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柔兒,你想起什麼了?告訴娘,你想起什麼來了?是都想起來了還是隻想起一點點?”朱氏聽到沈映月這麼說,也和剛纔的沈映月一樣興奮。
白柔捂着太陽穴說不出話。
“姥姥,您就別問你娘了,別問她,她現在很難受,別問。”沈映月知道失去記憶的人突然想起從前的事兒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良反應,輕則頭疼,重則可能會疼暈過去的。
朱氏看着沈映月嚴肅的表情,又看到白柔這難受的樣子,就心疼起來不再逼問了。
“我出去給她倒點熱水,這兒沒熱水了,月娘你先陪着她。”
“行。”沈映月點點頭。
朱氏又看了白柔一眼便出去了,沈映月坐到白柔旁邊幫她按摩幾個穴位給她緩解疼痛。
她的銀針都放在新雨村那兒,沒帶回來,所以就不能幫白柔鍼灸了,如果有銀針就好了,可以直接給她鍼灸。
按了一會兒,白柔的疼痛終於有所緩解了在,這時候朱氏也端了熱水進來。
“來,柔兒,你先喝點水。
“謝謝娘。”白柔把杯子接過去,看樣子沒剛纔那麼疼了。
等到她徹底緩解過來,沈映月纔敢問她。
“娘,從前的事兒,您是想起啥來了?”
“沒有……我就想起一些片段,那件衣服,是孃親自爲我挑選的,還記得我曾經穿着這件衣服去上香,別的事兒我想不去來了……要不我現在去看看那個箱子。”
“別!”沈映月連忙制止了白柔,“娘,慢慢來吧,你只看了那件衣服而已,剛纔頭就疼成那樣的,這要是再去看,那還得了?”
“沒事兒,我頭疼,說明我能想起來,月娘你讓我過去,疼一會兒就能想起來了。”白柔想推開攔住她的沈映月,沈映月怎可能讓她過去?
看到以前用過的東西就頭疼,而且能想起一些片段,這是好事,這說明她受了刺激有能恢復記憶的可能,但是如果刺激太大的話,很可能會對她的腦袋傷害過大,說不定到時候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卻忘記了現在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雖然機率很小,但是醫學生的確有這樣的例子,沈映月不敢讓白柔去冒這個險。
“娘,咱過兩天還要回村裡過寒衣節,給祖宗燒衣服的,回村裡可不近,路上還要帶着小包子小糰子,現在還多了個受傷的玉龍需要照顧的,您要是出什麼狀況,那到時候咱不是要手忙腳亂的?反正現在箱子也在這兒咱想看,隨時都可以看的。”
“行。”白柔聽沈映月這麼說,也沒再堅持要看那箱子了。
沈映月不放心,怕白柔晚上忍不住過來看,又叫樑寒初和樑振興過來把箱子搬到她住的那間屋子去。
白柔還笑話沈映月了。
“月娘,你還真當成管教孩子一樣來管我啊,我說了不看,我就一定不會看的。”
“我就是不不放心,這箱子放在我那兒,我才放心的。”沈映月可不管白柔怎麼說,就是堅持把箱子放她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