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犯人就在公堂之上!
“是誰?”縣令大人問道。
“就是他。”中年的漢子伸手指着一人道。
人羣中,一人的表情驚訝,看着衆人看來的目光,懷疑的伸手指着自己,“我嗎?”
“對,就是你。”中年漢子肯定的點頭道:“雖然你的臉上蒙了黑巾,但是我認得你的聲音,不會錯。”
“可是,我最近並沒有去過宋家村啊。”那人驚訝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說來。”縣令大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此人頓時惶恐的看了過去,對上縣令大人的目光,開口說道:“大人明鑑啊!小人最近不要說是去宋家村,就連縣城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是這位犯人說的什麼給他家送毒藥的人。”
“你說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可有人作證?”縣令大人問道。
“有,小人有人作證。”這人立刻道。
這還真是有些意思,縣令大人看着前去傳喚人證的差役,在心中想到,這小小的宋家村,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不但是小孩子不能小看,老人也不可小覷啊。
證人來的很快,一共有三個人,其中兩位是壯年的漢子,還有一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三人顯然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前來的原因,跟縣令大人行禮之後,看着堂下跪着的人,表情鎮定。
只怕是不妙!
公堂之下,看着事情發展到了現在。有人暗自皺眉。
“他說你們可以證明他那天並沒有出過縣城,而是一直在城內,可是屬實?”縣令大人問道。
“回稟大人,的確如此。”三人對視一眼,其中年齡比較長的人上前回答道。
“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見到這人那天出現在宋家村,不但是聲音一樣,而且我還看到了他的臉,不會有錯。”中年漢子頓時道。
公堂之上,被狀告之人看着中年漢子。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解。“我們從來不曾見過,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陷害與我?”
中年漢子搖頭,他不是陷害。他真的是親眼所見。“你去過。我不會認錯的。”
“你冤枉好人,胡大哥明明沒有出過縣城,不但是我們幾個人可以作證。那天見到胡大哥的街坊鄰居都可以爲他作證。”年輕的少年人憤然上前幾步,怒氣衝衝的看着中年的漢子道。
“大人,這個人是誰?我們也從來不曾見過。”宋家村的族老們此時也有人開口說道。
其他人聞言都紛紛點頭。
中年漢子的神情充滿了震驚,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說你見到那人去了宋家村的祠堂,那你可曾見到給他開門的人?”縣令大人問道。
中年漢子搖頭,“大人,那時候我害怕被人發現,距離的太遠,不敢過於靠近,開門之人又在門裡,我沒有看到。”
中年漢子的話音落下,頓時有人出聲提出疑惑。
“這樣說的話,那麼你說自己看到了蒙面人摘下黑巾的模樣,這也不可信,既然距離的遠,你又怎麼可能看的清楚。”
“我……他站在外面,毫無遮擋,我當然看的清楚。”中年漢子道。
“請大人明鑑!”
雙方各執一詞,齊齊的看向了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神情有幾分爲難,轉頭看向欽差大人,目光帶着詢問。
“欽差大人,您看這事兒怎麼辦?”縣令大人問道。
“本官只是監督地方官員,沒有權利插手地方官員的公務。”欽差大人道。
你不插手,你要是真的不想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縣令大人在心中暗暗想到,別以爲他沒有發現,宋家村的幾個老頭子裡面,其中一人已經有意無意的看了這位欽差大人好幾眼,要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關係,傻子都不相信。
老狐狸!
縣令大人心中憤憤。
“本官問你,你說你看到了前去你家之人長得什麼模樣,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看到?”縣令大人看着中年的漢子問道。
“還有我家媳婦。”中年的漢子回答道。
縣令看着一旁有些瘋癲的婦人,別說她現在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模樣,就是人正常,一家人提供的供詞都不能被取證,縣令大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大人,老夫要狀告這人誣告,請大人爲我等做主。”宋家村族老們見此頓時道。
“是啊,大人,您可不能夠讓他們冤枉好人啊。”那位姓胡的男子聞言同樣喊道。
“肅靜!”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這是公堂之上,豈容你們喧鬧。”
衙門口的衆人看着事情的發展,紛紛私語出聲,悄悄的議論。
欽差大人端坐,態度悠閒,帶着幾分看好戲的趣味,那模樣似乎在說,你不是特意挖坑把我請來看好戲嗎?現在倒是要看看,究竟看好戲的是誰。
“大人,這人不但狠得下心毒害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敢在公堂上誣告旁人,這樣的奸詐的人,您一定要嚴懲,不懲罰不足以平息民憤啊!”人羣中一人喊道。
“對,必須嚴懲……”
“這種狠心的人,對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絕對不能放過……”
族老跪在地上,聽着周圍衆人的喊聲,嘴角微微的向上彎起,渾濁的眼中,閃過笑意。
他既然敢這麼做,怎麼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即便是接頭的人暴漏了,也絕對不會牽扯到他們的身上,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行了,事情究竟如何,本官自有公斷。”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道。
“師爺,剛剛他們說的話都記下了嗎?”縣令大人看着下方的師爺道,“拿去給他們,讓他們簽字畫押。”
縣令大人看着老實巴交的漢子,再看看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宋家村族老,誰是誰非,心裡有着計較,奈何現在的證據完全都對中年的漢子不利。
一場對證下來,中年漢子還有婦人謀害自己孩子的罪名倒是確定,看着那三個證人毫不猶豫的簽字畫押,縣令大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縣令大人有些想不明白,買通一個人做假證可以,但是這麼多人同時作證,而且還是毫無關係的人,這是怎麼辦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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