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棱角分明的五官展現在眼前,他的周身彷彿被打上了一層金光,是那麼的耀眼奪目,郡主看見他那溫潤如玉的臉龐,一下子失了神,一剎那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彷彿要跳出了心口,她覺得站在面前的男子身上有股清清冷冷的氣質,與那些豪門貴胄裡的公子大不相同。
她目光淡淡的睨了綠竹一眼,低聲呵斥道:“綠竹你什麼時候學會以權勢壓人了?”
“是,奴婢知錯了。”綠竹低頭,郡主的話,不敢反駁。
郡主嘴角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道:“公子見怪了,是我沒有調教好身邊的丫鬟,讓她對你出言不遜了,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
原本就是他自己的錯,是他喝醉了酒,沒有注意前面的人,才撞到了人家,主人家都賠不是,他的氣也消了,原良道:“無礙,倒是在下剛纔莽撞驚擾了小姐你。”
郡主眼眸盈盈淡笑,點頭,道:“那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我們互不追究了,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他回道。
原良在櫃檯結賬的時候,聽聞有人在議論剛纔離去的女子,挺他們說那個女子好像是鄱陽王的女兒香香郡主,這香香郡主生的貌美,文采甚是了得,是難得一遇的才女,被譽爲“第一才女”。
她身份高貴,年僅十七歲還未婚嫁,不是沒人向她提親,而是她擇婿的要求高,如果彼此間第一眼不來電,她便不會和那男子繼續相處下去,她也在等待生命中的天子降臨。
原良也只是把這個當作一聽,並未記在心上,他結完帳,然後就和溫子洲、何以二人一同離開酒樓了。
他和何以二人回到自己住的那間客棧,時間已經很晚了,原良抽出一點四hi去收拾好東西,準備第二天啓程回清河縣。
——
第二天一早。
原良踏上回家的旅途,歸心似箭,溫子洲和何以二人繼續留在帝都等待放榜。
然而,在帝都最繁華的街角,有一座古老而幽深的院落,靜靜佇立,朱門綠瓦,石獅林立,偌大的牌匾上寫着‘鄱陽王府’四個鎏金大字。
鄱陽王,皇帝君御凌的皇叔,早些年已經退出朝堂,現在是個閒散王爺,年近五十歲的他,在三十三歲的時候得有一女,甚是寶貝,取名爲君御晴歌,小名香香,衆人稱她爲香香郡主。
今早的鄱陽王府甚是熱鬧,一早就有許多擡着彩禮的小廝上門,一箱一箱的彩禮足足有十八箱之多。
上門提親的乃是左相馮世相,以及他的兒子馮恩碩。馮恩碩乃是帝都有名的紈絝子弟,今日隨他爹上門提親。
對於這門親事,馮世相也是厚着臉皮前來提親的,據他了解,今年的文科狀元很有可能是右相的兒子李江宇高中,如果他兒子考了狀元入朝當官,那麼李家的實力便會增強。
這些年,馮家的實力非但沒有上漲,反而越減越少,只怕過些時日,就被右相給壓下去了。所以他現在不得不找人,鄱陽王雖不在朝着入職,但還是頗有名望,一些老官員都畢竟信任他,況且香香郡主人美,文采斐然,是馮家主母的最佳人選,如果能攀上這門皇親關係,對於馮家而言,無異於是錦上添花,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