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映月姐,剛纔我去賣花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議論你們要開張的事兒了,原來你們還需要花的?這好,這可以在我們姐那兒要,我姐那兒的花可好了!”李豐聽沈映月這麼說,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
“好,那走吧,趕緊去找你姐去。”
“好。”李豐答了聲便在前面帶路。
“駕!駕!”剛走了一小段路,突然有人趕着馬車從前面衝過來,還是兩架馬車。
商販、行人連忙閃到兩旁。
樑寒初摟着沈映月的肩膀把她帶到一邊去,別說讓她被馬車撞到了,連馬車經過時候的灰塵都幫她給擋住了。
“什麼人啊這是,這可是大馬路上的,不怕撞到人嗎?”
“可就是啊,這什麼人?”
……
街上人們紛紛罵起來。
“噓……那好像是王家的車啊。”
“對啊,我也見過那車,好像真是王家的車。”
“不是兩架車嗎?還有另一駕呢?”
“好像是林家的,都指揮使家的。”
“啊……那上面……那可不得了,那咱還是別說了吧。”
“別說了別說了,省得惹禍上身,走吧走吧。”
……
罵了一陣後,衆人又不敢罵了。
李豐、朱逸聞他們卻一臉的不待見。
“怕是王二姑娘和林大姑娘的車吧?他們兩家的姑娘就是這樣,橫衝直撞的,草菅人命,以爲自己真的很厲害。那林姑娘,平時裝出衣服溫婉賢淑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性子狠得很的。
不過林姑娘也是有資本,但是那個王二姑娘又算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下落不明的王大姑娘纔是正經的王家嫡女呢,她也學着人家林大姑娘那般囂張做什麼。”朱逸聞冷哼道。
“沒事兒,咱別管他們,等咱有錢了,不像他們那樣就好。”沈映月道。
“好,咱有錢了,不像他們那樣。”沈玉華他們說道。
“樑三哥,映月姐,我姐在那兒呢!姐!”走了一會兒之後,李豐指着前面喊,一邊喊還一邊跑了過去。
沈映月往前面看過去,瞧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長得黑黑的,瘦得跟竹竿兒似的。
她前面是一架人力木板車,單輪的那種。
木板車旁邊放着三個木桶,木桶上插滿了月季花,她手裡還提着一個澆花罐,正在往月季上面撒水。
剛纔從李豐口中知道,他姐姐名叫李清兒,今年十七歲。
沈映月看着李清兒前面那些東西,不由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兒了。
這年紀的女孩子,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備受家裡人疼愛的高中生。就算在這個年代,命稍微沒那麼苦的,都已經嫁人成家,有丈夫照顧着了。
可李清兒呢,還得天天摘花到府城來賣,這麼瘦小的個兒,推着那麼大的人力車,鮮花雖然不重,但是爲了防止鮮花枯萎而放在木桶裡的水可是很重的,她這個小身板,承受得住嗎?
“月娘,想啥呢,趕緊過去啦。”樑寒初見沈映月看着李清兒發呆便喊道。
“好,好。”沈映月反應過來,就往李清兒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