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神色柔和的上官九霄,她們何時見過??!也就是現在……然而……他神色變得那麼溫暖的原因,卻不是她們!
席巧巧規矩疊放於腹前的手一緊,下意識的絞在一塊兒,眼睛裡閃過怒意。
段奶孃也是怕女兒暴露了,急忙將她帶回他們此時居住的小院。
因着她的功勞,又是上官九霄的奶孃,這才能在上官府內,擁有自己一家人的一處小院,還有兩個伺候她的小丫環。
段奶孃一見小院,就將兩個伺候的丫環調走。
“你去打水,然後你去廚房瞧着些,”段奶孃一句話,就將兩個丫環支走,而她們之後要說的話,纔是駭人聽聞,也是能真正的將一些事情串連在一起!
段奶孃的房間裡——
“你怎如此沉不住氣?”段奶孃低聲喝斥着席巧巧。
席巧巧委屈的嗚咽道:“娘,你何時見過阿霄對別人神色如此溫柔過?”
段奶孃有一瞬的沉默,隨即道:“陸娘子不過是長得漂亮,貪圖她新鮮罷了。”
她自己也知道,這話,就騙騙自己,甚至是連自己都騙不了,更別說拿出來哄女兒。
“娘,”席巧巧巴巴的看着段奶孃,雙手用力的絞在一塊兒,手指都泛了紅,她依舊緊絞在一塊兒,她說:“旁人不知陸娘子失身於誰,難道我們母女兩不知?如果……我們的一切計劃將落空了啊!”
的確是令人驚駭,連陸三娘自己都不知道,她那一夜究竟是與誰發生了關係,可是……她們母女兩爲什麼會知道??!
一切的謎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浮現在眼前。
可陸三娘他們並不知道。
她以爲……已經擺脫了前世,已經可以過新的生活了……事世,總是那麼難料。
“暫時不能將你的事情暴出來,也是你……”段奶孃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席巧巧,而未盡之話,卻是令人深思。
這一天風平浪靜的過去。
翌日一早——
最近這兩天,要最最窩囊的,估計應該是……年輕皇帝。
李文雅再次出手了,他一般是不上朝的,就年輕皇帝登基以來,他上朝的機會屈指可數,然而今天,李文雅上朝了!
年輕皇帝一見李文雅上朝,只覺得龍椅上面不是軟墊,而是針氈,扎得他不舒服,只想要跳起來離開。
“王叔病好了?”年輕皇帝自己也沒發現,他說話時聲音乾巴巴的,一點都不誠心。
老臣們這會兒也是都不開口的,年輕皇帝的行爲,早就令他們心寒不已,要不是本朝就他一個皇帝,下面是皇子(其實是僞裝的男子)還未成年,他們早就坐不住了。
“本王的病咳咳……”李文雅拿手捂了一下帕子,看了看帕子上的一點血漬,他將帕子收起來,幽幽道:“原本……本王也不過就是先天虛弱些罷了,可六年多前,有人給本王下毒,令得……咳……本王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又怎麼可能好?”
年輕皇帝瞳孔猛地一縮,心裡有一瞬間的慌亂,他道:“那王叔應該在府中好好休息,怎的還上朝來?來人,還不擡王叔回王府?!”
年輕皇帝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李文雅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