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寫這章時,似舞思路大開,大家可以看看。
周氏看着歡呼雀躍的姚花,又看了一眼坐在牀上懵懂地看着她們的兒子,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沒有人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年來因爲周有才的病,她是多麼的自責與愧疚,現在總算好了。
“周嬸不哭,不哭。”姚花走到周氏的身前,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聲音稚嫩地安慰,她能想象的到,因爲周有才,這些年周氏過得該有多辛苦。
周氏急忙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頭看着姚花說;“周嬸是太開心了,太開心了。”
周虎看着雙眼紅腫的周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以後他再也不怕別人指指點點了。他的弟弟不再是傻子,他弟弟的病好了。
“周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阿孃想爹孃了呢!”姚花看着已平復下來的周氏開口詢問道,她真害怕再待下去,智慧就真不讓她離開了。
“阿孃我們可以回家了吧?”周虎同樣不想待在寺院,並不是因爲寂寞沒人陪他玩,而是一種約束感,待在寺院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我們今日就走,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再一再惠戒大師,虎子你照顧好有才與花兒,阿孃很快就回來。”之前因爲有才的病,她們只能待在寺院,而現在她們已經出來三天。想必花兒父母也該着急了。
“花兒也要給智慧道別,虎子哥哥一會我回來找你。”姚花隨着周氏往外走,青銅還在外面呢。如果她不給智慧打聲招呼就離開,後果估計會很嚴重,她可承受不起。
周氏轉身抱起了姚花,疾步往外走。兩人走出禪院,青銅縱身一躍擋在兩人的身前。
姚花只覺得周氏很警覺,在青銅落在兩人身前時,周氏反應極快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抱着她已作好了攻勢。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收斂了敵意站好看向了青銅。
未免兩人起誤會。姚花急忙地伸出手朝青銅說;“青銅哥哥!”
青銅平靜地看着周氏,隨着姚花的話,他朝周氏走了一步,伸手把姚花接了過來。
姚花朝周氏揮了揮手;“周嬸花兒去找智慧了!”
姚花向周氏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青銅抱着她一個縱身跳,她已看不到了周氏。
周氏看着離去的青銅雙眼微微一眯,飛快地掩飾雙眼深處的驚訝,大踏步地朝東而去。
姚花抱緊了青銅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青銅哥哥,花兒要回家了呢!等下次再來看你。”
青銅聽聞腳步微微一頓,他扭過頭看着小臉蛋紅撲撲的姚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這麼快就離開?”
“花兒想阿爹阿孃了,這個送給青銅哥哥!”姚花從懷裡拿出一個用草編織的螞蚱遞給了青銅。
青銅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螞蚱,溫和地看着姚花。
姚花朝他笑了笑奶聲奶氣地說;“花兒自己編的。青銅哥哥喜歡嗎?”
“嗯!”青銅收起螞蚱,抱着她大踏步地往走,轉過三個彎。越過三個禪院,他們在第四個禪院停了下來。
青銅放下姚花道;“一會我送你離開!”說完他轉身急忙忙離開了。
姚花看着青銅的身影,嘟了嘟嘴邁着小步子走進了禪院,她看到智慧迎着陽光,手中拿着經書,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看書。還是在曬太陽。
她‘蹬蹬’地朝智慧跑了過去;“智慧!”
聽到姚花的聲音,智慧放下手中的經書。看着她道;“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姚花聽聞不由地瞪圓了眼睛,驚訝地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周嬸說有才哥哥的病好了,我們今天就回家。花兒會想智慧,下次我再來看你。”
“你可以多待幾天。”智慧伸手捏了捏姚花的小臉頰輕聲說。
“花兒想阿爹阿孃了!”姚花看着智慧紅着臉害羞地說。
話落她急忙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小手拍,遞給了智慧道;“這個是阿孃教我繡的,送給智慧。”
智慧伸手接過姚花遞過來的手帕,望着帕子上稀稀落落的幾針繡的不知是草還是花的圖形,他不由地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嫌棄,而是追求完美的他並未見過這麼差的繡工。
“是不是很好看?阿孃說花兒繡的很好看呢!”姚花故意的忽略掉,智慧那緊皺的眉頭詢問道,好吧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繡的是什麼,只是粗略略的繡了五針,不過她還是很自豪的,這畢竟是她的第一份繡品,能繡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智慧看着笑望着她的姚花,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神色僵了僵,有些不情願的收起了帕子,他害怕再多看一眼會忍不住扔了。
“智慧不好看嗎?”看着智慧那彷彿大清早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姚花心裡是樂開了花,她明知故問的說。
看着姚花那無比期待的眼神,智慧很是違心地點了點頭。
姚花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來道;“智慧看來也很喜歡呢!下次來我再送你一塊。”
話落她看到智慧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她笑着朝禪房跑,片刻後拿着一個小包袱走了出來。
她輕輕地把包袱背在了身上這三天在寺院內她可沒有白待,這不是衆僧送給她了不少好東西,她更向智遠那老狐狸要了一包好茶葉,回去好討好姚強。至於這兩天智慧給她的糕點她統統沒吃,打包帶走給姚郭氏吃,小包袱裡還裝了一些烤肉,以及道信送給她的娃娃玩具。
姚花揹着小包袱走到智慧的身邊,朝他招了招小手。
智慧慢慢地低下頭,姚花趁機再他的臉上印了一下,心裡是喜蜜蜜的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智慧我走了,你不用送了。”姚花揹着自己的小包袱就往外走。
直到姚花小小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智慧這才收回視線,他拿起經書看了起來。
姚花走出禪院,迎面見青銅急匆匆而來,她當即朝他笑了笑。
青銅把她抱起,大踏步往北院走。
“青銅哥哥你去那了呀?”姚花看着青銅好奇的詢問道。
青銅聽聞腳步頓了頓,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荷包塞給了姚花。
姚花看着手裡精緻的一塌糊塗的小荷包,她慢慢地打開,金光差點沒有亮瞎她的眼,只見一小荷包都是薄薄的金葉子,少數也有一百多兩。難道青銅方纔去拿錢了?不過他又從那裡得到的?
姚花收起荷包又塞給了青銅,她雖然有些貪財,但也不是誰的都要,拿寺院裡的錢,她是拿的理所當然,因爲那是用她空間裡的出產換的,青銅的錢她卻不能要,本來她已經虧欠了青銅很多,她怕以後會還不起,沒錢,她會奮鬥,但他們這樣無節制的給她錢,真的合適嗎?她害怕到時候她的雄心壯志都磨光了。
看着重新把錢塞到他懷裡的姚花,青銅不由地愣了愣,他不可思議地盯着她猛瞧,她什麼時候轉性了?
望着青銅驚訝地樣子,姚花不由地朝他嘟了嘟嘴,接着害羞地說;“阿孃說了,我不能隨意的拿別人的東西。”
青銅聽聞挑了挑眉,把荷包裝在了她的口袋裡道;“我不是別人。”
看着青銅一臉嚴肅的模樣,她也不再矯情,況且她是真的抵制不了金錢的誘惑。
她抱着青銅親了一口甜甜地說;“謝謝青銅哥哥!”說完她捂着自己的口袋眯着眼睛開心地笑了起來。
青銅看着笑的像小狐狸的姚花,他的表情越發的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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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智慧仰着臉迎着陽光眯着眼睛問道;“花兒離開了?”
青銅站在智慧的身後,推着輪椅道;“已經離開了,太陽這會毒了,我推你到樹下。”
“智敏還未回來?”智慧沉默了片刻問道。
“正在往回趕,公子爲何那樣作?”青銅察覺院子周圍沒有,他這纔開口問道。
“這樣的生活太過安逸了,青銅我們來蘭因寺院已有三月,你覺得這裡可有我的一席之地了?”智慧眯着雙眼懶散地問。
“寺院裡的衆僧對公子很敬畏。”青銅沉默了片刻說。
“是呀,他們對我很敬畏,他們是真正的把我當佛敬着,寺院裡的俗事你可見他們給我說過。”智慧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
青銅聽聞皺了皺眉;“公子他們不相信你?”
“非也,智遠可不是這樣想得,你看看他對花兒的態度就知道。”
“他見花兒的次數並不多。”青銅的眉頭快皺成了川行,對於這些彎彎繞繞,一時他還無法理解。
“他是真的把花兒當成了自己人看待,所以花兒這次剛入寺院就知道了智敏的下落,惠戒更是因爲一狗屁因果自損陽壽三年,而我與花兒的關係又是寺院裡皆知得。”智慧眯着眼睛慢慢地說。
“公子我聽不懂!”智慧說的越多,他越是迷糊。
“平衡與牽制,以前是我大意了,以爲可以很快的融進去,看來還需慢慢來。”智慧的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鬥志,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