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城城主府的公告,讓整個荔城都熱鬧了一下。
特殊的時期,整個荔城匯聚了各方的人,其中會樂器的人當然很多,可是公告上寫了,要一位會漢人樂器的人,尤其是要擅長古琴。
宋婉兒站在城主府門口,看着上面貼着的告示,嘴角微彎,緩緩的笑了。
城主府的告示貼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應招前來的人也有一些,目前爲止全都在房間中等着,見到跟着侍女走進來的孱弱公子,屋裡的人看着他的目光閃過嘲諷。
走一步恨不得喘上一喘,這樣嬌貴公子不是應該好好的待在家裡養病嗎?跑出來做什麼,一會兒暈倒了還不是要麻煩別人。
眼睛明亮的人見到這位公子身邊還跟着一個侍衛,那模樣一看就不好惹,儘管心裡看不上這個來跟他們搶工作的人,還是明智的沒有開口。
“是他。”有人驚呼一聲,一手指着來人道。
他是誰啊?他身邊的人全都看着說話的這位,難不成這位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聽說荔城有這麼一位人物存在啊。
說話的人略微激動的看着來人道:“他就是那個讓苗疆小公主親自開口邀請參加面具節的人啊。”
這話一出,頓時一陣譁然,顯然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面具節大會本來就是荔城的盛事,至於苗疆小公主親自開口邀請的人,更加是隻有一個,很多人聽到消息之後都跑了過去,可惜那人已經走了,他們都沒有看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孱弱“貴公子”啊!
來人也就是宋婉兒裝扮成的貴公子,聞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心裡疑惑,“他”什麼時候在荔城這麼出名了,“他”好像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啊。
荔城的人真是太喜歡苗疆的那位小公主了,衝着她過來的人最起碼佔了這次參加面具節大會的九成,現在聽到面前的人就是那位讓小公主另眼相看的人,頓時衆人看着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微笑的面容下,隱隱藏着敵意。
“貴公子”笑了笑,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他身邊跟着的侍衛就站在他身後,臉上的神情淡漠,那雙眼睛似乎看了一眼屋裡的衆人,也似乎所有人都沒有被他看在眼裡,那種蒼生在他眼中如同無物的氣勢,成功的讓喧鬧的屋裡冷靜了下來。
衆人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城主府的人接連領進來三男兩女之後,終於有人來帶着他們朝着城主府中走去。
荔城城主府的大管家姓李,李管家一邊走在幾個人的身前,一邊對身邊的這些人說着一會兒應該注意的事情,“我們城主大人和苗疆王都在,當然這次選擇樂師,最重要的是因爲苗疆小公主還有聖女大人想要了解一下漢人的樂器,尤其是苗疆的聖女大人,聽說她很喜歡漢人的音樂,想要在面具節大會正式開始之前,好好的學習一下。”
“你們進去之後,只要演奏自己最擅長的樂器就好,如果被聖女大人和小公主看上,報酬自然不會少。”李管家笑道。
衆人聞言連連點頭,臉上同樣帶着笑容,心裡則是在想着一會兒要如何表現,才能讓小公主和聖女大人喜歡自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苗疆的小公主喜歡,據說聖女大人可是要終身侍奉聖教的,那可是一朵天山上的雪蓮,冰潔高傲,可遠觀不可近看,否則恐怕會凍傷自己。
宋墨帶着自己的護衛走在最後面,他那副孱弱的樣子,衆人也沒有覺得他走在最後面有什麼不對,這樣看起來就病歪歪的人,身子孱弱的不行,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家裡休養啊,怎麼哪裡都有他的身影。
宋婉兒化身的宋墨走了一路,享受了一路衆人目光的矚目,說實話這樣的眼神他並不陌生,以前也有很多人這樣看他,不同的是以前大家看過來的目光都帶着驚豔,最起碼不會像這次這樣充滿了惡意。
雲墨走在宋婉兒的身後,全程表情淡漠,對上別人看過來的目光,只是淡然的看了回去,那人立刻就自己移開了目光。
李管家一路上並沒有慢待宋墨,不愧是城主府的大管家,爲人真是八面玲瓏,不但讓前面走着的人感到了尊重,略微慢了一些的宋墨也沒有被忽視。
李管家道:“前面就是大廳了,裡面有幾位部族的小王子還有世子們,你們進去之後平常心就好,待會兒會有人出題目讓你們用自己拿手的樂器演奏,大家儘管演奏就好。”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應該怎麼做。
荔城城主府要選一名樂師,那可是爲了給聖女大人彈奏,還能夠近水樓臺的接近苗疆小公主,就是爲了這個機會,衆人也會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
城主府的大廳入口處,門口站着幾名侍衛還有侍女,裡面隱隱約約響起說笑聲,還有悅耳的樂聲傳來,氣氛看起來很是和樂。
李管家示意衆人在外面稍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覺得沒有什麼不妥,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城主府寬敞的大廳中,特意佈置過,苗疆王坐在主位上,他的左手邊坐着的是荔城的城主,右手邊挨着的則是苗疆小公主,苗疆的聖女坐在小公主的身旁。
幾名年輕的男子坐在對面,穿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奇怪,華麗的衣服,有的上面扎着羽毛,有的則是用獸皮的樣式製成的衣服,更有人穿的非常的簡單,露出了自己大半個胸膛還有胳膊,手腕上纏繞着一個黑色的手環,手環慢慢滑動,自己看才發現原來那是一條全身漆黑的小蛇。
城主府的下人此刻全都安靜的在角落裡伺候,每個人用了最大的努力,纔沒有瑟瑟發抖,強忍着沒有露出腿軟的模樣,這些奇怪的客人都非常的尊貴,可是看着大廳中那些奇怪的動物,外面再怎麼可愛,也遮擋不住它們本性的兇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