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妹又在紙的反面畫了紅花和蘆薈,下面是一個光滑的脊背,沒有傷疤。將它遞給海棠看。
“抹上它們當藥不會留疤?”海棠問。
啞妹高興的點頭,因爲她們明白了。
“你也懂藥?”海棠又問。
啞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懂得不多。
這紅花和蘆薈家裡都有種,海棠讓啞妹和臘梅一起出去摘點。
啞妹將紅花和蘆薈搗的碎碎的,然後敷在海棠背上,用布從背後繞道胸前,纏了一圈,確保藥不會掉下,也不會蹭到衣裳上,這纔給海棠穿上衣裳。
藥一入後背,涼颼颼的,那股灼熱燒心之感漸漸的消失了。
想不到啞妹還懂些藥理,海棠越想越覺得自己撿到了寶貝。
這幾天要讓啞妹天天換藥,是不能出門了,好在縣城的事都辦完了。
不能出門的海棠並未閒着,正捉摸着新的花色。
看着自己被燒爛的衣服,一瞬間觸動了海棠的靈感。
海棠剪下三尺原色布,平鋪在牀上,從中間開始,一把一把的抓起來,抓起來的布像中間靠攏,最後形成一個無規則形狀的圓型,隨後海棠又找來幾個藤蔓,將這圓形布團捆起來,每個方向都捆了幾層,確保不會鬆開,這裡面有鬆有緊。
做完這些,海棠將它投入正在加熱的粉色染料中,煮了半個時辰,將它取出,過水,晾乾。
呈現在海棠眼皮底下的布已經不是原色,更不是純粉色,而是淺淡的,原色和粉色毫無規律的相間。
布捆的緊的地方,原色的就多,捆的送的地方粉色的就多。
海棠和啞妹圍過來,就連還在吃雞骨頭的田妞聽說有新顏色了,拿着雞骨頭不管不顧的也圍過來了。
雖然不是花色,可有縫隙相隔,已經突破了原有的純色,因此,大家看着都很新奇,心裡也都很喜歡。
白海棠並不滿意,因爲它的顏色過於淺淡。
接着海棠把這三尺布分成兩份,用同樣的方法扎捆起來,有鬆有緊,錯落有致。
其中一份繼續投入粉色染料中,另一份則投入了淡蘭色的染料中,大家守在染缸旁邊,一刻不離,等着它染好,心中充滿了期待。
海棠也不知道會染出個什麼顏色,至多算是嘗試性的,四雙眼睛一起期待着。
時間到了,撈出來過水,曬乾……
粉色的布顏色更加清晰了,粉白相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佈雖然不均,可怎麼看怎麼好看,第一次染出來更有層次感。
而放入淡蘭色那塊布,二次染出來的則是粉中帶蘭,蘭中有白,三種顏色交錯縱橫,就像一朵花的五個花瓣開出了不同的顏色。
“海棠姐,花布,花布!我們有花布了!”臘梅拿着布放在鼻子下面,彷彿聞到一股花香似的,其實是植物染料的香味。
“不算花布,但是接近了,這是扎染,我們給這種類別的布取的名字吧,總不能叫花布或者扎染布吧。”海棠很滿意這次扎染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