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歡給那杜沉含解毒,看到對方那模樣,沒有過多的同情,她知道對方眼下可怕是在爲那木碗而情傷,可就算如此卻還是不值得別人去同情她。
因爲他傷害的人太多了,當年的熙蕎那時候她看着對方一點一點的凋謝,看着對方求死的心,看着對方那模樣,不值得爲何就算眼下也在感慨。
哪一個如花的女子如此說,“我啊……這一輩子……做錯的事情很多很多,可從來沒有後悔過,現在人要走了,反而覺得整個人輕鬆很多。”
“杜沉含我好累了,好累……不想了……”
“我在哪裡等了你很久很久,後來媽媽桑來了,說你娶了木家千金,我被轉賣到別處,我一直在等你來,可我等累了,真的累了,”
那些話就算此時此刻也歷歷在目,一個人發錯不可怕,可眼前這男人卻發錯了二次,無論是對熙蕎還是對那木碗,都是那般的不公平,讓那木碗過的那般傷疼。
也讓那熙蕎活的那般累,天底下可怕沒有眼前這男人更加讓人受傷了,而此刻那夏歡歡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而那杜沉含也沒有說話。
在治療好後,夏歡歡就起身離開,“你說我如果死了,熙蕎會不會原諒我?”
夏歡歡不知道對方爲何會如此問?而是笑了笑道,“不會的,縣太爺你知道嗎?當年我第一次見你,你過我的感覺是什麼?”
杜沉含看着那夏歡歡不解對方爲何要如此說,夏歡歡看着那熟悉的容貌,“當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真的真的覺得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就算年紀長我很多,可也是男神啊,”
夏歡歡沒辦法忘記眼前這男人過自己的驚豔,那時候她是真真的覺得,這男人是男神,雖然是中年版的男神,卻也足夠讓不少女人拜倒在他腳下。
那時候她如此覺得,可後來,“可後來,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表面的華麗,內裡的草,那時候我知道了,男人一張臉在好,可渣起來都是一個德性,”
是啊,眼前這男人就是如此,“你不要去死,無論是木碗還是熙蕎都不希望你死,因爲你休想用死,去威脅一個曾經愛過你的女人,杜沉含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嗎?”
“我沒有,”杜沉含反駁道,他沒有隻是覺得很累,夏歡歡看對方那神色恥笑越來越濃厚了起來。
“沒有?哈……你難道不是想用死,留下一個痕跡,讓木碗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你,讓木碗活在對你那歉疚與複雜的感情中,然後自己就狡猾的去找熙蕎,試圖跟熙蕎過幸福的日子,可你別忘記了……”
“當年熙蕎時的時候說的話,她不會在奈何橋上等着你,而你也不必那死去威脅任何人,因爲無論是活着還是死掉,都沒有人會憐惜,當然……如果你真卑劣到讓木碗爲你的死而悲傷,那我也沒辦法攔着你,”
夏歡歡的話句句帶着那刺,刺的眼前的杜沉含壓根就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了,悔恨已晚了,夏歡歡離開了毒她解開了,眼下自然沒有必要留下。
杜惜寒看着那夏歡歡,便沒有多言,剛纔她對自己叔叔說的話自己都聽到了,“夏歡歡……”
夏歡歡回過頭看了看那杜惜寒,杜惜寒道,“夏歡歡如果說,有機會你跟我是否……”
杜惜寒想問一句有沒有可能,當年那女子救自己的模樣,當年那女子的一切就算過去如此多年都依舊留在心中,那般的炙熱。
“不可能,因爲我有愛的人了,無論是我不愛你,還是你們杜家,讓我沒有那個心都不可能,”就算沒有夏小白這人,她跟眼前這男人一樣不可能。
因爲當年那杜夫人的羞辱歷歷在目,她又不說傻子受虐狂想去做什麼啞巴新娘,去感動那杜夫人,抱歉她沒有那個心情。
“你拒絕的可真夠直截了當,”是啊,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下,夏歡歡聽到這話笑了笑。
夏歡歡沒有跟對方說了,而是離開了那杜家,便不是自己拒絕的夠直截了當,而是她向來如此,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要拖拖拉拉。
一開始沒有說是因爲杜惜寒沒有提及,她也不希望去鬧笑話,讓別人說自己自高自大,而眼下對方開口了,她自然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杜沉含的事情告段落了,夏歡歡回家的路上,也被那官府的人排查了,“不知道這位軍爺,這是幹什麼?”
她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讓眼前這些大爺收身,夏歡歡覺得那絕對不可以,可如果不給也是一個麻煩。
“小子我們懷疑你身上藏了紅罌粟,最好乖乖的脫,還真是讓我們搜一個徹底,”陛下爲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眼下如果沒辦法解決掉,可怕會很難向陛下交差。
夏歡歡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看來這周帝對於紅罌粟的事情很在意,不過想想也對,當年在她的傷口就因爲這些鬼東西禍害,讓一個個鐵骨錚錚的男子,徹徹底底成爲了奴僕。
雖然後面是反抗了起來,可代價早就是太大了,而此刻夏歡歡猶豫了一下,就打算說自己是姑娘,不可能讓他們搜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這位小公子是老夫的客人,你們怎麼可以如此對待,”那聲音冷沉又不失溫和,說話的是不怒而威,卻並沒有太過讓人懼怕。
而當聽到這聲音後,夏歡歡微微一愣的看着不遠處走來的人馮震,他怎麼會在這裡?
夏歡歡沒想到眼下替自己解圍的人會是馮震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了起來,世界上的緣分果然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在自己困難的時候沒想到會是馮震出手相助。
“原來是大人的客人,剛纔真是抱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那些人一看到馮震後,立刻對夏歡歡做出了道歉來。
要知道此刻的馮震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雖然看對方沒有多大威嚴,卻早就讓人不容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