想自己家,所有相勸的話,這會兒也都吞進了肚子裡。
“陳老夫人請起,聽總管說,你找東莪有事?是何事啊?”有了之前東莪的話,璟貝勒現在說話可是底氣十足,就連問事的口氣,也像是在問自己妻子的事情,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看。
東莪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頭微微的低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手在衣袖裡攥緊了一角。她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怕自己一開口就問陳澈的事情。她現在已經不想再傷害璟貝勒了,他是個好男人。
陳母看這貝勒爺都開口了,可東莪卻不語,心中也是清楚,東莪這孩子這是在和自己生氣,李月兒的事情,是真的傷到她了。“稟大人,事情是這樣的,老婦人我兒陳澈,被賤人陷害,如今被關押在知府的大牢裡,還望貝勒爺您能高擡貴手,救救我那苦命的兒吧!”陳母一想起還在大獄裡受罪的陳澈,雙眼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聽到陳澈被押在大獄裡的時候,東莪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她沒想到,短短几日,原本新婚的人,怎麼就被抓了。他那人沒什麼特別,也就是奉公守法,如果被抓,那麼必定是有冤情。可是反過來,自己現在,又有什麼身份過問這件事情呢!
璟貝勒也不爲難她們,他看的出來,陳母對東莪還是念念不忘,看樣子是想勸東莪,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而東莪則是和自己一心了,現在也就沒有問什麼話的理由了。想到這些,璟貝勒頓時感受到了東莪對自己的維護,她不開口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用實際行動來說明,她是要和那邊斷絕關係了。
“起來回話,陳氏,你說你兒子冤枉,那麼有何冤情,你要一一說來,如果確有其事,本貝勒自當相幫,但是,如果你是信口開河的胡亂捏造,那麼本貝勒也不會對你留情面的!”先禮後兵,有些時候,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天理昭昭,那窮酸秀才能得罪的人太多了。不過他這次進牢獄
的罪名也是怪,說什麼私藏貢品,滑天下之大稽,就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秀才,怎麼來的能力弄貢品,所以裡頭一定有秘密。
璟貝勒之前就有聽到風聲,不過他爲了留住東莪,所有消息都被他鎖在了門外,如今也只能裝自己剛知道這件事情了。
陳母站起身,擦了擦眼淚,開始回憶:“事情是這樣的,當年陳澈的爹與李月兒的爹是很好的朋友,兩人在進京趕考的途中發現了一批寶藏,由於要去趕考,便將這批寶藏藏了起來,還畫了一份藏寶圖,想等考試過了再去取。結果陳澈的爹考上了,李月兒的爹卻落榜了。”
說到這裡,陳母又抹抹眼淚,緩了口氣後,繼續說到:“陳澈的爹考上後立刻被委以重任,李月兒的爹不願一個人去找寶藏,便將藏寶圖一分爲二,兩人決定等陳澈的爹辦完公事回到桃花縣後一起去取。只是那李月兒的爹回去後沒過多久就得病死了,我兒他爹傷心欲絕,便將藏寶圖藏了起來,從此也就再沒和任何人講過此時了。”
璟貝勒聽到這裡是一頭霧水,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兩人怎麼就誰也不拿的分開了?而且這是貢品有什麼關係,難道……
“李月兒的爹死之前跟李母說過。所以,李月兒的娘,爲了拿到這半張圖,才一心要將女兒嫁入陳家,想獨吞那批寶藏!老婦曾想到東莪一個人爲陳家付出了太多,澈兒也不願再爲官,那麼東莪嫁入陳家,後半生也只能在操勞中度過。所以老婦我起了貪心,想着從他們手中騙過來那半張藏寶圖,找到寶藏後東莪就再也不用那般辛苦的賺錢養家。”
說到這裡,陳母又哭了起來,原來自己是寶藏沒得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好好的兒媳婦給弄丟了。“哎,這都是老婦人的錯啊!卻沒想,這一切都是那個老賤人和知縣李良成的計,不但拿走了老婦手中的半張藏寶圖,還以私藏貢品爲由將陳澈抓入了大牢,說是秋後問斬,我苦命的兒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