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乖。”樑寒初輕輕把愁眉苦臉的沈映月摟進懷裡,輕輕拍她的後背,還在她頭髮上親了親,“別多想了,既然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情,就不要去糾結,我努力做到最好就好,放心。”
“纔不是!”沈映月脾氣一上來,一把推開了樑寒初。
“初哥,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能想到的事兒,難不成你想不到嗎?雖然你我都知道,在你趕到嶺南之前不管嶺南有多亂,那都不關你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是你的責任,相信聖人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不要以爲不是你的責任就不是由你來負責。
長孫殿下是聖人挑選出來的繼承人,聖人需要他有能力,更需要他有說服力,有震懾力,有威嚴有威信。如果這次南方的事情處理不好,讓大家都知道是長孫殿下的失誤的話,無疑會影響到他的威信,老百姓會信不過他,這對他以後的執政道路十分不利,也打了聖人的臉。
如果真是那樣,讓大家都覺得長孫殿下沒有那個實力的話,那以後老百姓怎麼會信任他?他如何安得了民心?聖人如今的臉面何在?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事,爲了不影響長孫殿下的威嚴,這些事肯定要讓別人來背鍋,而這個人,只能是你。”沈映月說道。
樑寒初怔了怔,倒不是他想不到沈映月說的這一點,而是他想到了,沈映月想到的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月娘……”
“初哥,你也想到了對不對?你不要騙我,你不可能會想不到的。你這次去嶺南,真的是凶多吉少,事情處理不好,就全都是你的責任了,你還能去嗎?你不能去,我要去找聖人!”
“月娘!”樑寒初再次拉住了沈映月,他單手把她摟過來,任由沈映月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他鐵臂一樣有力的大手。
“初哥,你幹什麼?現在事情還來得及補救,你還沒去嶺南,我有機會能見到聖人,爲什麼不讓我去?”
“聖人生病了。”樑寒初嘆了口氣道。
“你說什麼?”沈映月聞言一怔,前幾天纔剛剛見到的老人,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呢?而且老人家那麼信任她,平時悶了都喜歡讓她陪着,怎麼這次竟然沒有叫她進宮去?
“月娘,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連羽林衛那邊都不一定知道,我是少數知道這件事的人之一。聖人現在……挺嚴重的。”
“怎……怎麼會這樣?我纔剛剛去見他的,我還納悶怎麼這兩天他沒有來喊我去下棋呢。”
“聖人他現在慢慢把政務交給長孫殿下處置,看着像是培養髒孫殿下,實際上他在慢慢放手了,他興許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他現在是生了重病,爲了避免民心不穩,才隱瞞這件事情,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聖人也不想把這件事聲張出去,所以他連你也不告訴,甚至連皇長孫那邊都不知道。他現在誰也不見,你進宮,也見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