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在一旁綁着指責。
“你們這都胡鬧了這麼久了,賺了那麼大筆錢了,這回是在陰溝裡翻船了吧?沒見過你們這樣的,連病人的錢都去賺!大人,您終於來了,我們看着他們在這胡鬧,卻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們,那個樑寒初是不要命的,別人說沈氏一兩句,他恨不得殺光別人全家還要把人挖出來鞭屍。
我的官職現在跟他一個樣,我哪兒敢惹他這樣的瘋子?您來了,終於可以整頓整頓,管管他,不要讓沈氏帶頭在這兒再胡鬧了!等回了京師,您也可以同陛下說一說,在北平府竟然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木大人,我們……”
“哼!”木恩打斷了沈映月,“沈氏,你當本官是眼瞎的,耳聾的嗎?本官瞧見你們在這兒做藥,也聽見這惠民藥局的大使親口說要在這兒賺錢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趕緊認錯,再跟着本官到京師太醫院認罰!還有你相公,身爲大明的千戶,竟然縱容自己的女人在軍營裡胡鬧,他也是該罰的,這千戶他是不得做了!”
“大人您先聽我們說,我們……”
“還有什麼好說的?”木恩又打斷了想說話的譚大使。他現在就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狀態。
周滿還在一旁幫。
“譚大使,你就別說話了吧?反正你平時什麼都聽沈氏的,縱容沈氏在惠民藥局內胡鬧,利用惠民藥局賺錢的,除了樑寒初,就是你這個大使了,大人都不肯聽沈氏的,還會聽你的?你不要以爲你是這個惠民藥局的大使你就可以帶頭說話,在你縱容沈氏在惠民藥局內胡鬧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配做這個大使了!”
“你,也跟着到京師認罰。”木恩接着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邊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的原因,除了惠民藥局內的人,周滿的人,還有木恩一羣人之外,還有不少村民、軍戶的家屬們都跑來圍觀了,一來就瞧見沈映月和譚大使他們被指責。
沒多久連樑寒初也來了。
樑寒初剛纔在給屬下的軍士實戰訓練呢,一打十,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沒有擦去,頭髮也溼噠噠地貼在頭上,手中抓着的刀還沒有放回刀鞘裡頭。
興許是剛剛打了一場的緣故,他身上還透着一股凜冽的氣息,瞧見沈映月似乎被罵了的樣子,他又透着一股鷹隼護犢子的時候的兇狠和殺意。
有不少護衛護着的木恩的氣場一下子就敗了下去,樑寒初身上那股子騰騰的殺意,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他走到沈映月跟前去,彷彿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沈映月一人,他忽視了這兒其餘所有的人。
“月娘,怎麼了?誰他孃的敢欺負你?爺滅了他!”
“大……大大大……大膽!樑寒初,剛纔指責沈氏的是木大人,你你你……你竟然敢對木大人不敬嗎?”周滿哆哆嗦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