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木子平話音落下,身後一股大力襲來,一瞬間覺得自己後領子被抓住,直接提了起來。
雲墨揮手打出一道掌風,逼退靠近到石壁上的怪物,一手攬着宋婉兒的腰,一手抓着木子平的衣服,在石門轟隆的響聲中,飛身進入。
“咣!”石壁重重碰撞的聲音響起。
石門關上,怪物被阻擋在了石門另一邊。
木子平大口的喘息,臉上浮現笑容,“好險。”
“木叔叔。”宋婉兒看着他雙手上的血跡斑斑,目光中閃過不忍。
“哈哈。”木子平不在意的笑了笑。
宋婉兒上前,小心的爲他包紮。
雲墨身上的傷口也得到了處理,傷在胳膊上,剛纔的對戰,讓他本來就沒有處理的傷口越發的嚴重,鮮血流淌。
石門的另一邊,一眼望上去很是空曠。
浩浩蕩蕩的大殿,很高,一眼望上去,看不到盡頭。
大殿的四周,鑲嵌了幾個夜明珠,讓整個大殿看起來不再是一片漆黑。
“我們這是到了地下宮殿了。”木子平看着眼前的大殿道。
按照古時候建造陵墓的習慣,他們的墓穴,都是分爲上下兩個部分,地下的部分往往比地上部分還要大,修建的也越發精緻。
三個人打量着四周,想要儘快找出出口。
“這裡的空氣是流通的,絲毫沒有感到憋悶,肯定有通向外面的通風口。”木子平雙腿軟弱無力,其中一隻腿不正常的扭曲着,被雲墨背在身後。
“大殿這麼大,出口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宋婉兒語氣中帶着幾分迷茫。
古堡的建築風格,着實不是他們以前見過的類型,幾千年的東西,誰知道當時的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
這般想着,對於接下來尋找生路,心裡又多了幾分不確定。
三個人一邊走着,一邊尋找。
木子平來之前倒是做過一些瞭解,當然只是限於古堡上面的部分,古堡底下,他們恐怕還是第一個下來過的人。
大半個時辰之後,宋婉兒和雲墨、木子平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倒是木子平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呼吸也變得有些微弱。
“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墨大哥,你把他放下。”宋婉兒指着一塊兒看起來還是算是乾淨的地方,讓雲墨扶着木子平躺下,萬幸懷中的銀針沒有在剛纔摔下來的時候掉落。
幾針下去,木子平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一些,人也顯得有了些精神。
宋婉兒看着大殿四周,這裡應該纔是古堡的正殿,一路上行來,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木子平的身子,委實不能再拖,她就算是華佗在世,手邊沒有能用的東西,也是無用。
“柳州和暗七等人,一定會想辦法找來。”雲墨道。
宋婉兒想到那位臨淵閣主,心裡有些爲暗七等人擔憂。
雲墨當時什麼也沒有想,直接就跟着宋婉兒跳了下來,哪怕當時察覺到臨淵閣主的不妥,可是救人要緊,根本就顧不得跟他計較。
“他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柳州、暗七他們又怎麼可能不防備。”雲墨道。
“我們還是要快些出去纔好。”宋婉兒聞言道。
“咳咳……”木子平昏迷了不過片刻,此刻輕咳幾聲,醒了過來。
“木叔叔,你怎麼樣?”宋婉兒不敢放任木子平沉睡,這樣糟糕的環境,他要是睡過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我還行,咱們繼續找吧。”木子平自己坐了起來。
雲墨依然把木子平背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拉着宋婉兒,一隻手握着軒轅劍。
走過一道道長廊,看過一間間宮殿,地下的陪葬品更多,不過三人都絲毫沒有停留,直到他們看到主墓室。
主墓室一般都是宮殿的主人安放自己棺木的地方,如果有出口,這裡應該有些線索。
宋婉兒一行人打開門,看着主墓室中那個厚重的棺木,不同於上面時候看到的那個金棺,地底下的棺木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一副木製的棺材。
“走,我們過去看看。”木子平看着大殿正中央擺放的棺木道。
雲墨揹着他走了過去。
宋婉兒跟在兩個人的身邊,邊走邊小心的看着四周。
危險,總是隱藏在暗處。
三個人很幸運,這個應該是真的主墓室,裡面沒有任何的機關和陷阱。
站在空落落的棺木前,宋婉兒先是朝着棺木拜了拜,“驚擾了,不過我們也是不得已,還請不要見怪。”
木子平此刻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受傷失血,加上疲憊飢餓,他整個人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仔細找找,這裡應該有能夠出去的線索。”
“找到了,地圖。”
“我看看。”
三人湊在一起,飛快的看着地圖。
“從這裡走……然後這裡……”木子平強打着精神,一邊看着地圖,一邊快速的開口。
雲墨揹着木子平,腳下不停,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有了地圖,一行人的行動快了很多。
“轟隆,轟隆……”地面突然劇烈的震顫,轟鳴聲從上面隱約傳來。
“地面在下陷。”木子平被雲墨背在背上,看着身邊逐漸下滑的沙土,快速的說道,一臉的焦急。
他們這些外來人的蠻橫破壞行爲,終於觸怒了古堡中的核心裝置,古堡開始了自我毀滅,它要帶着所有人,陪着自家主人一起永遠的埋葬在這裡。
“沙沙,沙沙……”泥沙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用木子平開口,宋婉兒和雲墨也察覺到了他們此刻的處境。
腳步越走越快,古堡下沉中,他們在快速的接近生門,接近唯一的出路。
“轟”的一聲,巨大的震烈聲響起,地下的宮殿不知道哪處承受不住壓力,轟然倒塌,整個宮殿都震動了一下,一剎那之後,下陷的速度再次加快。
“咔噠,咔噠……”生門就在眼前,前方突然傳來一串凌亂的腳步聲,伴隨着罵罵咧咧,正在朝着他們這裡行來。
“那些人到底做了什麼?”
“不知道,他們現在爲了找人,簡直就是瘋了,我們的人不敢靠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