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真是越來越美了。”樑寒初低頭俯身,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聲音一貫低沉溫柔。
沈映月輕輕推了他一把。
“大街上,胡說什麼?我問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衣服呢。”
“你美得令我……愛不釋手。”
“初哥!大街上你不能收斂點?”
“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有你……”沈映月說到一半突然打住了,她隱隱約約猜到了樑寒初這番話的意思,臉“涮”一下就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樑寒初勾着嘴角伸手輕輕搭在她的腦袋上。
“天天晚上都摸,我的手又不是廢的,怎會不知道。”
“你很討厭啊!我不理你了!”沈映月推開他的大手往前跑去,只聽到身後樑寒初在輕笑。
她不敢回頭,臉還是紅撲撲的。倆人是夫妻,什麼都做了,什麼都看了,她已經沒有從前那般羞澀,可這裡是大庭廣衆,是大街上呢,他怎可這般不分場合地說這種話。
沈映月跑了幾步纔回過頭,看到他平緩地邁着步子跟在她後邊。
他的腿又直又長,慢慢邁步也能輕而易舉地追上她。她看到越來越近的他臉上還掛着那抹狐狸一般的笑。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英俊挺拔;氣質還是那種氣質,沉靜陽剛。他不管站在什麼地方,不管站在多麼擁擠的人羣中,都能讓人第一眼便看見他,因爲長得太出衆,俊美到讓人無法忽視。
可沈映月現在瞧見他,已經沒了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看到他的那種感覺了。
那會兒覺得他好看,刻板、冷硬。現在呢?只覺得他是一頭大尾巴狼,光有着一副冰山硬漢的外表,私底下對她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也不知道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給他的小姑娘知道他私底下是這幅德行會怎麼想。
“想什麼呢?又發呆。”樑寒初走到了她跟前。
“沒什麼。”沈映月挽着他的手臂,擡頭看他,“初哥,我覺得你好幸運。”
“何出此言?”
“因爲你遇到了我啊,跟這麼好的月娘成親,你運氣不好嗎?”沈映月在他身上蹭了蹭說。
其實內心裡,她覺得幸運的那個人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真的很幸運。
倆人走了一小段路,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一臉激動地朝着他們這邊走過來。
老者古稀之年了,白白的鬍子和白白的眉毛都長長的,氣質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山長。”樑寒初瞧見那老者就衝着他行禮。
山長,就是這年代學院的校長。沈映月知道是山長,也跟着行了個禮。
“別,寒初你可別行禮,仔細傷了腿。你的腿怎麼樣了?好些沒?如果沒好,就先在家裡休息,書院的考覈你不用擔心的,我會讓你過,不要傷到身子就好。”
“謝謝山長了,等我腿好了,我會盡快到書院來。”樑寒初拱手。
沈映月在一旁腹誹,什麼叫等他腿好了,他的腿早就沒什麼毛病了,在炕上的時候別提多兇狠呢。
樑寒初餘光瞧見了沈映月的神情,挑了挑眉,想說話的時候山長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