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超眉頭皺着,但是心中還有一絲僥倖,“這人沒回來,興許是他們還沒辦妥啊?”
石卓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帶上了一抹驚恐,“公子,先前兒有人送來了一個匣子,奴才打開一看,裡頭竟然裝着一隻手!”
“先前兒咱們派去的那些人裡頭有個叫簡錚的,他的左手長了六指,奴才記得清清楚楚的......”
劉遠超這回才真是害了怕了,也想明白了,這左荊山既然敢來告御狀,那他背後一定有人支持纔對!
這麼一想,他便再也硬氣不了了,這事兒還得去找他爹商議商議纔是。
他苦着一張臉,去了他爹的院子,剛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安遠伯這些日子也沒少運作,再怎麼說這也是他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送死吧!只是這年頭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卻很少啊。
他們安遠伯府如今虎落平陽,誰來都想踩一腳的,一連吃了幾個閉門羹,他心裡頭也清楚的,他們安遠伯這回怕是真的要沒落了......
見他家老三一進門就這樣子,便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劉遠超匍匐在地上,對着他爹說道,“爹,這回你可真得救救兒子了,這背後應該是有人要害兒子啊!”
“若是您再不出手的話,怕是兒子就真的要以命抵命了!”
劉伯仁看着他這樣子,直覺上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便對着他問道,“你先莫要驚慌,仔細同爹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遠超擡起頭來,看了他爹一眼,臉上帶着一絲焦急,對着他爹說道,“爹,你不知道!先前兒我媳婦從孃家回來,說是我岳母幫忙出了個主意,讓我去找那個左荊山,威逼利誘。即便是改不了他的口供,也好歹將證據給抹去。誰知道我派去的那些個人,不但沒有將事兒辦成,還全都栽到了對方手裡頭。今兒有人送了我派去那人的一隻左手回來......”
劉伯人聽了這話,眉頭也皺了起來,對着他問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爲?”
劉遠超搖了搖頭,依舊保持着跪姿,對着他爹說道,“兒子不知道!但是能夠悄無音訊的送那個木匣子與我,想必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劉伯仁聽了這話,坐在太師椅上,久久沒有說話,劉遠超跪在地上怯生生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就沒有敢打斷他,只是用手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膝蓋。
過了許久,才聽見坐在上頭的劉伯仁說道,“老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劉遠超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爹,兒子雖然混蛋了些,但是心裡頭也是有數的。這京裡頭有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得罪不了,兒子都是知道的,又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兒?”
聽了他這話,劉伯仁也有些想不大明白了,心中仔細盤算着自己這些年在朝中得罪了的人,難不成這回還真的是他連累了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