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快速的走近,總是沉穩冷漠的臉上浮現焦急,附身抱着宋婉兒,一股精純的內力送入了宋婉兒的體內。
宋婉兒的臉色終於好看了幾分。
雲墨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瓶,掏出一粒藥丸,直接讓宋婉兒吃了下去,這才脫下衣服披在宋婉兒的身上,帶着她飛身離去。
瓷瓶中是臨行之前國師特意送來的保命丹藥,耗盡了青蓮一派還有皇宮之中的所有珍藏,一共研製了三顆。
隨身攜帶,關節時刻,可以保命。
宋婉兒吃下了丹藥之後,肚子裡的疼痛開始減緩,蒼白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哭什麼?”雲墨大手抱着宋婉兒,辨別了一下方向,飛速的閃身離去。
身後的地面上,野人已經被全部解決,斷裂的四肢就那麼被扔在地上,有些則是被一劍爆頭,死亡的模樣很是悽慘,現在還能從野人睜大的眼睛中看到恐懼。
野人的蠻橫,在遇到了更加霸道的雲墨之後,瞬間被秒殺,臨死之前甚至都沒有什麼機會掙扎,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宋婉兒被雲墨抱在懷中,邊哭邊道:“不知道,我以爲自己死定了,孩子也活不成了。”
宋婉兒伸手死死地抓着雲墨的衣服,彷彿這樣可以從雲墨的身上汲取勇氣,讓她不再感到害怕。
她還活着,孩子也好好的活着。
雲墨一邊抱着宋婉兒快速的離開,一邊開口道:“你不會有事,孩子也不會有事。”
宋婉兒把自己的頭埋入雲墨的懷中,一邊鄙視自己突如其來的軟弱,一邊重重的點頭。
被野人抓走,獨自面對野人,那個時候宋婉兒不會害怕也不能害怕,她知道自己必須振作起來,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終於見到了雲墨,心中鼓起的那股精神彷彿一下子都消失不見,她不想哭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雲墨緊緊的抱着宋婉兒,他知道他的小妻子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宋婉兒被野人給搶走了之後,雲墨緊緊的在後面追着,然而云墨對於這片山脈畢竟不熟悉,加上前來接應的野人很多,很快就被野人給甩開,失去了宋婉兒的蹤跡。
雲墨擔心壞了,瘋了一般的在山脈中找尋,想到她可能遇到的情況,想到那些兇殘的野人會對宋婉兒做出一些什麼,哪怕是心中明白,他的小妻子不是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她有本事保護自己,還是心急如焚,周身散發的怒火彷彿要毀滅這個世界。
幸好他及時趕來了,在最危險的時候,在最緊要的關頭,還好,一切都還沒有晚。
軒轅劍察覺到主人的怒氣,還不曾出鞘,劍鋒已經寒光閃爍,一劍下去,夾雜着主人的怒氣,瞬間就撕裂了敵人。
那幾個野人完全成爲了雲墨發泄心中怒火的倒黴蛋,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在他的眼前傷害宋婉兒,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宋婉兒被雲墨抱在懷中,哭了一會兒之後,她的理智逐漸回來,莫名的委屈消失,眼淚也被控制住。
宋婉兒眨了眨眼睛,此刻肚子不疼了,她的精神也好了,開始有心思想一些別的事情。
自從懷孕之後,她好像變得越來越愛哭了,當然,宋婉兒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因爲她過於依賴某人,反而把一切推究到了肚子裡的小傢伙身上。
沒錯,一定是肚子裡的小傢伙太喜歡爹爹了,才讓她也跟着依賴雲墨。
宋婉兒擡頭,看着雲墨的下巴,此刻他們離開的速度不慢,但是被雲墨護在懷中的宋婉兒卻感覺不到強勁的風,她被雲墨護在懷中,穩穩地抱着,絲毫沒有顛簸。
“墨大哥,你一個人找到我的嗎?柳州他們呢?”宋婉兒被雲墨抱着走了一段時間,理智緩緩恢復,開始關心實際的問題。
“他們會追過來。”雲墨低沉的聲音說道,當時在那裡發現了宋婉兒留下的記號,雲墨立刻就追了過來,柳州和佐鳴等人的速度想來要慢一些。
雲墨的武功很高,全力爆發起來,不說柳州,就是暗衛恐怕也不是對手。
暗衛們:“……”
心好累,論武功居然比不上主子,被主子給遠遠地甩開,這樣丟臉的事情,他們真心不想承認。
決定了,回去之後必須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武功,尤其是輕功。
想法很美好,對視一眼,奈何現實很殘酷。
天賦這個東西,真的是羨慕不來,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放到外面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跟主子比較起來,簡直就被虐成了渣渣。
暗衛追尋着記號,快速的朝着前方飛奔。
雲墨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一處地方,抱着宋婉兒朝着那處飛去,彎腰就要將她放下。
宋婉兒急聲道:“這裡很危險,我們不能停下。”這片山脈仍然是野人的地盤,那些野人隨時都可能追來。
雲墨聞言動作不停,仍然小心的把宋婉兒給放下。
宋婉兒焦急的抓着雲墨的手。
雲墨低沉的聲音道:“聽話,不會有事。”宋婉兒的身上沾染着鮮血,有她自己的,也有野人的。
雲墨解下水囊,讓宋婉兒喝了幾口睡,然後神奇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淡淡地清香瀰漫。
“桂花糕。”宋婉兒嚥了咽口水,驚喜的看着雲墨手中的紙包。
“嗯。”雲墨遞給了宋婉兒。
宋婉兒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紙包,裡面果然放了五塊兒不大的桂花糕,連日的奔波,她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幾次嘔吐,胃裡現在更是什麼都沒有。
吃了一口,宋婉兒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有些疼。”雲墨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心疼,遮掩的目光中則閃過冷色。
宋婉兒一邊吃着桂花糕,一邊看着雲墨小心的爲她處理着傷口,她身上的傷勢不重,但是小傷口卻不少,好在沒有傷到要害的地方。
雲墨看着宋婉兒,她皮膚白皙水嫩,從小到大都是被嬌養,從來不捨得她受到一點傷害,現在那些傷痕劃在宋婉兒的皮膚之上,看起來異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