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軍一聽喬震這麼說,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原本就顯得蒼白擔憂的面容,這下是透明得連皮膚下的血管都能清楚的看見。 . `
“阿震你……”
喬震看向喬軍,他燥得慌,明明離開之時,他交待喬軍照顧陸三娘,結果……喬軍就是這麼照顧陸三孃的。
“唉……”陸三娘長長的嘆了口氣,拼命的壓制着心口萬馬奔騰的情況,壓不住,也只能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道:“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心猛地一抽痛,喬震猛地一震,沒想到趕回來聽到的竟然是這麼一句“橋歸橋路歸路”的話,當時臉色便有些變化,可也不過一瞬,便以快到令旁人難以捕捉的速度恢復如常。
喬震很想來一句:喬軍做的事情並非我讓他做的!
然而他的理智並沒有崩潰。知道這裡不適合說這些,而且他真說了,讓這些人怎麼看陸三娘?
“阿震……”喬軍不敢跟喬震離開,聲音帶着些哀求,眼眶子含淚看向陸三娘,現在是最後一刻了,只要她原諒他,只要她原諒他,喬震就不會跟他撇清關係。
陸三娘就是喬軍的最後救命稻草。
陸三娘心裡也難受窒息得厲害,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可是如何冷靜??!如何冷靜??!冷靜不下來。
陸三娘握着燒火棍的手越發的緊了。 。關節泛白,心頭顫抖得也越發厲害。
她告訴自己維持住冷靜,可是她的雙眼早已經因爲情緒波動過大而開始泛起了紅血絲,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她的雙眼會變成什麼情況,可想而知。
孔燕跟陸三娘說了許多,不止說了不希望他用上他專門配的藥方,也說了,這樣的情況如果復發的多的話,就算是他也治不了,也只能變成瞎子。
陸三娘閉了閉眼,在喬震還沒有離開之前,便先“碰”的一聲將門關上。
彷彿這樣,她就是關上了心門,隔離了這個世界,她能獨自療傷了。
陸三娘將門栓上,丟下手裡的燒火棍回房間,將懷中的小陸錦華解下來放到牀上。。然後就這麼盯着小傢伙瞧。
無憂無濾的小傢伙還以爲陸三娘在與他玩兒瞪眼睛呢,於是跟着瞪了一會兒,就自顧自顧“咯咯咯”笑個不停。
陸三娘看着兒子那簡單的笑容,她將臉埋進小傢伙懷中。
“咯咯咯……”小傢伙笑得越開心了,還用小手拍着陸三娘包圍的頭髮。
陸三娘就那樣埋首在自己兒子懷裡,小傢伙玩累了,就改成抱着陸三孃的頭,開始流哈喇子,直接將口水流陸三娘頭髮上了。
長髮洗起來麻煩,可這不洗也是不可能的。
陸三娘感覺到頭頂的溼意,勉強自胡思亂想之中抽回一點心神,伸手一抹自己頭上的頭髮,無奈的看向自己兒子。
“你啊你……長牙齒就可以流哭泣?都八個月了,可以試着叫娘吧?”陸三娘盯着小陸錦華,又一次控制不住發散的思緒
她心裡很亂,腦子裡控制不住的想:喬震說要給她一個交待,究竟是怎麼做?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