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覺得自己在做夢,但是夢裡的一切都好真實,她想要醒過來,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還是在夢裡。
心裡有一個聲音,讓她朝着前方走去。
宋婉兒順從心裡的聲音,朝着前方走去,她似乎走了很久,她走過了沙漠,走過了綠洲,走過了河流,終於看到了城池。
城池巨大而又古樸,看在宋婉兒的眼中,只覺得落後。
是的,落後,這裡的人彷彿還生活在最原始的時候。
野獸,戰爭,部落。
文明,城池,祭祀。
“吾皇萬歲。”衆人虔誠的跪地叩拜,在那位王者的身旁,還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祭祀。
時間過去的很快,眨眼之間,就是上百年的歲月。
宋婉兒覺得自己沉睡的很久,終於在低低的呼喚聲中,睜開了眼睛。
“婉兒。”雲墨的聲音帶着沙啞。
宋婉兒眨了眨眼睛,看着雲墨道:“墨大哥,你怎麼突然老了這麼多?”
鬍子邋遢,衣服還是他們進入山脈之後穿的那件,眼中佈滿了血絲。
“你不是我的墨大哥,他纔不會這麼醜。”口中這麼說着,宋婉兒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摸着雲墨的臉頰,目光中都是心疼。
“我沒事。”雲墨抱緊了宋婉兒,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有事。
雲墨見到宋婉兒醒來,提着的心纔算是放下。
宋婉兒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問,可是看着雲墨疲憊的模樣,什麼也沒有說。
廚房一直都準備着吃的東西,兩個人用飯之後,雲墨抱着宋婉兒,片刻之間就睡了過去。
宋婉兒看着上一刻還在跟自己說話的雲墨,下一刻已經昏睡了過去,看着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只覺得很是心疼。
習武之人身子都不錯,哪怕是幾日幾夜不合眼,也不會如此的疲憊,看來在她昏迷的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宋婉兒身子微微一動,雲墨下意識的立刻伸手抱住了她,似乎是害怕懷中的人離開,抱入懷中之後,這才放心的舒展了眉頭。
宋婉兒乖乖的安靜下來,見到雲墨熟睡之後,想着自己的心事,原本以爲會睡不着的人,居然不知不覺間也睡了過去。
一覺一直睡到了天色微微發暗,醒過來之後發現雲墨不在身邊。
宋婉兒揉着眉頭坐了起來,呆愣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沒辦法,誰的時間太長了,她的腦子有些懵。
華髮老者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宋婉兒呆坐在牀上的模樣。
“丫頭,你醒了,沒事吧。”華髮的老者關切道,走到宋婉兒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看着她臉上變得紅潤起來的臉色。
宋婉兒精神飽滿的睡了一覺,吃了一些東西,現在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回來。
“師伯,你沒事太好了。”宋婉兒乖巧的任由自家師伯給自己把脈,一邊看着師伯道。
當時在山脈中,幾個人掉落下去的時候分開了,宋婉兒心裡一直記掛着自家師伯,見到師伯沒事,這纔算是放心。
“放心好了,我們大家都沒事。”華髮老者放下爲自家師侄把脈的手,聞言笑道。
宋婉兒聞言鬆了一口氣。
“對了,師伯,柳州和佐鳴呢?”宋婉兒詢問兩個人的下落。
當時,在山裡的時候,柳州和佐鳴兩個人跟在那對兄妹的身後,後來更是一起失蹤,顯然,那對兄妹有問題。
“他們也沒事,春花和秋生是前朝皇室的隱衛,一直都生活在大山中,這次也是有意接近我們。”華髮老者道。
宋婉兒點頭,她當時就覺得春花和秋生兩個人出現的有些刻意,山下的村姑,怎麼會有春花那樣的膽色,現在知道他們是前朝的隱衛,一切都有了解釋。
華髮老者見到宋婉兒還要再問,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讓她好好的休息。
“婉兒丫頭,你這次昏迷了三天三夜,有些傷了元氣,暫時先不要想那麼多,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再說。”
“哦。”點頭,一臉的乖巧。
“外面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解決。”華髮老者見到宋婉兒沒事,叮囑了幾句就要離開,他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
外面要忙的事情很多,雲墨已經去信,調派了人手過來,但是在那些人沒有來之前,這裡的事情還需要他們去處理。
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兩個人來用,這樣還覺得人手不夠。
雲墨也只是在宋婉兒剛剛醒來的時候陪着她休息了一會兒,現在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很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抉擇。
“哦,對了,那位老獵戶的兒子,我們找到了。”華髮老者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轉頭告訴宋婉兒。
宋婉兒真心爲了老獵戶高興。
小鎮上的那對老夫妻,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失蹤了這麼長時間,本來以爲已經不在人世,現在知道他還好好的,真好。
“他們能夠母子團圓,真是人生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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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和佐鳴站在屋門口,守着屋門不讓任何人進去。
屋內,雲墨負手而立,看着面前的人。
“老夫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都告訴了你們……咳咳……”南宮耀說着話就咳嗽起來,那副模樣看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
“咳咳……讓老夫見那個小丫頭一面……老夫沒有惡意,丫頭應該已經醒了吧。”南宮耀道。
雲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着面前的南宮耀。
“守墓人,不是就應該待在墳墓裡。”
離開了墳墓,那麼守墓人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南宮耀喘着氣,嘶啞乾澀的聲音越發的折磨人,如果說桃林竹苑中的人看起來還有一絲生機,那麼此刻的這個人看起來完全就是一臉的衰敗。
“南宮一族,上承天命。”南宮耀喘着粗氣,看着雲墨,“救世之人,還望你善待衆生。”
“呵!”雲墨的回答是輕笑一聲,笑聲帶着諷刺的意味。
最討厭這些說着自己知道天命的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否定了別人一輩子的努力,偏偏還裝的一臉無辜的模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