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血雨飄落,那雙猩紅的眸子臨死都閃爍着瘋狂。
雲墨嗅着空氣中古怪的味道,臉色微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啊!”驚呼聲響起,皇帝一死,朝廷的大臣們瞬間都亂了起來,禁衛軍羣龍無首,本來就處於弱勢禁衛軍這下子徹底沒有了還手的能力。
禁衛軍潰敗,御花園中的氣氛並沒有變得輕鬆。
“出來吧。”雲墨看了一眼衣服上沾染的血色,眉頭微微皺起,心情有些糟糕。
衣服上沾染的髒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夠洗的掉?
御花園外,一行人走了進來,他們人數不多,但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氣質,你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放鬆下來,明明御花園中的環境此刻很糟糕,然而人們就是沒來由的覺得安心。
有古怪!
雲墨看着來人的眼神閃過厭惡。
來人讚許道:“你的確不錯,可惜啊!”可惜你還是太年輕了,要是再給你幾年的時間,你也許會成功,將你扼殺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還真是有些可惜。
不公平嗎?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一切都是命。
雲墨道:“沒錯,都是命。”今天這些人遇到了他,也是這些人的命。
來人道:“你的武功還能用?”
雲墨道:“你可以過來試試。”手中握着軒轅劍,神兵感覺到主人的怒火,微微振動,隨時準備出鞘。
來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拿不準雲墨是不是在故意裝作鎮定,這樣的秘藥,那麼近的距離,雲墨不可能沒事。
雲墨輕輕地撫摸着軒轅劍,像是在說着不要急,這裡這麼多人,今天一定會讓你飲盡鮮血。
軒轅劍輕鳴出聲,在場的刀劍全都微微顫抖,主人詫異的看去,隨後恍然,這就是王者之劍的威壓吧。
來人之中一人道:“好,我來領教高招。”
雲墨單手握劍迎了上去,真的只是一個照面,那人死的很是乾脆。
軒轅劍出鞘,不同於刀鞘的樸實無華,軒轅劍上閃爍着凜凜的寒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把不出世的好劍。
“你小子還真是好運氣,什麼好東西都讓你給得去。”
“他在強撐,大家上。”
雲墨單手握着劍,嘴角微微朝着上方勾起,露出了一個笑容,挑釁道:“不然你們一起來?”
柳州和佐鳴等人也都守在雲墨的身邊,隨時準備動手,他們可不是擺設,對面的人要是想要羣毆,他們也不懼。
來人爲首的那位笑道:“這樣沒有風度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做。”
雲墨哂笑,不置可否。
那人接着道:“我們不需要動手,只要攔着你不讓你走就好。”
雲墨表現的越是酌定,來人心中越是肯定,他一定中了剛纔的藥。
困住他們,等到藥效發作,這些人自然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雲墨道:“你們有時間,我可沒有興趣陪你們一起玩。”說着話,揮手招呼身邊的人一起動手,突圍朝着一個方向闖了出去。
藩王們損失的人手很是慘重,倒是撫遠王一直跟在雲墨的身邊不遠處,礙於一開始雙方就達成的協議,武王府的人看到撫遠王的人靠近,並不會像對待其他藩王那樣的戒備。
“這個老雜毛。”趙王暗恨道。
到了這個時候,藩王們看着自己損失慘重的人,再看看撫遠王幾乎沒有什麼折損的人手,傻子也知道,其中一定有貓膩,真是沒有看出來,這人的心思居然這麼的深,暗地裡也不知道跟武王府達成了怎樣的交易,居然得到了武王府的庇佑。
“呵呵!”長庚王冷笑一聲,嘲諷的眼神看着撫遠王,“他還以爲自己撿到了寶?說不定會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沒看到現在皇宮裡的人全都朝着武王府的人出手,他們這些人面對的壓力瞬間就被減弱。
武王府的人邊戰邊退,行動之間,動作凌厲無比,絲毫不見虛弱。
後來出現的人站在一旁看着,這時候還有心情讚許道:“不愧是武王府世子,當今天下少有的俊傑,果然有幾分本事。”
“幽州武王府,戰神之子,從來就不容小覷。”
“無論他多麼厲害,今日這裡,一定是他的埋骨之地。”脾氣比較暴躁的一人開口道,看着雲墨再次傷到了自己的人,抽出武器,邁步就迎了上去。
其他人見此,口中說着無奈的話,手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也都跟着衝了過去。
這些人的身手,比起先前的那些人,強的不是一點半點,柳州等人的優勢,很快就被壓制住。
雲墨全程臉色陰沉,始終一語不發,衝殺在最前面,每一刀下去,必然有一個人斃命,動作狠辣,沒有絲毫的花俏。
他學的是殺人的功夫。
“小心。”撫遠王道,驚呼聲落下,雲墨警惕的回頭,偷襲者當場斃命。
撫遠王驚魂未定,看起來比自己被偷襲還要緊張。
雲墨衝着撫遠王微微點頭,示意他照顧好自己就好。
撫遠王見此,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不但沒有退後,反而朝着雲墨又走近了幾步,他纔不是貪生怕死的人,能夠爲武王世子當刀子,他也願意。
撫遠王的人見此,一個個心驚膽顫,一邊要小心着身邊的敵人,一邊還要保護着自家王爺,一個個恨不得爹孃能夠給自己多生出幾雙手,只盼着自己打從孃胎裡就開始學習功夫,本事好高強一些,也能夠好好的保護王爺。
雲墨時不時的也會幫着處理掉一兩個靠近了撫遠王的人,沒有人注意道,幾個人距離的越來越近,雲墨是隱世世家最想要殺了的人,此刻圍繞在他身邊的敵人最多,撫遠王被牽連,此刻也跟雲墨一樣,被那些殺手團團包圍。
“咳咳!”雲墨輕咳一聲,眼前閃過片刻的昏暗,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微微一頓,反應也有些瞬間的呆滯,這一幕發生的很快,距離稍遠一些的人都沒有看到,唯獨靠近雲墨的撫遠王看了一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