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謝謝你……你將那熙蕎的病告訴我?”夏歡歡本來在倒水,卻想不到聽到這話,手頓時哆嗦了一下看了看這木碗。
“木姐你知道,我是大夫不可能將病人隱私說出去的,”夏歡歡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她不懂……難道是自己昨日說錯了話?
纔會讓眼前這女人如此急功近利?木碗聽到這話立刻有些失望了起來,“歡歡……你不是讓我去爭取嗎?我現在爭取了你爲什麼不幫我?”
聽到這話的夏歡歡頭疼的厲害看了看這木碗,“木姐……你看着我,我是讓你去爭取,卻不是不擇手段,木姐……我的爭取是你去努力,該爭取的地方就爭取,而不是將手段用在這裡,”
眼前這女人不該來詢問這件事情,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卻偏偏來說來了,“木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
是啊,不可能話一夜之間有着如此大的變化,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聽到這話的木碗頓時便哭了出來,“我知道自己錯,知道我突然變的很壞,只是……歡歡你不懂……他要休了我,他要休了我……”
聽到這話的夏歡歡手中的茶杯都摔破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木碗,“怎麼會……就算他想要熙蕎進門,也該是妾怎麼話要休你?”
是啊。夏歡歡知道這古代可以納妾,也可以娶平妻,只是眼前這縣太爺卻是要休了木碗,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哈哈……你不知道我心好疼,歡歡……他說,熙蕎不願意做妾,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讓我走……說我想要什麼都給我?是熙蕎她命苦……那我就不命苦!?我……我討厭……咳咳……”
木碗情緒激動,說話的時候不斷咳嗽,整個人都幾乎喘不過氣來,夏歡歡一看到立刻就扶住對方,在扶住對方的時候,給對方把脈時,卻睜大眼睛的看着那木碗。
“木姐別激動……你有了身子,木姐……”木碗情緒過於激動,此刻整個人都幾乎要背過氣,夏歡歡一看到這一點,立刻拿銀針給對方通氣。
在銀針的幫助下,木碗這才順過氣了,不過人卻暈厥了過去,看到這木碗的模樣,在看了看這一地狼藉,夏歡歡嘆了一口氣。
縣太爺很快就知道了,來看了看這木碗,“她怎麼了?”
“懷孕了,”聽到這話的縣太爺有些傻眼,夏歡歡跟木碗蓋好被子,然後在看了看這縣太爺。
“你還要休妻嗎?”聽到這話的縣太爺沉默了下來,終究點了點頭。
“是我對不起熙蕎,我身爲男人該負責,而且你也知道熙蕎她……”聽到這話的夏歡歡,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不過終究還是忍下了。
“對,你的熙蕎可憐要人負責,那木姐就不無辜了?我真不懂你們男人,明明在做缺德的事情,卻偏偏將整件事情做的那般冠冕堂皇,好一句……我身爲男人要負責,那木姐那?別告訴我,當初你讓木姐懷孕的時候,身鬼上身替你上的……”
聽到這話的縣太爺一臉震驚,不遠處的下人也是目瞪口呆,“你身爲女子……豈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我要不要臉不用縣太爺你來說,反正該說的都說了,縣太爺你自己看着辦,我有時候就在想,爲什麼男人的錯?總是女人去受着,而你們男人卻只需要一句,我要負責,就可以捨棄另外一個,不僅僅是沒有得到半點罵名,反而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
說着便往門外走,有時候真噁心這種人,自己做了不是人的事情,最後卻讓女人跟他們受罪,真應驗了那一句做了****還想立牌坊。
縣太爺看着牀榻上的女人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整個人都顯得沉甸甸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過了許久許久後,縣太爺看到這木碗睜開眼睛,“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只是木碗……我們好聚好散吧,熙蕎我對不起她一次了,我不想在對不起她,”
“那我那?我跟你將近十年的夫妻情,那我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對不起我?”木碗的聲音沙啞帶着說不出的苦楚,那眼圈紅彤彤卻沒有在哭出來了。
“對不起木碗這輩子算我欠你……”縣太爺轉身離開,木碗一看到這一點,頓時便淚奔了出來,整個人在房間內哭着,就跟孩子一樣。
十五年華就下嫁給這男人,爲了這男人她哪一點沒有做好了?操持家務賺錢養家,對方喜那些珍藏的書籍名著,自己拼命的賺錢給對方買。
對方想要文房四寶,自己拼命的給對方弄最好,幾乎恨不得將心給對方,只是……怪不得母親說,“婉兒你要懂,男人的心如果沒有你,就算你這暖爐在熱乎,也沒辦法將那冷的跟石頭一樣的心捂暖,”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心,夏歡歡站在不遠處聽着木碗哭,卻並沒有進門,而是搖了搖頭的離開,在古代……人本來就活的如此可悲,尤其是這年代的女人。
生死不由人,婚姻不由人,有時候連自由也不由人,第一次感覺到那般的可悲,夏歡歡坐在那池塘邊,第一次想着自己的未來。
她在想難道自己以後也要如此過嗎?要嫁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然後對對方的真命天女出現後,自己便跟木碗一樣悲哀的退場?
又或者是……跟夏家村那些人一樣,隨便嫁一個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只是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喜歡。
如果二個人的日子是將就,她寧願一個人過,因爲她對感情有潔癖,你可以在認識我前愛別人,卻覺得不可以在跟我處後,還裝別人,哪一種寧願不要也不委屈自己。
這便是夏歡歡想要的感情,要麼好要麼分,覺得不會跟木碗一樣,知道對方有所愛,還委屈自己跟對方過,最後落得個什麼都不是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