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那天晚上,陳林趁着顧阿佳不在家時,去了文彪家,兩人聊了一會兒,他趁着文彪不注意,將砒霜加入正在煎熬的中藥裡,這才致使文彪中毒而亡。
事情調查到了這裡,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蔡琴是幕後主使,小菊是指使者,陳林是執行者,文彪是被害者。
原良經過漫長一夜的思考,想到一個治理蔡琴的辦法,他胸有成竹,當一切都準備好後,第一時間,前去敲響縣衙的鳴冤鼓。
“咚咚咚——!”的聲音,悠遠的傳遍了整條大街。
聽見堂門外有人擊打鳴冤鼓,縣老爺正和夫人花前月下,又被打擾了,他回房不耐煩的換上衣服,準備開堂審理案子。
辰時三刻,上次未審理完的案子繼續開堂審理。
原告顧阿佳被傳話來到公堂上。被告百草堂一干人等被獄卒羈押着走入公堂。
茹意挺着大肚子,髮絲凌亂的進入原良的視線中,看見她一副落魄的模樣,原良一顆心緊緊的擰在一起,難受的很。
他眼眶溼濡,喉頭哽咽道:“媳婦,你受苦了,我來帶你回家,幾天沒見,你又瘦了,在牢裡的日子過的肯定很艱苦吧?”
茹意側頭凝望着他,澄澈的眼底蓄滿淚水,微微一笑,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下,道:“我很好,別擔心。”而後,她轉身,面對着公堂上,挺着大肚子,身子筆挺站立。
她一副溫婉大方,善解人意的模樣,從來不讓人擔心,可越是這樣,原良心裡越發不好受,這樣會顯得他很沒用,完全體現不出來他在她身邊的價值。
縣令拍響驚堂木,四周肅靜下來,因爲之前有審理過這案子,所以今日開堂省去了許多環節。
根據御州國的律法,凡是身帶功名者,皆可以參與到案件的審理當中,而今年的科考已經落下帷幕,原良上了榜,自是進士身份,帶有功名,所以今日他就站在公堂之上,參與到本次案件審理。
原良將這幾天蒐集的證據以及人證名單,全都呈上公堂給縣令母國。縣令看了那些證據後,心頓時“咯噔”一下。
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蔡琴,而蔡琴之前還用錢收買了他,可現在……一面是功名在身的進士,一面是巨賈人家,兩邊都不好得罪,這可怎麼辦纔好?
正當縣令猶豫間,原良道:“大人,我所呈上的證據都能證明,這起案子是一個陰謀,而我家娘子是莫名被捲進來的,與這起案子並無關聯,還請大人無罪釋放我娘子。”
聞言,縣令下意識的捋了捋鬍鬚,束手無策道:“這……”
原良神情肅穆道:“大人有什麼好爲難的,懇請大人前去茹府把二姨太‘請’來,一起在公堂上對峙。”
認真起來的原良,格外的高冷,一對濃墨的劍眉,一雙銳利的眼眸,一張棱角分明的官府,彷彿能洞悉一切。
茹意看見這一幕,心“撲通撲通”的加快跳動,他們倆明明已經那麼相熟了,可此刻竟有種懵然心動的感覺。
小菊被關在小院裡,他來縣衙之前,已經讓肖雅把小菊帶過來,按照時間,她們現在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