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娘,請你把話說清楚點。”沈映月問。
那婦人其實年紀也沒多大,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被沈映月喊做大娘就有些不樂意了。
“你是不是眼瞎啊?你喊誰大娘呢?”
“哦……抱歉,這位老婆婆,你說說看,我們爲什麼沒良心?”樑寒初接着問。
沈映月差點笑場了,樑寒初這張嘴巴,真是毒,毒得不得了啊。
“你!”那婦人氣壞了,而周圍的人都鬨笑起來,也沒人怪沈映月和樑寒初的,畢竟是這婦人先到錦玉堂來搗亂的。
“你們笑什麼?都不許笑,有這麼好笑的嗎?你們該笑的是樑寒初和沈映月,這兩個人沒良心的!”
“你一直在這兒說他們沒良心,可是你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會不會過份了點?你說他們沒良心,我還可以說你沒良心呢,反正空口無憑的。”有路人看不過眼了說道。
“空口無憑?呵呵……”婦人冷笑,“哪裡有空口無憑了。布政使的女兒,就是樑老三的堂妹,你們都知道的吧?她倒貼嫁到了齊家去,而且做的還是一個妾室的,多可憐啊,堂堂布政使的女兒,竟然淪落成那樣一個下場。
而他們呢?身爲人家的兄嫂,堂妹那麼慘,竟然還在這兒這般開心快活,這叫有良心?你們瞧見他們臉上的那笑容沒有喲,那是發自內心的笑的,你們想想,要是你們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兒,你們的兄嫂還這般開心,你們會怎麼想?”
“照你這意思你們家死人了,其餘人都得去陪葬?”樂子聽了那婦人的話之後不高興地說道。因爲她知道樑薰兒的經歷一直都是樑寒初他們心裡的痛,也是樑家的恥辱,現在這婦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起這件事,那不是不給人面子,故意找茬嗎?
那婦人聽了樂子的話還在那兒大笑。
“什麼啊,抱歉,我們家沒死人啊,哪像你啊,爹都沒了,而且你亂扯什麼?現在說的是樑薰兒,樑薰兒那麼慘,她兄嫂卻在這兒這般開心,你們覺得這人有良心?”
“誰跟你說薰兒慘的?”沈映月問道。
現在整個府城的人都覺得樑薰兒慘,她不想再雪上加霜了,畢竟有時候他人的同情對樑薰兒也是一種傷害。
“哎喲,還不慘啊?布政使的女兒,去做了別人家的小妾,還是倒貼的,這還不慘啊?”
“可人家是布政使的女兒,你呢?你是誰的女兒?你爹是做什麼的?你娘是做什麼的?你們家是做什麼的?你們家在府城又有什麼地位?”沈映月一連問了那婦人一大堆的問題。
“你……我……”那婦人自然是回答不出來的。
“薰兒現在是妾室沒錯,但是那是她自願的,她想和齊公子在一起就能如願以償,你覺得她可憐,那是因爲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你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是挺可憐的,難怪,這大概是因爲長得醜吧。”沈映月又說道。
樂子帶頭鬨笑起來,那婦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