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來了,我是制服了兩匹瘋馬,防止它們再在大街上傷人,你們是人羣中的?”
“噗……”人羣中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小姑娘笑噴了,“哈哈,樑三哥,你別管她們,這倆人是太自以爲是,以爲你救了她們就得記住她們呢,你別管她們,太好笑了,人家都不記得,哈哈。”
少女話音剛落,人羣又笑瘋了。這頭髮生的事簡直比說書先生說的還要精彩,還很好笑。
那倆少女顏面盡失,原來樑寒初對她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還以爲她們是人羣中的人呢。
“恩公,我們是騎馬的,是馬背上的,是你救了我們!”倆少女不得已便強調。
樑寒初皺眉。
“原來是你們。”
“是,是我們,恩公,你終於想起我們來了。我們那日回去後便一直想報答恩公呢,卻一直沒有機會,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恩公就到我們家去,讓我們好好宴請一番吧。”
“我爲何要去。那日製服瘋馬是爲了救大街上的人,不是爲了救你們。相反,你們馬術不精還出來騎馬傷人,我都忘了把你們告到官府去。”
“恩公……”倆少女聽了樑寒初一番話立馬臉色煞白。剛纔那梳着雙丫髻的少女又拍手叫了起來。
“告!必須要把她們告到官府去!你們騎馬害人,樑三哥制馬救人,也是爲了救路人,不是爲了救你們這樣的壞人!”
“告!那天我也是差點被馬撞到的,這樣的壞人不能便宜了她們!”
“你只是差點被撞到啊,我是直接被撞到了,你看看,這兒還有疤呢!”
……
“駕!駕!閃開閃開,都閃開!”罵聲中,一陣馬蹄聲和一句大喝傳來,人羣迅速讓出一條路。
一名二十歲左右,身材中等的男子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迅速地往這邊衝來,馬跑得飛快,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讓地面上的冰渣、雪水一塊兒飛濺起來,打在閃到道路兩旁的人的身上、臉上。
那馬也是不聽使喚的,險些撞到好些人,馬上的男子努力地拉着繮繩想讓馬停下,可飛速前行的馬哪兒是那麼容易停下來的?它一直衝到他們跟前,衝向沈映月。
沈映月嚇了一大跳,就在馬快要撞到她身上的時候,樑寒初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腦袋按在胸口,把她整個人摟起來轉了個圈,躲過了那匹馬的撞擊。
這旋轉的動作帶來一陣風,和冬日的風一起,把他的衣袍吹得飛了起來,這瀟灑的動作,靈活的身手,護着懷裡的人兒時的溫柔,讓周圍的女子都看呆了,恨不得自己變成他懷裡的人。
沈映月安安全全地被他護在懷裡,鬆了口氣,擡起頭就看到他俊美又寫滿關懷的臉,餘光還能瞧見他被風帶起的衣袍,她的男人真的俊美得簡直就像天上下來的神祇,也想保佑人的神靈一樣,總是能第一時間護她周全。
“這裡怎麼了?”馬上的男子好容易制服了那匹馬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