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小公主道:“父王,還有一些餘孽沒有抓到,現在高興,還爲時過早。”
苗疆王道:“無妨,那些小蝦米,成不了什麼氣候。”
抓捕行動早就精心準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事實證明,這一次的行動也果真特別成功。
“王上英明。”低沉內斂的聲音道。
“多虧了你。”苗疆王道。
苗疆小公主看看自家父王,再看看剛纔說話的那人,眼神到現在還充滿了驚訝。
“小公主殿下!”苗疆國師微微彎腰行禮。
“嗯。”阿狸點頭。
苗疆王道:“阿狸,你去告訴武皇朝的欽差一聲,可以進行下面的行動了,無論他們要做什麼事情,本王都會竭盡全力配合。”
阿狸點頭,“多謝父王。”
苗疆王看着阿狸道:“小阿狸,父王之前虧待了你,那都不是有意,父王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那樣做。”明明兩個人是親生的父女,現在他家寶貝閨女居然爲了外人跟他說謝謝,心好疼。
阿狸一怔,隨後抿脣,一時間看起來有幾分不知所措。
苗疆王道:“去吧,小阿狸。”
苗疆小公主轉身起來,仔細看去,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天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她和父王的關係一再變化,真心感到有些接受無能。
苗疆王嘆息一聲:“唉!”
苗疆國師勸道:“王上,不要着急,小殿下早晚有一天會明白您的苦心。”
苗疆王道:“沒錯,本王要用行動向小阿狸證明,本王纔是那個最愛她的人。”沒有之一,什麼舅舅之類的傢伙,統統都要靠邊站。
父愛大發的苗疆王,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行動向別人證明,他是一個多麼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偌大的苗疆朝廷迎來了一場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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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道:“戰鬥纔剛剛開始,現在說贏還太早了。”
苗疆王城的大門已經關閉,王城之外有武皇朝的軍隊把守,此刻不要說是人,就是一個蒼蠅不被允許,它也休想飛出去。
“咻咻……”弓箭劃破空氣,一射一個準,天上飛着的傢伙一聲不吭,直接就掉了下來。
“咱們比一比,看看誰射下來的多,如何?”柳州道。
“比就比,怕你不成。”佐鳴開口說道。
佐鳴道:“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柳州道:“一件事?”
佐鳴點頭,表示沒問題,“那就一件事。”贏了的人可以無條件要求輸了的人完成一件事,輸了的那位,不得討價還價,必須做到。
宋*欽差*雲一不小心就給下屬們示範了一個很不好的榜樣,現在武皇朝的人打賭起來,隨口說的就是一件事,而且還要無條件。
“咱們這位欽差大人別看是文官出身,手段夠深呀!”武皇朝的人心有慼慼焉。
“國師大人厲害了!”苗疆的人後知後覺的想到。
雙方對視了一眼,眸光中閃過彼此都明白的眼神,厲害了,大人們!
苗疆王有心算計,宋雲未雨綢繆,苗疆國師裡應外合,這次終於來了一次出其不意,徹底搶佔了先機。
宋雲道:“城中的消息不會阻攔太久。”
雲墨頷首,“東沽巖只是隱世世家放在苗疆王城中的一顆棋子,這一次藉由他,咱們抓住了不少人,但是時間久了,消息沒有傳回去,那些人依然會察覺到異常。”
宋婉兒笑道:“看來也到了要真正決戰的時刻。”
雲墨和宋雲相互看了一眼。
戰便戰!
苗疆王城的大牢之中,此刻人滿爲患。
看守大牢的頭兒見到來人,立刻快步迎了過去,陪着小心,帶着爲難道:“國師大人,大牢現在已經放不下這麼多人了,還要接着抓嗎?”
苗疆小公主微微一怔,詫異開口道:“大牢裡面放不下了?”
黑巖陪着一起過來,聞言也很是詫異,苗疆可不是中原那種大地方,整個苗疆王城的人本來就不多,大牢裡面怎麼可能放不下,“你們該不會把偌大的苗疆王城之中的人全都抓了進去吧?”
黑巖看着牢頭兒點頭,眼神說不出的複雜,“瘋了吧。”
牢頭兒一臉的委屈,訴苦道:“公主殿下,國師大人,你們聽屬下解釋,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先是東沽巖命令抓散播謠言的人,偌大的牢房就已經佔了一大半,誰知道不到半天的時間,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又是一大批人給抓了進來,牢房真是爆滿呀。
國師輕拍了自己一下,“哎呀,差點忘了!”說來這也是他的責任,先前只顧着算計東沽巖,引出幕後之人,倒是忘了吩咐一聲。
“那些散播謠言之人,你教訓一下,就放他們出來吧。”東沽巖吩咐道。
牢頭兒連聲領命,親自帶着幾位大人朝着牢房中走去。
國師微微退後一步,走在了苗疆小公主的身後,比起往日的囂張,退讓的國師委實讓人覺得詫異。
牢房陰森,終年不見天日。
“咯吱!”一聲,差役打開了大門,抓着裡面的人朝着外面走去,動作很是粗魯。
“放肆。”東沽巖被抓住,差役粗魯的動作弄疼了他,瞬間就讓他咆哮出聲,一日裡沒有進食,聲音卻低的如同呢喃,“是不是王上要見我,我是冤枉的,王上一定會相信我,你們等着。”
差役對東沽巖威脅的話如同沒有聽到,直接就把他拖到了審問的暴室之中。
暴室之中,已經有幾個人在等着。
東沽巖觸目所及,各種各樣的刑具掛滿了牆壁,長久侵染鮮血,那些刑具之上的血色已經清洗不掉。
“咯吱咯吱……”東沽巖咬着自己的牙齒,顯然很是清楚,暴室之中的這些刑具用在人的身上,會產生怎樣生不如死的效果。
“沒有想到吧,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這裡,作爲一個階下囚。”淡淡地聲音響起,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嘲弄。
“是你,原來是你。”東沽巖聞聲瞬間看了過去,眼神充滿了驚訝,正對上了一雙蘊含着溫和笑意的眼眸,那雙眼睛的主人,一直到這個時候,臉上仍然帶着笑意,眼底卻是徹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