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易文還是應了一聲是,走了出去,請了樑嬸子和樑鐵牛進來。
於海山的新屋建成之後,樑嬸子也就是先前他們二人成婚的那日來過,再就沒有來過於家了。
如今這猛然一瞧,她總有種於海山同這小破屋子格格不入的感覺,只是還沒容她想清楚,就聽於海山對着易文說道,“讓碧蘿送了茶過來。”
易文應了一聲就退下了,於海山又轉頭對着樑嬸子說道,“今日樑嬸子可是頭一回來我家裡頭,可一定要多坐坐啊!”
樑嬸子笑了笑,按理來說,她這時應該去裡屋找夏梨的,但她卻並沒有離去,大有留下來同於海山聊聊的意思。
於海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樑鐵牛有些興致缺缺,在看了一眼一旁興致勃勃的樑嬸子,就知道樑鐵牛來自己家顯然也不是自願的。
碧蘿端了茶上來,給二人一人奉了一盞,便直接進了裡屋陪夏梨逗小寶玩兒去了。
樑嬸子看了一眼於海山面前鋪着的紅紙,驚訝的擡頭看了一眼於海山,顯然沒有想到他一介武夫竟然還會寫字,便多嘴的問了一句,“海山,你這是要寫春聯?”
於海山點了點頭,一手還正磨着墨,“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媳婦兒說家裡貼上春聯也顯得喜慶一些。那日我們二人可是去鎮子上專門買了這紅紙回來的。”
樑嬸子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倒真有點像是那麼一回事兒,就更加好奇了,盯着於海山的動作目不轉睛,他倒是想要看看,於海山會寫出個什麼名堂來。
同樣一旁坐着的樑鐵牛也同她娘一樣的動作,顯然,也很是好奇。
於海山看着這母子二人都盯着他磨墨,動作一頓,問了一句,“我們這紅紙買的多,樑嬸子你家裡可準備好了?若是不嫌棄,待會我寫好了,送你們一幅。”
這母子二人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樣子,都搖了搖頭,“那倒是不用了,我家裡頭已經備好了。”
於海山見他們拒絕了,也就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提筆寫了起來。
春聯也都是他提前想好的,大筆一揮,一氣呵成。
再一擡頭看着這母子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他輕輕一笑,將筆擱在一旁,然後拿了放在一旁的帕子過來,擦了擦手。
這纔對着樑嬸子和樑鐵牛問道,“不知道二位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
樑鐵牛抿了抿脣,並未說話,於海山方纔露的那一手可是已經足夠讓他震驚的了。他原先一直自我感覺良好,方纔一瞧於海生的字心中有些慚愧了,他不知道他的字竟然連一個武夫都比不上。
而樑嬸子一聽於海山說的這話,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可總算繞到正題上來了。
便笑了笑,對着於海山說道,“海山啊,嬸子也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今兒上門來還真是有事要求你。”
於海山就知道會如此,一般女眷若是來了,早就進了內室去找他媳婦兒去了,又哪裡會坐這兒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