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這回專門坐了馬車來,就是爲了有個地方能夠跟葉北喏好好說說話。
葉北喏聽他說上馬車,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對着他問道,“於大哥,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於海山看着他關心的神色,連忙擺了擺手,對着他說道,“我沒事兒,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葉北喏雖然如今年紀漸長,但是在他心目中,對於海山還是很尊敬的,聽了他這話就跟着他直接坐上了馬車。
於海山對着外邊趕馬車的車把式說道,“先去趟定國公府上,將葉將軍送到。”
“是!”
馬車應聲而動,於海山這纔對着葉北喏說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你先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葉北喏點了點頭,就聽於海山又接着說道,“你女兒快要及笄了,孩子們的婚期是不是也應該定下來了?”
葉北喏一聽他是爲了這事,頓時皺了皺眉頭,說這話的要是別人,他肯定跳下馬車扭頭就走。
但是說這話的卻是於海山,他強忍着心中的不快,對着於海山說道,“於大哥,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些?”
於海山搖了搖頭,又接着對着他說道,“都是做父親的,我知道你內心的抗拒,但是你怎麼也不能留孩子一輩子,她總歸是要嫁人的。我也沒說讓你現在立馬就將女兒嫁給我們家,但是好歹也定個日子,回頭咱們該準備的就準備起來,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大事,好歹也要準備的熱熱鬧鬧的,你說是不是?”
他這麼說,葉北喏心中雖然還是抗拒,但是也不忍心最後因爲時間緊張而辦得太過倉促,便對着他說道,“於大哥,你也知道的,珠珠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一家對她十分疼愛,如今聽說她要嫁人了,心中難免有不捨。今後她總歸是你們家的人,你好歹讓他再多留幾年陪陪我們,至於婚期的話還是等到及笄禮過了,咱們再商議吧!”
於海山心中早就猜測他會這麼說,因此倒是也沒有覺得多麼意外,就對着他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便等到禮成了,我們再親自上門拜訪。”
皇宮本來距離定國公府上就不是很遠,因此他們走了並沒有多久,還沒有說幾句話就到了定國公府門前。
於海山送了葉北喏下去,這纔對着車伕說道,“好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葉北喏憂心忡忡地回到家中,直接就去了自家媳婦兒的院子。
寧謐剛在院中練完劍法,挎着佩劍,英氣十足的回到院子裡,見到他一臉擔心,有些奇怪的對着他問道,“怎麼了,瞧着你的樣子,可是出了什麼事?在朝堂之上,皇上又給你氣受了?”
因爲葉北喏纔剛下朝,而幾年來沒有戰事,他們武將的地位都下降了許多,因此他倒是經常受一些窩囊氣回來,寧謐這纔有此猜測。
葉北喏搖了搖頭,“是比這還要嚴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