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秋忙的時候,沈玉華和樑景放秋收假就馬上到蓮塘村來,馨馨也把店裡的生意交給香娘負責,自己帶着夏家兩姐妹回來了,另外還有桂娘和她的兩個孩子,惠民藥局的王婆……能來的人都來了。
惠民藥局來了新的大使,是都指揮使的人,蕭棄疾就被趕走了。王婆他們一個個都十分重情義,蕭棄疾被趕走,他們也從惠民藥局辭職,和蕭棄疾一起經營起一間小小的醫館,因爲口碑在,因而醫館也經營得不錯。
沈映月要生了,王婆帶着幾名女醫接生,因爲村裡的接生婆剛好去看女兒去了,因而他們還叫了隔壁村的守喜婆李氏來幫忙。夏家兩姐妹去燒水,蔣氏去燉湯準備等沈映月生後給她補身子……總之大家分工合作。
樑寒初今天一整天都沒去百戶所,雖然離得很近,他看都沒去看一眼,沈映月說要生了,他就守在她身旁。
“樑大人,產房是不潔之地,您一個大男人,可千萬不要在這兒啊。”守喜婆滿頭大汗地說。
“少她孃的廢話,什麼不潔之地?你不是產房生出來的?全天下的人都是從不潔之地生出來的?月娘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誰允許你說她生產的時候不潔了?”樑寒初看到沈映月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樣子本就擔心,聽到守喜婆這麼說,徹底惱了。
守喜婆嚇了一大跳,王婆連忙叫她別怕。
“老三,你就別嚇唬她了,雖然王婆和我都有經驗,你的幾個嫂子生產的時候都是我自個兒接生,可多一個人幫忙終歸不是壞事,你別嚇唬人呀。”王氏在一旁說道。
“那就別那麼多廢話。”淡淡地說一句,大手一直握着沈映月的手,一臉擔心關切地看着她。
沈映月很疼,可是被自己男人這樣護着,至少心中是好受的。手被他抓在手心,也有了不少力量,分明身子疼得要死,她還是能笑出來。
樑寒初是把守喜婆嚇得半死,可說起來,還是讓她生孩子變得更容易吧?
半個時辰後,第一個孩子出來了。
“生了生了!是個女孩!恭喜樑大人啊!”王婆歡歡喜喜地剪臍帶。
樑寒初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沈映月,給她擦汗,見她疼得厲害的時候還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安慰她,自己做爹了也不知道。
生了第一個,似乎第二個就簡單許多,沒過多久第二個孩子就出來了。等孩子都生出來,樑寒初鬆了口氣,滿屋子幫忙的女人也都鬆了口氣。
“樑大人,恭喜啊,這是個兒子,您有一對龍鳳胎啦,您……”
“月娘,你感覺如何?”王婆報喜報到一半,樑寒初突然說道。他都完全忽略掉王婆了,還有自己的兩個孩子。
沈映月全身的汗,頭髮溼漉漉的都黏在頭上,臉上也都跟被潑了一盆水一般溼漉漉的。他輕柔地給她擦着,生怕會傷着她似的。
“我沒事。”
“老三,月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