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木睜開眼睛,便看到不遠處有人扶燈坐着,煦煦燭光下那女子,坐在那不遠處時,剪光栩栩照的對方精緻極了。
“你醒了,”女子回過頭,看到他醒過來時,嘴角含笑,秀髮散落在那腰間,給人一股清秀的美,又顯得那般嬌媚。
“你幹什麼?”看到女子伸出手趙禾木下意識抓住,抓的那夏歡歡手有點疼了起來,皺了皺眉頭這男人手勁真大。
“我看看你有沒有燒起來,你該不會怕我一個小女子佔便宜你吧?”夏歡歡一隻手掰開對方的手指,趙禾木終究是受傷,力氣往日二人比也許要厲害過夏歡歡。
可眼下夏歡歡那手勁可絕對在對方之上,趙禾木眼孔一縮,看到對方那手勁,有些微微一愣,顯然沒有學到一個女孩家,會有這般大的手力。
“有些起熱,不過底子不錯,”夏歡歡收回手,這男人的身子骨真不錯,還其他人眼下早就死翹翹了,可這男人偏偏活蹦亂跳,別人睡一****不過三個時辰就醒過來了。
“我讓下人將熱的藥送來,等下你喝下,在睡會……”聽到這話趙禾木看了看那天色,點了點頭躺在牀榻上。
“懾將軍回來沒有?”懾冷言出去二日了,眼下人還未曾回來,聽到這話夏歡歡目光低暗了起來,眸色默默了下來。
“還沒有來消息,如果有消息,她會傳來,”眼下懾冷言還沒有傳來消息,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得逞沒有?
看到這趙禾木要逞強起身時,夏歡歡單手按住對方,讓對方沒辦法起身,“我是大夫,在接下來三日,我會在這看着你,你都給我乖乖的,”
“本將軍還有事情要處理,”趙禾木開口道,那氣勢逼人,若尋常人恐怕早已經被嚇到了,夏歡歡卻含笑的看了看對方,秀髮還有點溼,剛剛出去梳洗了一下回來看人。
在這三天內,夏歡歡要寸步不離的看着對方,就怕對方有病變,眼下這趙禾木若逞強起來,眼下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我說了,在這病牀上我就是老大,你最好給我乖乖躺着,否則……信不信我斷了你腿腳,讓你躺夠半個月,”夏歡歡的話明明在笑。
可那一刻趙禾木卻彷彿看到那陰影籠罩了下來,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在氣勢上壓了自己,趙禾木看了看對方,“放肆,”
“放肆那又如何,眼下你得乖乖聽話,知道沒有……必然我有百種辦法,讓你足足睡上一個月,”三日是她最少的期限了。
眼下對方若在敢說不,自己可不會客氣,夏悠悠進來就嚥了咽口水,覺得那房間內針鋒相對,二股氣壓在碰撞着,看的夏悠悠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你……夏掌櫃子好,本將軍躺,可這公務……”趙禾木不跟女孩計較,所以說女子都是麻煩的東西,眼前這夏歡歡也不在例外中。
“公務我會讓人讀出來給你聽,恆城的事情我很清楚,眼下趙禾木你若任性下去,害死的人就是你害死的,”她眼下如果沒辦法震住趙禾木,讓對方乖乖躺着。
傷口一旦裂開那時候自己也難救對方,“趙將軍喝藥吧……你身子早點好,我也好出去給其他病人看病,”
夏歡歡端着那藥給對方,趙禾木聽到這話擡起頭看了看對方,這時候才發現,對方雖然一身清爽,可那眼角下的黑眼圈,眼圈內的血色卻是遮蓋不住。
眼下若不是自己,“你放心,本將軍答應的事情就不會不作數,你自己下去休息,讓悠悠看着我便好,”
夏歡歡聽到這話看了看這夏悠悠,覺得夏悠悠不靠譜,將趙禾木當神一樣崇拜了,眼下自己走了,幾句話被哄了,那可就糟糕。
“無事,悠悠也在這坐着,我在一旁坐會看書,”夏歡歡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不遠處看書,燭光下照的人頭暈了起來。
夏歡歡在下半夜便磕磕碰碰的爬在那桌子上入睡了,睡的有些沉,趙禾木看到不遠處時,看了看這夏悠悠,“你也下去吧,”
“將軍姐姐叫我看着你,眼下將軍你還是乖乖躺着,姐姐爲你的事情勞累一天沒有睡,這我若走了,姐姐又該盯你了,”
聽到這話那趙禾木看了看夏悠悠,果然是二姐妹性子都差不多,有時候他好奇,“你們家有幾姐妹?”
瞧夏歡歡的年紀不大,可真沉穩卻常人沒有,聽到這話夏悠悠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家中有五姐弟,姐姐是最大的,下頭還有一個二姐姐,跟妹妹小弟,”
“我母親早死,姐姐很小便跟二姐當家,那時候爹爹孩子,姐姐性子還很軟,很容易就會哭,可自從那爹爹走掉後,一家子重擔都掉在姐姐身上,”
趙禾木聽着那話看了看這夏悠悠,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秀髮,“這天是公平的,有過苦難,日後必然會平步晴天,”
“恩,我姐姐也這般說,姐姐說……我們做人,靠誰可以靠?不外乎就靠自己,”因爲世界上除了自己,誰又可以靠得住,父親如此母親如此,眼下自己若在靠姐姐,那樣子姐姐會很累的。
趙禾木哪一天許久才入睡的,看着那二人睡下,夏悠悠便開始吹燈,獨獨留下一盞燈,在給那夏歡歡蓋好衣服,然後一個人拿着那書看了起來。
她不如姐姐聰明,沒有二姐姐那般溫柔似水,更加沒有那多多可愛綿柔,可她卻也有着自己的剛烈衝動,無論多少人說自己任性,無論多少人覺得自己長不大,可眼下……
她想用自己的法子去長大,想用自己的法子不斷變強,想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姐姐悠悠也想跟你一樣,可以一個人頂着一片天,”
夜很深很深,在那恆城外的山谷中,廝殺聲起伏不斷,血色染紅了那地面,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洗禮着那一場場的戰爭,血被水帶走了,無影無蹤誰又記得那戰場上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