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來勤郡王府很多次了,便如往常一般輕車熟路地坐在了勤郡王妃對面的凳子上。
勤郡王妃看着她的神色有些低迷,便對着她說道,“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稱病閉門謝客,也有我自己個兒的道理。要我說啊,這回你相公出事,純粹是你自己的問題。”
米氏聽了這話猛然間擡起頭來對上了她的視線,眸子裡了還帶着些被冤枉的委屈,“我?這怎麼能怪起我來了呢?明明是他劉遠超自己做的好事!”
勤郡王妃瞧着她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輕聲笑了,“說你天真,你還真是天真的不行。那劉遠超殺夫奪妻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爲何偏偏到了最近他那弟弟才上京告御狀來?你也不仔細想想,那御狀豈是一般人能夠告的?皇上待在宮裡,又不出來,若是背後沒有人給他撐腰,他纔剛去擊鼓,就會被那些侍衛們給架了出去,哪裡還能等到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頭?”
經她這麼一分析,米氏的臉上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便又接着問道,“那照您這麼說,他是背後有人撐腰,可是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勤郡王妃見她尚且不自知,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兒,歸根到底,癥結還在你先前得罪了安郡王妃。”
米氏一聽這話,臉上的神色就更加不自然了,她低着頭,眼神有些凌亂,“安郡王妃?這事兒怎麼又扯上她了?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這話剛一說完,擡起頭來就對上了勤郡王妃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先是一愣,就聽見勤郡王妃說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嗎?”
米氏的眼神有些躲閃,又低下頭去,“我真的不知道!”
勤郡王妃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對着她說道,“罷了罷了,你要是不認,我有什麼法子,我又不是那斷案的青天大老爺。”
“只是先前兒聽我家王爺說,這事兒裡頭似乎有於海山的手筆。不過我家王爺還說了,咱們之所以能夠查出來是他所爲,也是於海山刻意留的線索,不然他常年在外打仗,又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呢?”
米氏聽了這話急忙追問道,“他怎麼敢?他都不擔心皇上怪罪於他嗎?”
勤郡王妃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掩脣笑了笑,對着她說道,“米媛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如今可是天真的有些過分了。於海山爲什麼不敢?這事情本來就是你家男人做的不對,他幫人家討回公道來,別說是告狀的人了,就是皇上心中也要念着他的好哩!”
米氏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得到,於海山就因爲她推了他媳婦兒下水,就這麼報復她?可是如今出事兒的只是他們府上,她倒是還好好的啊?他這到底是圖個什麼呢?
她不知道的是,於海山自然是不會放過傷害他媳婦兒的人的,後頭還有大招等着她米媛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