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陸三娘拿着棍子打到毛陳氏家裡,發了威,也讓許多人有所顧忌,也不敢再扯咬上劉嬸子,更是不敢當着她的面胡說八道,卻是背地裡越說越過分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彷彿他們親眼看見過般。 `
陸三娘推着車子回去,劉嬸子先回雜貨鋪,打算再回家裡拿衣服過來洗,現在陸三孃家院子裡有水井,洗衣服也方便多了,然而……
走回去的時候,劉嬸子就聽見一些老孃客說的話,說得可毒了。
那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她走近了,也故意說得大聲。
她知道,這些人是喜歡嚼舌根子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說……她有自家信任,也沒什麼好擔憂的,可是聽着心裡就是不舒服。
一條街。都在傳這件事情!誰家沒幾個碎嘴的?!
劉嬸子深吸了口氣,反問:“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跟陸娘子說了你們在說她嗎?”
“喲,這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呢?我昨兒個可見着了,那男人都尋上她家門了,雖說是被她趕走了,可他們都說了,陸寡婦是怎麼賣的,這還真假得了?你小心被帶壞了,跟那樣的人可不能走近。”
劉嬸子臉黑下來,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如陸三娘般大鬧的,而且……她也沒那個武力,也只能瞪着雙眼看着他們,什麼也不能做。
劉嬸子很清楚,就她的體力。 。真撲過去跟這些人打,指不定誰打誰呢!要讓陸三娘看見自己因爲她捱打,估計心裡更難受了。
劉嬸子心裡不舒服及了,只能在嘴上道:“這麼說你親眼看見她留在人院裡了?”
“可不,之前那個喬大夫家的公子,她不就留院子裡了?我當時還以爲那是她找的二嫁男人,現在看來……那啊,就是一個姘頭!”
於是喬震變成了鐵證如山!
劉嬸子氣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了,拿了衣服衝到雜貨鋪去,又與劉河一頓訴說委屈,她也是牽連無辜的生氣道:“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就見不得女人自己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嗎?!”
如果不是自家男人允許,劉嬸子不信那些女人還敢那樣胡說八道!
劉河委屈:“我可不是那些人。。我的自尊是養來餬口得來的,而不是靠着欺壓女人來證明,天地明鑑,你就可以替我證明。”
劉河之前聽喬震說過,男人的尊嚴是自己掙的,而不是靠着欺負女人得來的,顯然他將這話記下了。
劉嬸子不禁憂心忡忡,道:“我查到了許多人,都是說是親自看見的……我就納了悶了……”
劉河無奈,估計這源頭他們也查不到。
“別想了,快些去洗衣服吧,”劉河推着劉嬸子到小隔間去,通過小隔間到了後院,與陸三娘一塊兒在井邊洗衣服。
陸三娘故意選了一個能看見小廳的視角洗衣服,而她兒子依舊是丟在鋪滿被子,桌子椅子都被布角繫好的小廳裡,讓他自己亂爬。
小傢伙抓着門檻站着,得意得不行,就開始告訴他“呢呢”了,喚着“呢呢……”
看,我多厲害!已經能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