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並沒有炕,只有一張牀。
想來也是了,這小房子是稻草做的,要是有炕,燒炕的時候還不得把房子也一塊兒燒了?
除了這一張牀之外,就只有一張斷了一條腿,用磚頭搭起來充當腿的桌子了。
還真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啊。
沈映月想到她剛穿越來的那會兒,住的屋子也是十分的破敗的,但是至少還有一些傢俱,小王氏和周小暖這兒和一個帳篷沒啥區別吧?
“月娘,不要介意啊,以前我們就是住這兒的。今晚咱就先將就着,三個人擠在這張牀上睡一會兒了,再在地上鋪一層稻草做個簡易的牀,還能睡兩個人,老三就委屈些,睡在馬車裡吧……”小王氏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沈映月笑了笑。
“表姐,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咱從縣裡去府城的時候,連船上都可以睡,那會兒還帶着小包子和小糰子呢,難不成現在還能比那兒差?”沈映月道。
想當年,她跟着部隊走南闖北,什麼叢林、沙漠都去過,這裡的條件比她做軍醫的時候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她怎可能會有什麼意見?當然了,這些事兒她不能和小王氏還有周小暖說,因而只能夠推到坐船那件事兒上。
小王氏也沒懷疑什麼。
“月娘你吃得苦,我心裡就好受多了。不過你們放心吧,雖然這兒從前是個牛棚,但是牛糞我已經清理得幹幹幹幹淨淨的,那時候挖土我還挖了好幾層,挖到沒有一丁點兒牛糞爲止,才又鋪上一層新土的,所以這兒不會有什麼異味,你們放心吧。”小王氏說道。
沈映月點點頭。
“表姐,我的鼻子有沒有失靈,有沒有牛糞的味道我是能聞得出來的,這兒是很乾淨,我只能知道的啦。現在還有些時間,咱先去文叔那兒吧。”沈映月又說道。
文叔和文嬸是這個村子裡幫小王氏和周小暖幫得最多的人,沈映月本就打算好了,到村子裡來之後一定要先去找文叔文嬸,而且他們今晚也打算到文叔文嬸家吃飯。
文叔文嬸是和周小暖小王氏比較熟的人,在他們那個吃個晚飯沒什麼,不然他們自己做飯會很麻煩,連餐具都還不夠的,怎麼做飯?
“是啊,咱先走吧,還要去文叔文嬸那兒吃飯,晚些去他們都吃完飯了,不然就是沒有做咱的份。”樑寒初也說到。
小王氏和周小暖這才帶他們出來。
“文叔文嬸離這兒遠嗎?還要不要把馬車帶過去?”沈映月問。
“都帶過去吧,不管遠還是近,放這兒還得讓人看着,咱現在還得去文叔文嬸那兒吃飯。”樑寒初說道。
沈映月想想也是,便同大夥兒一塊兒上馬車。
按照周小暖指的路,很快就到了文叔文嬸的家。
和周小暖的小房子一樣,文叔文嬸的家也圍着一圈的柵欄,裡面是種滿了青菜的菜畦,菜葉上也都掛着水珠。
“文叔,文嬸!”周小暖衝着裡頭喊。
可是喊了老半天,都沒有聽到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