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神色這下才好轉起來。
白柔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道歉。
“老太太,實在是對不起啊,我不該和您說這些事的,瞧您,現在知道這些事兒之後心裡都不舒服,身體也跟着不舒服了。”
“沒事沒事,白氏你別這麼說,是我們齊家對不住薰兒,薰兒可是官家千金,卻淪落成……是我的不對。這些事兒我應該知道,應該知道的。”
“可是我們還是害得您頭疼了……”
“沒有的事兒,我這頭疼的毛病已經由來已久了,一直都沒治好的,不怪你們。倒是剛纔月娘給我按了按後,我感覺身體爽快多了,這十幾年可從來都沒這般爽快過。
“老太太,不如我幫你把把脈瞧瞧?”沈映月問。
“這……行,月娘,我早知道你藝術了得,你被典藥局邀請去做女醫的事兒我也知道了,而且沈老太太也時常和我說起你,她現在還在吃你開的藥丸,說身體好了很多。
在北平府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想讓你也給我瞧瞧,就像給那沈老太太瞧的時候一樣,但是我那會子覺得心虛,覺得對不起薰兒,所以也沒好意思找你……”
“老太太您別這麼說,您哪兒有對不起薰兒的地方?在齊家,就您對薰兒最好了,薰兒有您照顧着,她幸福得很呢。薰兒你說是不是?”
“是啊,整個齊家就老太太對我好了,老太太怎可能會會對不起我的?老太太對我這麼好,我下輩子一定要做您的親孫女兒才行!”薰兒接着說道。
可老太太聽到沈映月和樑薰兒都說她是整個齊家唯一對薰兒好的人之後,又越發心疼薰兒了,眼裡除了心疼,還有自責。
不過,她還是把手給沈映月幫把脈了。
沈映月看到齊老太太對薰兒自責又心疼的樣子,心裡高興,但是還是收心,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幫老太太把脈,把了一會兒,她眉頭皺了起來。
“嫂子,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嚴肅?”薰兒看到沈映月的樣子着急地問。
老太太自己也有些慌了。她這頭疼的毛病鬧了很多年了,看過不少大夫,雖然那些大夫沒根治她這毛病,但是也沒有這麼嚴肅的。如今看到沈映月這樣子,讓人怎能不擔心的。
“老太太,您這頭疼的毛病幾年了?”沈映月沒回答薰兒的問題,而是問老太太。
老太太聽到她這麼問,越發慌了。
“十五、十六年了吧。月娘,我這毛病很大嗎?”
“老太太,沒事兒的,您別這麼擔心……我主要是覺得,您這身體毛病也不大,怎麼拖了這麼久了,所以有些爲您心疼而已。”
“原來如此……”聽了沈映月的話,不管是老太太還是薰兒,都鬆了口氣。
“嫂子,那老太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毛病不大的話,那是不是很容易根治?嫂子你都說了問題不大,那肯定你有辦法把老太太治好的對吧。”樑薰兒問,她是真的很着急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