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樑寒初瞧見這男人就輕飄飄地說了聲,那羣跟他一塊兒過來的男人就停止了打人。
林家玉和林家美興奮了。
“姐,是恩人,是幫咱的恩人!”
“噓,小聲點。”林家玉打斷了林家美。
“樑兄,許久未見,你還是這暴脾氣啊。”妖孽美男笑吟吟地說。
樑寒初也對他笑了笑。
“是啊,許久未見,林謹之你還是跟個娘兒們似的。”
哈……沈映月聽樑寒初這麼說都樂了。初哥果然一如既往地毒舌啊。
林謹之聽樑寒初這麼說,嘴角微微抽了抽,只不過也沒有發作,面上還是笑吟吟的,沈映月真怕他會憋壞了。
“樑兄還是很喜歡開玩笑啊。”
“我沒開玩笑。”樑寒初毫不客氣地說。
“樑兄,你似乎很不待見我,我們好歹是自小認識的好友,家妹上回在元宵節詩會上還見過你,回家了還跟我提起你的,大家都是舊相識,你何至如此?”
“沒印象。”樑寒初直接很不給面子地說。
林謹之也是個段數高的,否則樑寒初這樣當衆不給面子,換做別人肯定爆發了,此時圍觀的人的確有人在說他熱臉貼樑寒初冷屁股,故意到近乎什麼的。
“原來是林靜羽的哥哥,難怪……”沈映月輕聲嘀咕了句。
她可忘不了元宵節燈會的曲水流觴詩會上遇到的那個段數極高的林姑娘。
現在看到這個林謹之她明白了,這興許就是家族遺傳。
“樑兄,你爲何如此這般拂在下臉面呢。”
“幫林家跟沁香坊作對,開碧玉堂的人是你,這陣子惠民藥局遇到的麻煩,也是你搞的,對不對?你如此跟我作對,還想讓我對你有好臉色?”
“樑兄果然是樑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說廢話了。樑兄,我這是在幫你呢。你也是有本事的人,應該在更廣闊的天空飛翔,怎能困在這小小的縣城呢?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直接讓你到都指揮使司你定是不會願意的,因而才故意給你製造了點挫折,希望你能想起我,想到你還有這條出路。樑兄,家妹時常唸叨着你呢,你去了都指揮使司,還能時常同家妹敘敘舊。”
瞧這話說的,這不是想牽線嗎?沈映月聽着就很不舒服了,她的男人被人覬覦也就算了,連覬覦她男人的人的哥哥都幫着挖牆腳。
不過她可以完全不用不舒服,因爲她的男人值得她信任。
“我對未出閣就念叨着有婦之夫的姑娘……很厭惡。”樑寒初開口淡淡地說道。
“樑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真的甘心做一輩子的農夫?你要知道,家父便是都指揮使,如果你肯跟我回去,就是一生榮華富貴。可如果你惹惱了家父,他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兩條路,你選哪條?”林謹之拿出了一貫的交手套路,先禮後兵。
“原來都指揮使的人還敢動燕王的人?”樑寒初聽完林謹之威脅意味很濃的話笑了。
“樑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樑寒初把他的腰牌拿出來。
沈映月看到那塊腰牌,驚得幾乎忘記了眨眼的能力。
“燕山中護衛百戶,樑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