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褚擎鄯卻不會這樣輕鬆的就放過她,見她不說話,不由得又往她的身邊湊了湊:“你到是說啊,不然我怎麼改正?”
洛傾城怕他會像當初的葉楓那樣,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退了退,和他儘量保持着一段距離,冷冷的盯着他:“你清楚你應該改什麼。”
“不清楚。”褚擎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黑眸沉沉的看着洛傾城不肯移開目光。
洛傾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他任何行爲,她所說的話一點用都沒有,只能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平靜的說道:“你是褚擎蒼的哥哥,對於弟妹,你應該要保持理所應當的距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弟妹……”褚擎鄯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洛傾城開了口:“我以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洛傾城聽到這話不由得火了。
他的意思是兄長都要這樣對待弟弟的妻子嗎?這個人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原本洛傾城並不想要看他,結果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實在是氣得不行,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他:“褚擎鄯,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難道不是這樣嗎?”即便是面對着洛傾城這也那個的控訴,褚擎鄯也完全不當回事,他認真的看着洛傾城,見洛傾城竟然還想要躲避,便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逼着她不得不直視着他的目光,他說:“那太子呢?太子難道就不是褚擎蒼的兄長了嗎?可是他對你又如何?當初是誰不顧臉面在大街上追着你到處跑?還是你說太子追得,而本王便追不得?”
他說着說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洛傾城聽到他這話卻不由得怔了怔,雙脣漸漸抿緊,目光復雜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很想要問他,這樣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褚擎佑作爲一國之太子,將來的儲君,他所作的所有事情應該都不會瞞得過衆人吧?
她以爲的那樣機密的事情褚擎鄯都一清二楚,那麼別人呢?別人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不是也清楚?
洛傾城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褚擎鄯一直都在看着洛傾城,將洛傾城神色的變化收進眼底,不由得笑了笑,“你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褚擎蒼看不過這樣的事情本王卻並不會在意,本王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只怕別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容不下你……”
“你什麼意思?”洛傾城聽到這話心瞬間沉了下去,死死的盯着褚擎鄯。
她很想要問他這件事還有誰清楚?
她現在畢竟是褚擎蒼的夫人,雖然兩個人並沒有夫妻之實,可是這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別人又怎麼會知道,而那些不知道兩個人之間事情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怎麼看待她們?
尤其是……如果這件事傳到宮中……被宛妃……或者是被陛下知道了,又當如何?
尤其是褚王,她知道褚王一早就不滿意她,如果現在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又該如何看她?
那褚擎蒼可是他最爲看重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女人?更何況,褚擎蒼……那是他看重的儲君……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不是更加沒有可能了嗎?
想到此,洛傾城的心忽然變得有些疼痛,她緊緊的咬着下脣,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然而有些事情卻不是她裝鴕鳥便能夠敷衍過去的。
褚擎鄯說了這麼多,都只是爲了給之後他要說的話做鋪墊,他原本以爲還要浪費一番口舌,不過見洛傾城這幅樣子就知道洛傾城必然已經猜到了,這洛傾城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只是聰明的女人難免要吃苦受累,他還真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她如此呢!
可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有些苦卻不得不受,苦過了便只剩下了甘甜。
他十分認真的看着洛傾城,輕聲說道:“你說說,如果本王去跟父皇請旨要他賜婚,他會不會答應我呢?”
他的話如同魔咒一般,聽得洛傾城俏臉瞬間慘白如雪。
什麼意思?
他跟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所說的要請旨賜婚所說的是她?
怎麼可能!
她也顧不得自己是否是在自作多情,狠狠的瞪着他吼道:“我是褚擎蒼的妻子!”
她已經是褚擎蒼的妻子了!兩個人是經過明媒正娶的,他怎麼可能在褚王面前再說出要娶她的話來?
這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相信褚擎蒼一定能夠清楚她話語中的意思,於是她死死的瞪着他,有些恐懼卻不得不聽他接下來所說的話。
褚擎鄯笑的雲淡風輕,彷彿洛傾城所說的話對於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洛傾城看着他這幅樣子甚至出現了一絲的幻覺,其實他所說的應該不是她的對吧?否則,他在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怎麼可能還那麼平靜?
可接下來,褚擎鄯便已經告訴了她,她的一些想法都只是她美好的期望而已,事實永遠都是那麼殘酷。
“你是褚擎蒼的妻子?有什麼能夠證明嗎?難道你們民間不懂得什麼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更何況他還是皇子!你難道不知道嗎?不,你確實是不知道的,從前的褚擎蒼應該沒有告訴過你他的身份的吧?所以你還真是不清楚他的底細,你說,這樣看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不是就顯得很可笑了呢?你們兩人的婚姻似乎就好像是……好像是一場玩笑,不過風花雪月,做不真呢!”
洛傾城從來都不知道褚擎鄯竟然這樣可怕。
明明是那麼殘忍的事情,他怎麼就能夠說的那樣的隨意,難道他就什麼都不在意嗎?
即便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他並不是當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喜歡她的,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就真的一點感情都不會變動嗎?
不,如果他真的是喜歡她的,對於這件事應該只是高興纔對!
然而,在洛傾城看來,只覺得這樣的他何其可怕,他不會在乎任何東西,心中眼中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