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梨剛打開大門,就瞧見外面有個生人正偷偷摸摸的朝着她們家這邊兒瞥,她連忙重新關上了門,小跑着進了屋子,有些着急的對着於海山說道,“相公,外面有個人我沒見過,但是瞧着他總是向着咱們家這兒瞄!”
於海山正在洗臉,聽了話動作一頓,然後又緊接着胡亂抹了把臉,拿過帕子邊擦邊朝着門外走去,“我看看去!”
夏梨跟在他的身後一步的距離同他一起出了門,於海山打開大門,果然就見一人坐在不遠處的柳樹下,聽見他們這邊開門的動靜,趕緊轉過臉來看了一眼。
於海山同他對視了片刻,又看了看他腰間掛着的刀,這才關了門,“媳婦兒,大概是縣太爺派來監視咱們的!他腰間的刀同那天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夏梨瞪大了眼睛,“那可怎麼辦?這下子想跑都跑不了了,你說知府大人能管咱們這事兒麼?!”
於海山看出了她的害怕,環着她的腰朝着屋裡走去,“走吧!媳婦兒,你放心吧,張大人可是個好官,不會不管咱們的,即使他不管,我也會護你周全!”
夏梨聽着他堅定的聲音,心裡纔算是稍稍有些安定,按着她相公的身手,想要躲過這人的監視應該是不難得吧......
等到張志道收到來信的時候已經是這天的晌午,管家拿了信進來。雖然他不認識送信之人,但是見是驛站送來的信兒,又擔心耽擱了他們家大人的事兒,趕緊拿了信進來。
“大人,剛收到了一封驛站送來的信,您可要看看?”
張志道正在書房裡練着字,聽了他這話,筆下一頓,毀了一副字,也不寫了,將筆一丟,坐在了雕花的紅木椅子上,“是誰的信?”
管家弓着腰走了上來,對着他說道,“回大人的話,信封上寫着於海山,但是平日裡並未見過您同他有什麼來往,我見是驛站送來的,擔心誤事兒,這才說呈來給您看看。”
張志道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背,一副愜意的樣子,聽了他這話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你剛說誰?”
管家還當他是沒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大人,是於海山。”
張志道確定這個名字沒有錯,驚訝地坐直的身子,衝着管家招了招手,“你把那信拿來我瞧瞧?這於海山可是都消失兩年了,怎麼會忽然給我寫信來着?”
管家一聽他們家大人還真認識這人,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將這信給扣下,這可不是壞事兒麼?!
信的封口被火漆封着,張志道拿了放在一旁裁紙的刀來,將信封劃了開來,抽出裡邊的信紙,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越皺,最後直接將信拍在了桌子上,“混賬!這黃程誠還真是好膽啊!”
管家在張府呆了這麼些年,對於黃程誠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就是青陽縣的縣令,只是這麼偏遠的地方的縣令怎麼有本事惹了他們家大人發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