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闊的洞府內,兩人攜手入了屋室,和蘇淵華寒敘了幾句,分賓主落座。
“幾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突破化神後期,看來機緣不淺啊!”蘇淵華銳利的目光掃過唐寧,微笑說道。
“師兄,我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的。”柳茹涵沒有客套敘話,直入主題道。
“師妹請說。”
“夫君希望能夠調到直屬縱隊來,還望師兄能夠成全。”
“是嗎?你要調到直屬縱隊,這邊並沒有合適伱的職務。”
“不瞞蘇師兄,如今弟子已不是聯隊副隊長了,就在來東萊郡前,縱隊通過決議,將弟子降爲了聯隊管事。”
“哦?這是怎麼回事?”
唐寧將來龍去脈簡略說了一遍:“由於司馬家的控訴,縱隊給與了弟子職將一級的處理,已經上報軍團了,弟子想着與其在軒堂城當任聯隊管事,不如到直屬縱隊來,也可和內妻長久呆在一起,免得她老是兩地來回奔波。”
蘇淵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當然沒問題,來人。”陸姓男子喊了一聲,外間一名男子大步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老者霍然一驚:“怎麼回事?”
“顏師姐自突破嘆息劫後,修行比以往更勤了,連那些靈獸也不再顧,全都交給她徒兒打理了。”
幾人說話之間,裡市的衛隊已經朝這邊行了來。
“陸道友,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是爲犬子而來的,還請道友能夠給我一個薄面,先把犬子放了。”
“多謝蘇師兄。”唐寧立馬應道。
東萊郡裡市,寬敞明亮的廳室內,老者自外而入,朝主位男子稽首行了一禮:“陸道友,冒昧叨擾。”
見一個金丹小輩如此無禮,男子哪能忍得住火氣,揚手一個巴掌就甩了下去。
“這就得問道友了,你們究竟哪得罪太玄宗了,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最好是私下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男一女從商鋪內走出,迎面一名男子與其擦肩而過,其突然在其翹臀上拍了一下。
“既然陸道友暫時不能放人,那麼我想先見犬子一面,這一點陸道友想必能夠做主吧!”
“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我們正在調查。聽下面人稟報說,今天在東萊裡市冠哥兒與太玄宗弟子發生衝突,被裡市管理人員給抓走了。咱們前往裡市運送物資的‘幽雅’號風靈船,也不知何原因與太玄宗弟子鬧成摩擦就扣押,他們以此爲由,把咱們開設裡市的商鋪給封了。”
唐寧聽他此言,心下冷笑,當初就是他強行逼迫自己答應和柳茹涵今世不得再見,現又假惺惺的做起好人來,一副慈兄模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可見此人虛僞面目。
“你還狡辯,我看的真切,方纔明明是你出手在她後面拍了一下。”男子大怒。
一旁男子迅速出手,抓住了偷襲者:“你好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我未婚妻子。”
“白師叔最近怎麼樣?我倒有好些年頭沒見過他了。”
………
“這是你們設計好的圈套,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何要陷害我。”男子此時也反應過來了,驚恐的大聲喊道。
“上次聽師妹說起,顏敏一師妹已突破了嘆息劫,她現在如何?”
“師兄,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柳茹涵見他一直不表態,直接開口問道。
……
“冠兒,你沒事吧!”老者目光關切問道。
“你無故打傷本部弟子,我們豈能饒你,走,咱們到管理處說理去。”
“沒有。孩兒謹記父親教誨,向來是廣結善緣,哪會平白去得罪太玄宗的人。今日孩兒和芷薇從商鋪中走出,遇到一人在芷薇臀部拍了一下,孩兒找他理論,他還不斷挑釁,因此孩兒才忍不住出手,沒想旁邊突然衝出幾名埋伏好的太玄宗修士。這根本就是他們設計好的陷阱。”
司馬冠搖頭道:“孩兒無事,父親,這是太玄宗設計的圈套,他們是故意陷害孩兒的。”
“弟子謹遵蘇師兄教誨。”
“陸道友,這件事難道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司馬道友來了,請坐吧!”
“實不相瞞,此事我做不了主,太玄宗那邊咬的很緊,若不是我將令公子扣押在裡市,落到了太玄宗手上,事情恐怕更是難辦。我把令公子扣下,實際上是爲了保護令公子,司馬道友應該能明白這一點吧!”
“走,去裡市問明情況。”老者坐不住了,起身向外走去。
東萊郡城,繁華的裡市街巷,兩次巍峨的閣樓鱗次櫛比,商鋪往來之人極多。
“弟子參加司馬峰壽宴時,見過白師叔,他一如往昔風華正茂,此次司馬家沒咬着弟子不放,想必也是白師叔從中帷幄的結果。”
“來人啊!司馬氏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男子一張臉迅速紅腫了起來,口中噴出鮮血,大聲喊道。
“誒!咱們是老朋友,不必這麼客氣。”
蘇淵華笑了笑:“師妹,你還真是一點餘地也沒給爲兄留,好吧!軍團這邊我替你們擺平,不過要調到這裡來,還需第一縱隊同意放人,那邊的事兒,你們自己搞定,沒問題吧!”
“是。”男子應聲而去。
“去將司馬冠帶來。”
話音方落,旁邊商鋪內立刻衝出三名身着太玄宗服飾的男子,將這一對男女圍在了裡間。
“什麼調戲,前輩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知曉,冠兒,你和爲父說實話,你有沒有得罪過太玄宗修士?”
“這位道友,你爲何無故欺辱本部弟子?”
“明白,多謝陸道友的周全。”
“前輩要平白誣陷好人嗎?前輩口口聲聲說我在她後面拍了一下,可否指出具體拍了她哪裡,有無人證,前輩若認爲修爲自高一籌便可以平白欺辱他人的,那就太看的起自己了,現在請你放手,不然別怪在下不客氣。”
“師兄,你不用敷衍我們,宗門規章我們自然清楚,你願意幫忙的話,就勞煩你和本部軍團人事主管打個招呼,求個情面。你不願意的話,我就自己去求見他。”
“哦?這樣的話…”陸姓男子沉吟之間,外間司馬冠以被帶至廳室內。
“唐寧,師妹可是處處替你着想,你若是有辜負她,可別怪我這個師兄替她出氣。”
“請恕我直言,司馬道友,令公子實在太沖動了,現在局面可不大好收場,我們不可能一直扣押着令公子,更不會在太玄宗沒同意的情況,把人交還給你們。太玄宗那邊要是咬死了不肯鬆口的話,本部也不得不把人交給他們處置。”
“實不相瞞,陸道友,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得罪他們了。”
嘭的一下,男子身形飛了出去,重重的衰落到地面。
“調到軍團直屬縱隊任職當然沒問題,不過此事我做不了主,宗門的規章你們都知曉,我雖然任職直屬縱隊督查之職,但這種跨縱隊的調任不再我權利範圍內,至少得軍團主管人事的管事點頭才行。”
“此地這麼多人都看到你打傷本部弟子,豈容你胡攪蠻纏,跟我們走。”
三人聊了一會兒家常閒話,唐寧見時機差不多就起身告辭離去,之後一段時間便整天和柳茹涵膩在一起,過二人世界。
“啊!”女子一聲驚呼,轉身怒目而視。
“你們是太玄宗的人?”男子面色霎時一變,身後女子亦緊緊拉住了他的手。
昏暗的屋室內,一名兩鬢斑白老者正閉目盤坐修行,屋外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老者睜開雙目,一揮手,石門咯吱轉開,外間一名身着司馬氏家族服飾的女子快步行了進來:“九叔,不好了,我們被太玄宗的人盯上了,他們相繼抓走了冠哥兒,又扣押了一艘押運物資的風靈船,還有我們在裡市的一間商鋪也被他們封了。”
“冠兒,你不用着急,先在此安住幾日,待爲父弄清了來龍去脈,定會將你接回本府。”
“是,父親要小心太玄宗的詭計。”
父子二人依依而別,老者回頭道:“陸道友,我想見見被犬子打傷的那名太玄宗弟子,不知他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