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春闈總共要考三場,一共九天,到最後已經不單純的是考人的學問了,還包括人的耐力。
即便是你學富五車,但是卻是個病秧子,也是不能夠堅持下來的。
而夏梨也不能幫着他去考試,便想着讓他領個人進去,好歹有人照顧他的起居。
虎子拗不過他姐姐,只好妥協了。
其實按照他來說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帶上這個小廝,他自幼身體康健,不過是九天時間,他還是能夠扛過來的。
他姐夫還讓人給他找了歷年秋闈的試題,再加上這些年他的沉澱,他已經可以說是胸有成竹了。
當初他剛考過秋闈的時候,他的夫子讓他不要着急的趕那一屆的春闈,而讓他去了蘇杭遊歷。
說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時候開闊眼界才能寫出好文章。
他知道他的夫子說的不錯,三年前他的年紀還小,若是真的考中了,上朝爲官,又讓那些同榜進士們如何自處?
便答應了下來,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的時間他見識了不少地方的風俗人情,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他便越發的覺得他們夫子說的對了。
夏梨坐着馬車親自送了虎子到了考院的東門外,看着虎子拎着筆墨籃子,領着小廝走了進去。
於海山見到虎子已經走進了門裡,徹底不見了身影,這纔對着夏梨說道,“媳婦兒,咱們回去吧,虎子他們已經進去了,過幾天咱們再來接他。”
夏梨點了點頭,於海山這纔對着外邊趕馬車的順德吩咐了一聲,“走吧,咱們回府。”
馬車一直走出了書香長街,才調了車頭,朝着安親王府的方向走去。
如今淺嫣已經解了禁足,又雷打不動的去女學了。
雖然她不太喜歡去女學,但是這些日子在家裡頭呆着也實在是悶的慌了,倒是有些想念女學裡的小姐妹。
夏梨在她臨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不要惹是生非。
淺嫣向來都很是聽話的,就對着夏梨說道,“娘,要是裕真再找我的事兒怎麼辦?”
夏梨皺了皺眉頭,自家孩子怎麼也不能就任人欺負了。
這麼想着,就對着她說道,“咱們也不是怕事之人,她若是對付你,你就儘管還回來,只是切記一定要掌握分寸,不能傷了人。”
淺嫣一聽她娘發了話,心中大喜,笑着點了點頭,“是,娘,我知道了。”
夏梨讓於慕黎親自送了她去女學,到了山門前邊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裕真郡主。
因着有於慕黎在,裕真倒是很收斂,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就領着自己一衆丫鬟婆子朝着裡邊走去。
淺嫣嘟着嘴,對着她哥哥說道,“你看看她那是什麼態度?!鼻孔都快要揚到天上去了,真是醜死了。”
於慕黎聽了她孩子氣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將人給打了,還想讓人家給你什麼好臉色?”
淺嫣聽了這話扁了扁嘴,就聽於慕黎又接着說道,“咱們都在京城裡,圈子也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還是得過且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