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劉彥有事?
老神醫=阿辰身後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白衣少年?宋知府實在是沒辦法把兩者畫上等號,差距太大了!
在某個領域內有着極高天賦的驚才絕絕的年輕一輩,但即便是天賦再高,和成名許多年的人相比,還是有明顯的差距,其值得人注目的都是對他們未來的期待,而不是說當下就已經有了足夠令人仰望的成就。
可阿辰身後的這個少年?能幫沈老爺子解毒本身就證明了對方確實已經有了一身比起玄天國內許多名醫還要高超的醫術吧?
而這樣一個醫術了得的少年神醫,卻僅僅只是秦霜和阿辰身邊的一個護衛嗎?咦?不對啊!護衛!?宋知府猛地意識到什麼。
同樣有些身份的人出門時帶在身邊的人要麼是丫鬟小廝,要麼就是護衛,這少年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小廝,那麼就只能是護衛,而護衛們都必須具備一項能力,身手!
難不成這少年除了懂醫術,身手居然也不錯嗎?
宋知府似有若無地看了眼身側的親信,發現對方也正用驚疑不定,半信半疑的目光打量着對面的少年,顯然是和他想到了一塊兒去,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於對方有些身手這一點並不太確定。
就在宋知府爲白朮的醫術走神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道平靜中透着點冷淡的聲音,“好了。”
宋知府和親信都被這一道聲音吸引回了注意力,然後慢半拍地想到合歡正在給他號平安脈。
往常宋知府也有隔三岔五地號個平安脈確定自己的身體健康,在今天之前,上一次號平安脈是在一個月前,當時記得大夫說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給的建議也只是儘量不要操勞。
對於合歡的診斷結果,知道白朮十有八九醫術了得後,宋知府對這個和白朮年齡相仿的少年的醫術也有了好奇。
了不得的年輕一輩出來一個就極爲不得了了,如意莊是否會有不只一個同等水平的人?雖說可能性着實不大,但合歡和白朮不論是穿衣打扮還是年紀上都很相似,不由自主地就會讓人覺得他們的其他方面可能也差不多。
秦霜既然讓合歡幫他號平安脈,就算合歡的水平比白朮稍差一點,也該是有些實力的吧?
合歡道:“有輕微胃炎,病因爲飲食不規律,平日裡可以食一些藥膳粥溫養胃部,其他五臟六腑都還算健康,不過肩周炎比較厲害,大約是因宋大人長期保持一個動作坐着辦公的緣故,可以鍼灸治療,一次見效,三次斷根。”
話是對着宋知府說的,但目光卻看向秦霜和阿辰,眼中含着詢問,是否要現在幫宋知府鍼灸治療。
胃炎,肩周炎這樣的詞宋知府聽着有些陌生,但大約也能猜出是什麼毛病,他的肩膀因爲常年坐着辦公,確實非常僵硬,經常要讓人幫着按捏舒緩,找來的大夫也會偶爾幫着鍼灸一下或是拔火罐,但都沒辦法保證說治過之後就能徹底痊癒,最多隻能緩解。
但現在他聽到了什麼?面前的白衣少年居然毫不猶豫地,極爲篤定地說,治療三次就能斷根,是說他肩膀上的毛病可以徹底痊癒嗎?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無意識中宋知府看着合歡的神情中已經帶上了幾分期待。
“主子?”合歡叫了秦霜一聲,醫療方面,阿辰不懂,所以只要問秦霜的意見就夠了。
秦霜看向宋知府,“宋知府若是信得過我手底下人,不如就讓他幫你治上一治?當然,若是覺得不方便,我們也不會勉強。”
宋知府雖然仍然不太敢相信合歡能將他肩膀上的毛病治好,但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萬一人家真的能治好呢?反正,就算治不好,他也沒損失,根本沒必要拒絕不是嗎?
宋知府笑着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既然這位小兄弟能爲我治療,那便治吧,我這肩上的毛病的確是困擾了我很多年都不得治,若是真能爲我治好,還要算是我欠你們一份大人情。”
“宋知府言重了。”秦霜也笑着回道:“既然宋知府沒問題,那便現在開始治?”說着,對合歡點了點頭。
合歡是搜往懷裡一身,變戲法似地拿出了針包,並在他和宋知府之間的小桌上將針包攤開來,露出裡面長短不一的鍼灸用針。
宋知府和親信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目光往合歡胸口看了看,怎麼之前他們都沒發現他懷裡揣着這麼個東西?這裡面最長的針差不多有兩尺,整個針包也並不小,揣懷裡總得鼓個包吧?
當然,這僅僅只是片刻的疑惑,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二人都沒深究。
宋知府很是客氣地對合歡道:“有勞了。”
合歡道:“勞煩把上衣脫掉。”
“等等。”阿辰目光微變,道:“我們先回避。”說着不等他們會話就拉着秦霜走人。
當初給趙達鍼灸的時候之所以她沒避開完全是因爲趙老頭兒當時確實是病入膏肓,情況頗爲緊急,合歡一人沒有實際治療經驗之前只能先觀摩並且有秦霜從旁協助,但後來的治療有需要脫衣服的時候秦霜也沒再漏過面,這一次幫宋知府治個肩膀就更不需要她在旁指導什麼了。
不過小毛病而已,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親親媳婦兒又要看一個陌生男子的身體!哪怕沒有任何碰觸只是看見,那種畫面稍微想象一下他都覺得牙根癢癢。
宋知府本也沒打算在秦霜還在的時候脫衣服,非禮勿視的道理他自然明白,注意到阿辰那溢於言表的神色,心中也不禁莞爾,暗歎着這小兩口可真恩愛。
秦霜同樣知道阿辰的不爽,無聲地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在臨走前對宋知府微微點頭,道:“我們先去前殿看一看。”
合歡留下來給宋知府鍼灸,白朮自然得跟在秦霜和阿辰身邊,宋知府看着他離開,眼底倒是有那麼幾分遺憾,還想着要是能單獨聊一聊,能更進一步地瞭解對方的醫術水平呢。
不過,側目看向認真爲銀針烤火的叫合歡的少年,宋知府面上也有幾分興趣,或許,從他口中也能套一套話?
先不說宋知府打算如何從經過秦霜親自培訓的合歡口中套話,秦霜和阿辰相攜來到前殿時,前殿內和之前他們離開時一樣人滿爲患,殿內除了蒲團上跪着的人,周圍還有許多站着就對這三個方向的佛像雙手合什彎腰行禮的,其餘進不來的人則在院子里人手捧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甜酒,一邊滿足地喝着,一邊有些焦急地不停往殿內瞧。
在前殿的一角,叫過來的坐堂大夫那邊,也正派了長龍,等着號平安脈的人有許多,想號平安脈必須在淨心寺內獻上多少香火錢,只是今日是淨心寺開放第一天,便並沒有硬性要求無比每個人都要付一筆香火錢,即便只是來湊個熱鬧的人,排隊排到了也可以號個平安脈討個安心。
“霜霜,看那邊,是張家人。”阿辰忽然指着前殿門口說道。
張家人?秦霜訝異地看向門口,果然看見張嬸正扶着張巧婷進來,後面還跟着張叔和張家大哥大嫂,說起來他們回來以後只見過張巧婷,卻一直不曾見到張家其他人,雖然張巧婷剛有身子那會兒張嬸爲了方便照顧在左莊住了好些日子,但後來張家大嫂肚子裡也傳出喜訊後便是來回跑,照看着兩個人,之後過了頭三個月便不再往左莊跑,人不就近在這邊,秦霜和阿辰也不太可能特意去同福村,加上最近要忙的其他事情也挺多,還得帶孩子,也就一直沒能抽空見一見。
算起來,也有三個多月快四個月沒見了。
“張叔張嬸,張大哥,好久不見。”秦霜笑着走過去對張家人打招呼道。
“秦霜,阿辰!”張嬸眼睛一亮,對他們溫和地笑道:“的確是有些日子沒見了,這幾個月你們過得還好吧?”
“挺好的,你們也都好?”
“我們當然好着呢。”張叔張嬸面上都帶着愉快的笑容,張家大哥也憨厚地笑了笑。
張嬸道:“我家老大在鎮上開的小鋪子生意也不錯,我們又一直給你們莊裡提供小鹹菜,日子過得可紅火呢,村裡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後半句因爲附近就有幾個村民在,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
秦霜瞭然地笑笑,整個同福村真正跟着她一塊兒發了財的就只有張家一家人。
如意莊每年都會給莊裡所有人漲一次工錢,最初的時候他們的底薪就不少,而今,張巧婷的工錢也卻又從最初的每月二十兩,漲到了三十兩,天冬漲得就更多了,她之前就聽張巧婷說過,她和天冬兩個每月都會給張叔張嬸孝敬,十兩銀子,原本是打算沒人拿出十兩的,但張叔張嬸不願收,所以就定爲了十兩銀子。
但對於尋常人家而言,每月能有十兩銀子的收入已經是一筆鉅款了!一年下來就能攢下一百二十兩銀子呢!這還只是孩子們的孝敬。
張嬸自己也一直在做小鹹菜,鹹菜價格也有所上漲,每月賺十兩銀也不在話下,再加上張家大哥如今在鎮上做得小買賣,雖然賺的不如張嬸和張巧婷多,但每月五兩銀子也能保證,這麼一算,張家撇開張巧婷以後,一年的總收入便高達三百兩以上!日子過得能不有滋有潤嗎?
據說如今張叔雖然繼續種地,但種的糧食也不先可着產量高能多賣點錢的了,而是改爲他們喜歡吃的,味道好的糧食種,種出來的產量哪怕不如以往,但基本都是留着他們自家人吃的,如今種地可以說只是因種了一輩子地的莊稼人離不開土地,卻再不是隻是爲了生計了。
張家大嫂自打嫁進張家以後也非常孝順公婆,對張家大哥也很好,勤儉持家,並且也同樣有了身子,張家所有人都過得既和睦又紅火,張家在同福村的房子也在去年推到翻修,如今已是整個村子裡除了淨心寺以外看着最好的房子,如此這般都是好的發展,由不得村民們不羨慕嫉妒恨他們的好運氣。
張家從前對秦霜好,秦霜也樂意讓張家跟着如意莊一起富起來,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滿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她也覺得很開心。
兩家人說了會兒話,秦霜忽然對張巧婷道:“你肚子裡懷着孩子,怎麼還特意過來了,就算是來拜佛的,也該等天冬休息的時候讓他陪着你一起來吧。”
張巧婷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燦爛:“沒事,你不是也說了我的胎已經坐穩了,只要小心着點就不會有事了嗎,今天可是淨心寺第一天開放,這麼好的日子又正好我休息,怎麼也得親自過來拜一拜,不然怕誠心不夠。”
秦霜略詫異,“你要拜……哪尊像?”
“當然是送子娘娘!”張巧婷說得理所當然。
秦霜和阿辰看她的樣子更驚訝了,指着她的肚子道:“你都已經有身子了還需要求?”
張嬸在一旁答道:“巧婷是想求送子娘娘給送個兒子,幫天冬傳宗接代呢。”
張巧婷嗯嗯點頭。
雖說天冬除了她和她孃家人並沒有其他親人,對傳宗接代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但身爲妻子,她卻是希望能爲自己的丈夫生下延續他們家血脈的孩子。
這也不是說他們就不喜歡生閨女,只是到底是希望至少能先生個兒子,至少再生個閨女,一男一女成一個好字就最好不過了。
秦霜也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送子娘娘原本也的確並不只是沒子的求子,有了身子的求肚子裡揣個帶把的小子的也很常見,畢竟傳宗接代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哪怕是現代人而言都是極爲重要的事情。
只是,她倒是真忘了給張巧婷看一看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了,之前只幫着號脈確認了一下胎有沒有坐穩,身體其他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卻沒想起來她身上有可以查到孩子性別的儀器。
等回去後就找個機會幫張巧婷看看好了,若是兒子最好,若是個女兒,可以先告訴天冬,至於要不要和巧婷說,就看天冬自己的意思。反正她相信以天冬的爲人,不管生男生女,只要是巧婷給他生的,他都一定會好好疼愛。
說話間正好有兩個蒲團空下來,張家大嫂忙拉了拉張巧婷,倆人一塊兒走過去跪了下來,張巧婷沒有婆家人都想着要給天冬生個大胖小子呢,張家大嫂自然更希望頭一胎能給張家添個長孫,一跪下來就非常虔誠地閉上眼。
張叔和張家大哥就守在他們倆旁邊,避免有人不小心撞到他們,而張嬸卻忽然把秦霜拉到一邊,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秦霜被拉走,一直攬着她的阿辰自然也緊緊的跟着,並豎起耳朵想聽聽張嬸忽然露出一臉三姑六婆聊八卦時的表情是準備說什麼秘密的事。
“秦霜啊,劉彥的事情怎麼樣了?那邊答應了嗎?”張嬸小聲地詢問道。
秦霜納悶道:“劉彥?劉彥的什麼事情?”哪邊答應了?又答應什麼?
扭頭看向阿辰,阿辰的臉上也滿是疑惑,怎麼忽然提起劉彥了?
倆人都不太明白張嬸指的是什麼,只知道昨天他們還見到劉彥,看着也不像是遇到什麼事情的樣子,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啊。
張嬸微微睜大眼睛驚訝地看着他們,道:“你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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