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施粥的官差們,也開始陽春陰爲,有文浩軒在時,就給陸三娘滿滿的一大碗,他離開後,有個碗底就不錯了!
陸三娘領了一個碗底的白粥在手,坐在一旁喝冷白粥,另外一隻手放在系在大腿上的匕首外鞘上來回撫摸,手癢得厲害。
棚子搭好了,第一個棚,照着文浩軒的話給了陸三娘,外面看着棚子與其他棚子都一樣,可居住進棚子裡的陸三娘簡直是要火大!
棚子地面什麼也沒有,就是稻草與土地,而她的棚子裡的地面是被水積窪着的那種,就連稻草也是溼的。
明的不能出手,暗着各種小手段都能整死陸三娘。
這就是文浩軒自以爲的好意帶給陸三孃的情況。
這個時候不可能一個人一個棚子。一家人擠一個棚子裡都很正常,張李氏他們也跟陸三娘一個棚子,他們都知道陸三娘被官員們排擠了,可看見棚子裡那積着的爛泥水窪子,最近又沒下雨,哪裡的爛泥水窪子?這怎麼看都是故意的啊!
張李氏當時便委屈的紅了眼圈,握拳哽咽道:“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
陸三娘伸手扯住張李氏:“沒事,打開了透透風,總會幹的,就是委屈你們陪我一塊兒受委屈了。”
張李氏搖頭:“三娘你別多想,逃難的路那麼艱難我們都過來了,眼前這點了事情算什麼?”
陸三娘點頭,她被張李氏安慰了。
元少方也跟着說:“是啊乾孃。 。我們以後會好好的。”
陸三娘笑着點頭坐在棚子裡那唯一一小片乾燥的地方,心裡嘆息不已,回頭一看,艱難的逃難時候不都過去了嗎?眼下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陸三娘更關心的是:文浩軒提及她在追風鎮是什麼意思?還有他那些話是不是有其他意思在裡面,只是她沒有聽出來?
她很害怕,她不安。
“三娘,我去附近林子割一些乾草回來,大虎二虎記得聽你乾孃的話,不許亂跑知道不?”張李氏拉着臉交待着。
“我也去,”元少方站起來,他個子小,就跟張大虎差不多。
“你還小,留在這裡守着你乾孃,”張李氏不知道他年紀。。也如陸三娘一樣,將人當小孩子看。
“我不小了,我能幫許多忙,以前在家裡我就幫着撿柴割草,鄉下的娃兒這些都做過了,”元少方大聲道。
不讓他做些什麼事情,他才感覺不安,一路來只是被保護着,他可真沒用。
張李氏見此,看向自己大兒子。
張大虎道:“娘,我也去!我也不小了,可以幫着撿柴割草。”
“要不我也去吧。”
“不用不用,你懷着孩子呢!現下都八個月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你可不能亂動,我去割草,到時候看看還能不能再撿個鍋什麼的,”張李氏急忙道。
陸三娘手放在大肚子上,前世是這幾天她就生了,所以……不去也好,萬一她突然要生,那才叫打得張李氏一個措手不及。
“二虎,記得在家守護好你乾孃,要是你乾孃快生了,你直接找官差,如果年輕的官員在,最好是去找那年輕的官員,”張李氏也是看出來了,他們會落得被惡整不斷的罪魁禍首,就是年輕官員,——文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