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將前面所有的人都想象成了土豆,對着一羣土豆跳舞,她有理由不笑麼?
東方澤霖本是側眸飲着酒,然而,余光中那點點的金色光芒終是牽引住了他的視線,他本能地回眸,僅僅只是想看一看而已,然而,卻在那回眸的一瞬間定住了所有的視線。端着酒樽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好美啊!”人羣中,終是有人在驚訝中回過了神,一旦回神,此起彼伏的讚歎聲旋即而來。
“她是誰?仿似月宮中的仙子一般!”
“瞧她臉上那盛開的笑容,當真是妍麗無雙啊!”
只見蓮花中央的女子帶着美豔的笑容翩躚而舞,她似仙宮中下凡的精靈,遺落在了人間,手臂上的帶綢雖然時而掩住了她的容顏,可是她那賽若仙人般的臉龐卻也能讓人瞧個真切。
東方澤霖目不轉睛地看着蓮花臺上輕盈舞動的女子,握住酒樽的手不自覺地加了力道。
“太子殿下,此舞,可美?”徐正謙轉回眸時,正巧見到東方澤霖一瞬不瞬地盯着舞臺上看,他輕聲地問詢了一聲。
然,東方澤霖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只凝視着臺中央的女子,久久未曾轉換視線。
蓮花臺上,帶着甜美笑容的田秋香忽而在一轉眸時,發現臺下其中一個土豆竟然變成了一位俊美的男子。她眼眸微微一瞪,與那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下。她現在內力極佳,即便是在夜深時也能清晰地睹物,而今,就算隔着距離,她也能清楚地看見那人的容貌。只見他身穿一襲玄色衣衫坐在上方首座,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握住椅子扶手,田秋香似乎有種錯覺,她怎麼覺得那人似乎快要將手中的酒樽捏碎了呢?
這個俊美的男子是誰?
田秋香的臉頰之上一直保持着機械式的笑容,她與東方澤霖對視一會兒後便撇開了視線,繼續將他當成一個大土豆。
田秋香的舞衣無疑是魅惑的,因爲,在她那截露出來的雪白腰身處,還點綴着一顆璀璨的紅寶石,那寶石散發出的耀眼金光讓今夜在場的所有人迷失了方向,沉醉在了她的絕美舞姿之中。
一場舞蹈**迭起,臺下的歡呼聲叫好聲經久不息。
喧囂之中,只見一抹黑影走至徐正謙的跟前兒,那人乃是徐正謙的大兒子,他去到徐正謙跟前兒時,在他老爹的耳畔小聲說道:“爹,這小娘子是誰?”
徐正謙餘光瞥了一下東方澤霖,當他發現東方澤霖仍舊盯着前方舞臺時,對他兒子說道:“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爲什麼?”大兒子眸中有着驚詫。
徐正謙眉頭一擰,低聲呵斥道:“我說了你不能動,就是不能動!還不給我滾回位置上去?”
他這個大兒子爲什麼這般地不成器?整天只想到了女人,看東方澤霖的樣子,貌似是看上這個舞姬了,如此,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家兒子去動她呢?當真想死可不成?
徐大公子訕訕地望着自己的老爹,一個跺腳憤懣後便迴轉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樂聲減緩,舞蹈趨近尾聲,田秋香做了一個完美的動作之後,圍在她周圍的舞姬們身姿緩緩而上,將她秀美的身段湮沒在了花海之中。
她留在人們心中的美,無疑是震撼的,以至於舞蹈結束良久,整個宴會場內竟是鴉雀無聲,立於蓮花臺上舞姬們仍舊保持着結束時的動作,她們不敢動作,只因場內異常的靜謐。
過了一會兒,賓客似是反應過來一般方纔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好!”
“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一旦爆發,那熱烈的掌聲便此起彼伏久久未曾停歇。
見衆人已然喝彩,舞姬們方纔緩緩鬆開了僵硬的身子,她們撤開蓮花臺,蓮花輕移去到臺前站成一列,田秋香立於位首,她們禮節性地朝衆人欠了欠身子。
當人們以爲,衆舞姬會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優雅地朝臺下行去時,戲劇性的事件就在此時發生了。
這一次的突發事件在九州大陸的歷史上絕對是空前並且絕後的,當真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
事件的經過是這樣的,田秋香欠身之後優雅地立起身準備退場,然而,機警地她發現前方不遠處似乎有異動,她眉毛微微一挑,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她身形不着痕跡的閃動了一下,原以爲自己憑藉自己的內力完全可以躲過這飛來的一擊。
然,那突然朝她飛來之物速度快到讓她咂舌,在她還未來得及有下一步反應時,只覺眼前白光一閃,一個毛茸茸,肉乎乎,蜷做一團的不明飛行物朝她飛砸了過來。待她再次凝神時卻見自己的胸口處正趴着一個東西,那東西的雙手雙腳展開似八爪章魚般扒着她的胸口,而它那圓溜溜的毛腦袋正愜意地放在田秋香的雙峰之間,不偏不倚,就擱在那一條溝壑之上。
田秋香垂眸看着它,它正園瞪着它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楚楚動人的看着田秋香,嘴角似乎還流着哈喇子。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過後,田秋香似乎已經徹底石化了,而她身旁的那些舞姬也都蒼白着笑臉看着眼前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這夜空寧靜時,忽然聽得一陣震天的嘶吼聲劃破了蒼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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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看着扒在自己胸前流着哈喇子的毛東西,它是鼠非鼠,身材肥碩,黑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樣子像是多年重逢一般。
說實話,對於這種毛茸茸的小東西,田秋香本來是不討厭的,只是,貌似它頭部放着的位子是不是太搞笑了?它是故意的?
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被襲胸,還是被一隻動物襲胸,說出去會不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於是乎,惱羞成怒之下,田秋香抓狂般地尖聲厲叫了起來。
這震天的吼聲不僅驚詫了臺上所有的舞姬,連帶着震驚了臺下的賓客,東方澤霖在看到臺上這滑稽的一幕時,深邃的眸中竟是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隱得很深,讓人不容發覺。
徐正謙的反應與東方澤霖完全不一樣,當他看到那隻趴在舞姬胸口上的白毛東西時,幾乎是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指着那隻貂兒大喝道:“護院,快,將那隻東西給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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