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柳枝擺着手搖頭道:“不說了,不說了……”
東方澤霖看着笑鬧中的主僕二人,沉了沉聲音,攬着上官媃的身子說道:“媃兒,我們先回客棧吧,海邊風大。”
上官媃乖巧地點了點頭後便隨着他離開了海岸邊。
待那蔚藍的海岸漸漸消失在眼前時,東方澤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自此轉身,怕是當真不能再見了吧。
回到客棧之後上官媃早已爲東方澤霖打點好一切,她見清宏進了房遂轉身出了房間,待上官媃出得房間之後清宏方纔在東方澤霖跟前兒小聲地說道:“主子,慕容姑娘已經安然無恙了,此時也正朝斐濟城行來呢。”
東方澤霖微微一點頭,說道:“今日在斐濟休息一日,明日便快速回京吧。”
她如今的武功已不似從前那般弱,況且還有大鬍子在她身邊照顧着她,他該是會放心的了。
清宏給了自家主子一段思考的時間之後又說道:“主子,那人似乎已經中了我們的美人計了。”
東方澤霖聞言,眼眸一眯,眸中散發出冷冷的光束,須臾,他說道:“既如此,回京之後便可以着手辦事了。”
“是的。”清宏頷了首,接着說道:“不過主子,春鶯姑娘說是想見主子您一面。”
東方澤霖俊眉斜挑,說道:“你告訴她,回京之後我便去看她,讓她萬事謹慎小心。”
“是的。”
“沒什麼其他的事你便先下去吧。”
清宏躬身退出了房間,待他退出房間之後上官媃便推門而進了:“霖,我讓廚房備了一些羹湯,這些日子你也沒怎麼吃好吧?”
東方澤霖擡眸看向漸漸走近的上官媃,微笑道:“媃兒,謝謝你了。”
上官媃放下碗盞,她繞到書桌之後順勢坐在了東方澤霖的腿上,她身子微側,螓首靠上他的肩上,眸中染滿****,纖手輕擡在他衣衫之前打着轉兒,她吐氣如蘭道:“霖,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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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澤霖垂眸睨着懷中的女子,她那因爲****而染紅的臉頰讓他有些怔忪,他握住了她那雙不太安分的小手。淺聲問道:“我出門之時不是告訴過你好好待在府中麼?卻又爲何前來斐濟?”
上官媃聞言擡眸看向東方澤霖,眸中似乎隱有水簾,她道:“霖,你這是在怪我擅做主張麼?”
東方澤霖看到她眸中那隱隱的淚珠時,內心之中竟是再度升起內疚之意,他握了握她的手,搖頭道:“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倘若她因爲他而出現什麼意外,他的良心又豈能安穩?又怎能對得起他的託付?而他的香兒又該怎麼辦?
上官媃動容地說道:“霖,這一生,我能嫁給你是我的福分。”
東方澤霖淺笑不語,須臾,他問道:“我不在府中的時候,東方澤霆他有沒有再來騷擾你?”
上官媃搖頭道:“沒有,只是有一次進宮給父皇母后請按時將我攔住,言語上有些輕佻而已。”
東方澤霖聞言,墨黑的瞳色深諳了幾許,放置於腿上的手握緊成拳。看來他必須加快動作了,畢竟自己剩下的時日已不多。
“哼,有雷霆八騎在你身邊護着,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放肆的舉動來。”
上官媃轉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她說道:“聽說他最近迷上了一名女子,就是寒江上最有名的豔樓青舫上的頭牌春鶯姑娘。”
“春鶯?”東方澤霖俊眸一挑,說道:“聽說她長得美豔不可方物,一手古琴彈得讓人如醉夢境啊。東方澤霆本就風流,看上她也實屬正常,哪個男子不愛美豔的女子呢?”
只這一句上官媃便變了臉,她蹙起柳眉,戳了一下東方澤霖的胸口,嗔道:“你是不是也對她感興趣?”
“呵呵……”東方澤霖一抹淺笑韻上脣邊:“有了你,我怎麼還會再去看其他女子一眼?”
上官媃嘟了嘟脣,話道:“我不允許你看上其他女子。”
“好。”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話,待東方澤霖喝下了蓮子羹後,上官媃脣角露出嬌媚的笑容,她偎在東方澤霖的懷中有些害羞地說道:“霖,時候不早啦,我伺候你就寢吧。”
東方澤霖眼眸放在了那微微閃爍的燭火之上,深濃的墨瞳轉了一番後,點頭應道:“好。”
那好字過後,房中唯一的亮光就那般的悄然熄滅了,亮光的陡然消失讓上官媃的眼眸倏地一黑,黑暗中,她聽着懷中男子有力的心跳,當她還未來得及在說話時只覺自己的身子已經騰空而起,東方澤霖將她橫抱起來轉身朝牀榻邁步而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已然躺在了牀榻之上,男子身上的薄荷香氣隨之而來,而她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渙散,牀幃之上的輕紗帳幔隨之而落,掩蓋了一牀旖旎春色。
夜色深濃中,只聽得一聲低嘆。
“媃兒,對不起……”
十日之後,胤東京城銀曜城郊的寒江之上,停放着一艘三層高的恢弘畫舫,此畫舫便是帝京遠近馳名的豔樓——青舫。
青舫之所以有名,是因着那有名的青舫八豔,而春鶯便是那八豔之一。
是夜,月涼如水,無邊的白紗瀉了一地的銀芒。青舫的屋檐乃是捲翹而制的屋頂,其上雕有螭獸,檐角掛着紅色的燈籠,紅光鋪滿寒江,星星點點,流水浮燈,一派璀璨星華。
青舫之外的岸邊早已香車寶馬車如流水馬如龍。
來青舫消遣的無不是京城之中的一些達官貴人,因爲此地乃是銷金窩,不怕你沒錢,只怕你的錢不夠使,因爲在這裡,爲了博得美人恩,一擲千金的人比比皆是。
此時已近亥時,青舫之外許許多多奢華的馬車之中忽而出現了一輛樸實的藍布馬車,在外恭迎的龜奴在見到這種馬車時根本沒有上前恭維的**,然,待那馬車緩緩停下後,卻是有一人上前打開車簾讓馬車上的人緩緩而下,當那馬車上的人下的馬車後,那本來駐足在原地的龜奴在見到來人的長相時,不禁微張了嘴脣。他的衣衫雖然不華貴,但是那質地卻也是十分上乘的,並非尋常人家能夠穿戴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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