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要被重用
從白馬市來到了省城,但徐麗的心情並沒有因爲父親當上副省長而好起來。特別是聽到金帥在臺風中受了重傷的消息後,這個對金帥非常癡情的姑娘眼前一黑,竟然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以至於小腿骨摔成了骨折,在病牀上躺了快兩個月。
自從金帥恢復之後,也多次打電話來問候,徐麗每當聽到金帥的聲音時都覺到非常激動,但是一旦結束了通話又陷入了無盡的惆悵之中。
許宗衡也經常開導女兒,但他知道這種開導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女兒的心病必須要用心藥來醫,而最好的心藥就是金帥本人了。
作爲一個新上任的常務副省長,許宗衡的工作異常繁忙,他不僅要儘快的熟悉情況,還要儘可能多的領會現任省委書記的意圖。
所謂的省委其實有時候指的就是省委書記一個人,作爲副手主要領會好省委書記的意圖就可以了。副書記或者是省長、副省長,誰也不會根據自己的精神提出一些新東西來,而是要時時刻刻的與省委書記保持一致。
如果有哪一個傻瓜敢不按照省委書記的意思另搞一套,那就離倒黴的日子不遠了。當然了,官場裡的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一些有後臺和有背景的人,如果自認爲有和省委書記對抗的資本,他們有時候也會和省委書記唱反調的,但像許宗衡這樣無根無底,又沒有什麼大靠山的人,那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
外人看着許宗衡這個副省長風光無限,其實,心裡的苦衷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前他曾聽李景林講過,金帥有可能是朱家的後代,可是後來又說是一個誤會,這讓許宗衡心裡產生了一種失落,至於失落的是什麼,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看到女兒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許宗衡笑了:“小麗啊,又想什麼呢?我今天已經和發改委的杜春林主任打過招呼了,過幾天你就去他們那裡上班吧,上班之後,心情也許就會好了。”
徐麗看了看父親:“我又不是因爲不上班心情纔不好,我就是覺得心裡不痛快,有時候還想哭。”
“好了好了,我許宗衡的女兒怎麼能這個樣子呢?快去廚房和保姆說一下,今晚上多準備幾個菜,金帥等一會要來我們家做客。”
徐麗眼中亮光一閃,起了起身又坐回去了:“金帥來就來唄,反正他來了你們也是談工作。”
“金帥這次可不是和我談工作的,他和我說是專程來看望你的。”
“我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呢,我受傷這麼久了,他回國後就沒有來看過我。”
許宗衡嘆了一口氣:“小麗啊,你這種態度金帥又怎麼敢來看望你呢?他是結了婚的人了,也是爲了不增加你的思想負擔,唉,你也應該好好想一想了。”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徐麗心中一軟,端過了一杯茶:“爸爸,你先喝杯茶,我這就去廚房。不管怎麼說,金帥也是李景林叔叔的老部下,和我也同事過一場,我有時候也在想,男女之間如果不能成爲夫妻的話,就不能是另外一種關係嗎?”
聽到女兒的話裡有話,許宗衡緩緩的說道:“這兩年有多少人給你介紹對象,你一個也看不上,我和你媽媽都知道你的心裡還有着金帥。爸爸和媽媽不是那種老腦筋的人,只要是你能夠幸福,我們就會支持你,不過違反道德標準的事情,我們是堅決反對的,這是一條底線。”
“什麼叫做違反道德標準?什麼又叫做我能夠幸福?你能在這兩者之間畫一個等號嗎?算了,我不和你講了。”
看到女兒氣呼呼的出去了,許宗衡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勸說女兒,更不知道女兒會和金帥的關係發展到什麼程度。
許宗衡還以爲女兒看到金帥之後會很冷淡,卻沒想到根本就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樣,雖然徐麗在金帥面前表現得很矜持,但是她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
“許省長你好,不好意思,這麼長時間沒有來看望你和阿姨,噢,還有徐麗。”
“呵呵,年輕人正是幹事業的時候,你的工作又很忙,有時間就來坐一坐,沒有時間也不用強求,交朋友要用心,那些表面上的文章不做也罷。”
許宗衡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在女兒的臉上掃了一下,徐麗聽明白了,爸爸是在委婉的對她提出了批評。
在沙發上坐下,徐麗給兩個人端上了茶,然後遲疑了一下向門外走去,許宗衡笑了:“小麗啊,金帥又不是外人,他這次又是專門來探望你的,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吧。”
徐麗點了點頭,坐在了金帥對面的沙發上,兩條腿交叉坐了一個玉女座。幾個月不見,金帥發現徐麗的變化不小,不僅人更加漂亮了,而且氣質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金帥的目光雖然直視着許宗衡,但餘光卻在徐麗的身上,從剛見徐麗的時候,金帥就發現徐麗的眼睛裡帶着深深的哀怨。他知道,自己受傷之後,徐麗急的滾下了樓,而他回來這麼久了卻沒來看望過人家一次,這也確實是太不應該了。
雖然要向徐麗解釋一下,但當着許宗衡的面,金帥也不能就那麼直說,只好以彙報工作的口氣,談起了他這段時間都忙了些什麼。
隨着金帥的講訴,徐麗才明白金帥從澳洲回來之後,竟然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心中的一絲絲怨恨此時也煙消雲散了。
許宗衡暗暗的讚道,金帥這小夥子可真是聰明,不僅用這種辦法說明了他這段時間幹了些什麼,更向徐麗解釋清楚了他爲什麼沒有來看她。
“小金啊,你這次去京城,竟然能夠見到七號首長,是不是你的嶽媽媽通過朱鵬峰首長那裡幫你搭的橋啊?”
金帥知道,如果他不說的話,別人是絕對不會想明白的,可是七號首長曾經和他講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透露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許宗衡能是其他人嗎?
看到金帥很爲難的樣子,許宗衡笑了笑:“既然你覺得爲難,那就不要講了,不過你能見到七號首長,這對你今後的仕途可是很有好處的,有些機會就應該很好的利用一下。”
金帥想了一下:“許叔叔,我不是不想和你講,而是七號首長有指示,我可以和你透露的就是,我這次之所以能夠見到七號首長,並不是嶽媽媽通過朱鵬峰首長搭的橋。而是因爲在我小的時候,我跟着學藝的一位叫老神仙的老人在臨走時,給我留下了一個信物,讓我在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去京城找一個人,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找的這個人就是七號首長。”
許宗衡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說,你和七號首長有一種非常特殊的關係。小金啊,這對你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剛纔說七號首長又讓你給包書記帶了一封信?”
“是的,但七號首長給包書記的這封信是什麼內容我卻不知道。”
“首長給你的信件,你是不能隨意打開的,不過從你剛纔的談話中,我可以分析出來,你要被重用了。”
徐麗的眼裡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雖然她不像許宗衡那麼有心機,但畢竟出身於官宦之家,又在官場裡待了這麼多年,如果連這點道理都分析不出來,那她可就白混了。
“其實重用不重用倒無所謂,我主要想有一個能夠施展自己才華的舞臺,想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