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白玉糖回到自家大宅住了兩日。
第三天,餘秋白就準時的上門,準備陪白玉糖去淘老宅子,涅梵晨,鐵木和白沁寒隨行。
陸言卿和金惜何本來也嚷嚷着想去,結果被白玉糖以養病休息爲由,攔了下來,這兩人作繭自縛,也只能認命的呆在家裡。
跟着餘秋白,白玉糖等人驅車來到了京城燕郊附近的老宅子,這裡因爲地處偏遠,所以宅子保存的還相當完好,佔地面積也大,
餘秋白帶着白玉糖幾人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座快要入土的老宅子門前停了下來。
“這地方……還真是有些年頭了。”白玉糖看着眼前這座搖搖欲墜的宅子,不由得感嘆道。
餘秋白聞言,卻是爽朗的笑了笑,“你別看這地方外表不怎麼樣,不過,過去的房子都結實,可不是現在那種偷工減料的高樓大廈可比的,這宅子,也就是外表破了些,裡面還是挺不錯的。”
“嗯,敲門吧。”
白玉糖對這宅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好。”餘秋白點了點頭,直接上前,輕輕的扣了扣院門。
“來了……來了!是餘先生吧!”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略微發福,五官倒是周正,只是一雙小眼睛精光涌動,一看就是個有心眼兒的主兒。
這人看到餘秋白,反射性的一笑,但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白玉糖,涅梵晨,鐵木還有白沁寒的時候,登時驚爲天人,目瞪口呆,但隨即眼中就精光大盛,流露出了絲絲的貪婪。
白玉糖見此,深不見底的半月雙眸微微的眯了眯,看來,這個人八成已經認出他們的身份了。
這也難怪,只要是住在京城的,就算是在燕郊,沒聽過白玉糖大名的也是極少數,以這個中年人的精明,發現了也是理所當然。
此刻,餘秋白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朗聲笑道,“唐先生,這位就是我老闆了,咱們約好的,今天過來看您手裡的那把傳家寶劍。”
“好好,餘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請進,請進,寒舍簡陋,你們可別嫌棄。”
中年人客客氣氣的將白玉糖等人迎進了屋子。
就像是餘秋白所說,這宅子外表看上去古舊,但是裡面的佈置還是相當不錯的,實木的地板,淡棕色的牆壁,博古架上,放着三兩件價值不算高的古玩,牆壁上掛着兩幅清乾隆的畫作,倒是很有一番復古的味道,只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地方好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一般,房頂的邊角處甚至掛着些許蛛絲。
“幾位請喝茶!”那位唐姓中年人將幾人帶進屋子之後,就客客氣氣的端上來幾杯茶水,態度相當的良好,就跟對待財神爺一個模樣。
“幾位稍等,我這就將我們家的傳世寶劍拿出來,供各位觀看。”
這個中年人倒是沒怎麼拖沓,殷勤一番之後,就直接進了裡屋。
白玉糖見此,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裡屋的方向,墨玉般的眸子華光清幽,暗潮涌動。
片刻之後,她收回了目光,脣角帶起了一抹玩味的笑靨。
這時,那位唐姓中年人,終於從裡屋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劍盒擺在了桌子上。
隨着劍盒的打開,登時,整個外屋,都是一片璀璨。
只見那盒中之劍,其劍身之紋,爛如列星之行,材質,煥煥如冰釋,光芒渾渾如水之溢於塘,當真是精緻華美,寒氣四溢,鋒芒畢露,尊貴無雙。
“好劍!”
這柄劍的確是賞心悅目的緊,就連白玉糖都不由得出聲讚道,涅梵晨幾人也是目露欣賞之色。
“呵呵,當然,這可是華夏國傳說中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鈞劍,當然是世所罕見的好劍!”唐姓男子一瞬不瞬的觀察着白玉糖的反應,暗含得意的說道。
“等等!”餘秋白聞言,卻是眉心一跳,“唐先生,您之前可沒說這是純鈞劍啊,您不是說這是您的傳家寶劍嗎?”
中年人呵呵一笑,老神在在道,“呵呵,明人不說暗話,我對古玩也有些研究,早就對這把劍有所懷疑,只是不能確定,這才胡亂編了一個來歷,要不然我也不會出那麼高的價錢,不過,白玉糖小姐的出現卻證明了我的猜想,若這把不是純鈞劍,我想身爲夏家千金的白小姐,也不會紆尊降貴的跑這一趟吧!”
不得不說,餘秋白醉心於藝術製作,對於人情世故實在是不甚精通,與這個中年人相比,完全相距甚遠。
白玉糖看着餘秋白在言語上敗下陣來,沉靜的脣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唐先生的確心思縝密,既然你都挑明瞭,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聽說這把劍你出價五千萬?”
“是,我跟餘先生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嘛……”唐姓中年人話音一轉,眼中的精光瞬間暴起,“現在這價錢……就應該改一改了。”
他不緊不慢的伸出了五個手指頭,在衆人的面前晃了晃,“五個億,只要五個億,這把純鈞劍,就是白小姐您的了!白小姐權勢滔天,富甲天下,應該不會在乎這點兒小錢吧?”
餘秋白聽了這話,立馬就激動了,登時就面帶不忿的想要上前,跟唐姓中年人理論一番,只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涅梵晨一個眼神兒給攔了回去。
“相信玉兒,這件事她會處理的很好,你看着就行。”
涅梵晨輕輕冷冷的聲音讓餘秋白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微微的僵了僵,不得不說,這尊佛蓮的氣場太強,遠不是餘秋白可以承受的。
但是,他的話也讓餘秋白瞬間冷靜了下來,慢慢看清了形勢。
只見此刻的白玉糖沉靜如昔,脣角帶笑,情緒半分波動都沒有,顯然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
他這樣忙忙叨叨的衝上去,說不定反而會壞了她的事。
餘秋白思及此,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涅梵晨,鐵木和白沁寒三人。
這才發現,自始至終,涅梵晨和鐵木的視線就或清冷或灼烈的落在白玉糖的身上,目不轉睛,心無旁騖。
他們不開口,不干涉,不幫忙,只是因爲他們瞭解並相信她。
白沁寒雖然與這二人不同,卻深諳自己的身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恭敬的站在一旁,絕對沒有一分逾越的舉動。
相比較之下,自己的行爲與他們的差距就太大了,或許……只有這樣出色的男子才能真正留在她身邊吧!
白玉糖並沒有注意到此時餘秋白百轉千回的心思,她現在正在享受着逗弄老狐狸的樂趣。
“唐先生,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這麼獅子大開口,難道……不怕我強取豪奪?”
“呵呵,白小姐說笑了,我剛剛就說過,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跟我們這些升斗小民鬥,不怕掉份兒嗎?要是萬一鬧出個什麼動靜,影響了白氏博物館和夏家的聲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中年人眼中精光涌動,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番話,幾乎讓白玉糖拍案叫絕!
“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夠精明!”白玉糖對於此番威脅,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眼中還流露出了些許的欣賞。
她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茶水,那淡**的茶葉在她白玉般的手中靜靜流淌,似乎越發的晶瑩剔透,芳香四溢,她輕嘆一聲,聲音帶着一絲絲讓人發冷的惋惜,“可惜啊,就算我給你這些錢,你也無福消受了。”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糖那略帶惋惜的輕嘆,讓中年人一陣頭皮發麻,臉上那種八面玲瓏的笑容立刻轉變成了警惕。
白玉糖對此,卻是恍若未見,狀似隨意的自言自語道,“記得二十多年前,一隻考古隊在挖掘沂水天上王城南側的春秋古墓時,曾被一夥兒盜墓者截胡,集體被敲暈不說,費盡千辛萬苦挖掘出的古玩也不翼而飛,這裡面就包含了兩把古劍,就是因爲這件事,國家纔開始加大打擊盜墓者的力度,以至於盜墓者成爲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尤其是那個深受其害的考古隊,更是悲憤欲絕,就算時隔了二十年,這個案子仍舊沒有結案,那些盜墓者也在逍遙法外,唐先生,你說……他們要是突然被抓住了,會被判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她的話讓那個中年人陡然色變,當即如墜冰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你……你到……到底什……什麼意思?”
眼見唐姓中年人面白如鬼,眼含恐懼,白玉糖就越發的笑靨如花,聲音輕飄得好似沒有力道,偏偏卻無孔不入,“唐先生,明人不說暗話,這可是你說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直到此刻,唐姓中年人終於恐慌了,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冷靜。
“這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白玉糖意味深長的笑道。
的確,要是放在一般人,恐怕很難發現這個唐姓中年人的秘密,偏偏白玉糖不是一般人!
就在中年人回裡屋拿東西的時候,白玉糖直接用異能將裡屋看了個透徹,除了純鈞劍之外,還有一柄劍,與純鈞竟是出在同一年代,物氣濃度相當,並且色澤純正,絕對是國寶重器級別的,而且是幾乎可以跟純鈞劍比肩的寶劍。
這讓白玉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起二十多年前,曾經震撼一時的盜墓案件。
要是擱在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這個案件的細節,因爲當初的那個考古團隊是國家派進去,這件事令政府很是蒙羞,所以,在刻意的掩埋之下,並沒有有人知道這春秋古墓中,究竟被盜走了什麼。
但是,白玉糖卻從姬長生收藏的文獻中,得知了所有的細節。
這次盜墓,損失最嚴重的莫過於兩把劍,有一把劍裹滿了泥土,根本來沒來得及研究,就被盜走了,而另一柄劍,雖然不是華夏十大名劍,但其名號卻完全不弱於十大名劍,因爲這把劍,就是歐冶子所鑄的巨闕劍!
巨闕劍的出世,讓當時所有的考古人員都喜極而泣,但是,他們沒想到,這柄神劍來沒來得及運出去,就被盜走了。
要不是因爲這樣,這些年政府對盜墓和走私的打擊力度,也不會大到如此誇張的程度!
白玉糖自從用異能‘看’到那柄與純鈞劍不相上下的寶劍,心中就產生了疑問,世界上哪兒會有那麼巧的事,偏偏這兩柄被盜的劍都被一個人得到,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盜墓者之一!
當然,白玉糖也不會如此武斷,僅憑異能就判了一個人有罪。
但是,面對她的試探,中年人的反應卻完全暴露了事情的**,分明就是不打自招!
“唐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有,你可以儘量說,不過,我不確定**會不會相信你的解釋,要不……咱們賭一把?”白玉糖似笑非笑道。
見此,還想要掙扎的中年人終於一臉頹然的低下了頭,苦笑道,“白小姐真是厲害,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在下佩服!”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事不可爲,自然也就不再硬撐。
“說說吧。”白玉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撂下了三個字。
中年人當然知道白玉糖想讓他說什麼,只是如此簡潔的言語,當下讓他的嘴角抽了抽,一臉苦哈哈的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加入了一個盜墓組織,因爲腦子靈活,很快當上了頭目,對了,我叫唐遠征。”
白玉糖聞言,揶揄的笑道,“名字倒是正氣的很。”
“白小姐說的是,我這也是**無奈才走上這條道兒的不是,那次,我們聽到風聲,說是沂水那邊兒的春秋古墓發現了一個南墓,還出來了不少好東西,所以我們就動了心思,可能是因爲那座古墓剛剛被挖掘出來,守衛的人並不多,我們佔了人數的優勢,用了**,直接把那些研究人員都弄暈了,劫走了所有的物件,只是我們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政府的雷霆大怒,所以,我們分了東西之後,就各奔東西了。白小姐,我這些年過的可不容易,爲了避風頭,再也沒碰過古玩之類的東西,一直都靠做小買賣,艱辛度日,絕對是一等一的良好市民,要不是因爲最近被人排擠,虧了好大一筆錢,日子過不下去,我也不會想到要出售這把劍啊!你瞧瞧,我要是真過得好,也不會搬到這種老宅子不是!”唐遠征說的是情真意切,就差聲淚俱下了。
白玉糖靜靜的聽完這一切,淡然的吐出了幾個字,“你分到的東西,應該不止純鈞劍……這一件吧?”
唐遠征臉上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悔恨真摯,隨着白玉糖的這一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十足幽怨的便秘臉。
“我沒……”
他剛說了兩個字,就聽白玉糖擺弄着手指,清幽的笑道,“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這知情不報……還真是讓人心裡不安啊!”
唐遠征一聽這話,不由渾身一抖,任他奸詐似鬼,現在被人抓到了把柄,也只能委曲求全。
他當即涎着臉諂媚道,“白小姐說的是,我這塊兒還真不止純鈞劍一件,除此之外,還有件好東西,您隨我進來看看吧!”
眼見白玉糖隨着唐遠征走進了內室,涅梵晨三人波瀾不驚的緊隨其後,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這麼個結局。
而餘秋白的眼中則是涌起了幾絲複雜的崇拜,也只有這個女子,會如此容易的把這麼一個奸詐似鬼的人物,制的服服帖帖的!
唐遠征已經充分領略過了白玉糖的莫測高深,所以,進了內室之後,他也沒有含糊,直接將巨闕劍也交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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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柄劍,刃長三尺有三,柄長七寸,刃寬約五寸,劍身滿飾紅褐色菱形幾何暗花紋,劍格正面和反面分別用金黃琉璃和綠鬆寶石鑲嵌而成,劍柄以金絲銀線纏縛,劍首向外形翻卷作圓箍,內鑄有極其精細的同心圓圈,揮動時劍氣縱橫,實乃曠世利器!
餘秋白從來不知道唐遠征居然還藏着這麼一個好物件,當下驚訝道,“這是……巨闕劍?”
“沒錯,這就是巨闕劍,當初在春秋古墓中發現的,不過,它現在是我的了。”白玉糖輕柔的甩出一個銀色的劍花,理所應當的說道。
唐遠征聽了這話,卻是心肝脾肺腎一起疼上了。
他本以爲這次迎來了一個財神,沒想到來的卻是災星,不但讓他賠了兩把絕世寶劍,就連自己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兩說的!
誰知這時候,白玉糖又發話了,靜謐如水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動人心魂,聽在唐遠征的耳中,卻是不亞於鬼哭狼嚎,讓人聞之色變。
“唐先生,這兩柄劍現在歸我所有,你應該不會再向我要個十幾億吧?”
“哎呦,我哪兒敢呢!我又沒什麼本事,這兩柄劍在我手裡,完全就是磨滅了它們的光輝,只有放到白小姐的展館中,才能讓世人見證它們的絕世風采,我這也是與有榮焉,這兩柄劍合該是歸您所有的!”
唐遠征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要抽筋了,天知道讓他說出這麼一番話,費了多大的力氣!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拍馬屁也這麼困難。
“好,既然你這麼誠心實意的,我就收下了。”
白玉糖狡黠的笑了笑,直讓唐遠征又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白玉糖突然瞄到了這內室的牆壁上,所掛的一幅地圖。
她見這幅地圖繪製的十分詳盡,所用材質也出乎尋常的細膩,最重要的是,當她看到這幅地圖的時候,丹田中的聚寶盆竟然幾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
要知道,這幅地圖可不是什麼古玩之類的,它怎麼會引起聚寶盆的波動呢?
白玉糖不由得出聲問道,“這幅地圖畫的是什麼地方?”
“是泰山,這幅地圖是我老爹留下的,他也幹過盜墓,有時候,還去山裡採藥,這幅圖是他在泰山遊歷的時候,畫下的。”唐遠征雖然嘴上敘述的詳盡,心中卻是在暗暗誹謗:這位白小姐不會連這地圖也想拿走吧,這簡直就是雁過拔毛,雁過拔毛啊!
白玉糖卻是沒工夫理會唐遠征的小心思,墨玉雙眸緊緊的盯着這副地圖。
雖然現在還找不到原因,但是,既然這幅地圖引起了聚寶盆的波動,她就勢必要將這幅圖得到手。
“唐先生,這幅地圖我很喜歡,不如你也一併送了我吧!”白玉糖毫無壓力的笑道。
“呃……好!只要白小姐喜歡!”後面的幾個字唐遠征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臉上那重重的幽怨,當真是傾盡三江五湖水,也難以洗淨了。
白玉糖見此,低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的大棒已經把唐遠征給砸暈了,再砸就該砸出怨恨了,現在該是上甜棗的時候了。
“唐先生,今天收了你這麼多東西,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你都這麼大方了我也不能小氣,這幅地圖畢竟是你父親的遺物,我也不能這麼平白要了,這樣,我出三百萬購買這幅地圖,也算是感謝你今天的慷慨,你覺得如何?”
“三……三……三百萬!”唐遠征如此驚訝,絕對不是因爲這錢少了。
而是驚喜的呆住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從白玉糖的身上還能見到回頭錢!
再說了,白玉糖能說出這話,就說明已經決定放他一馬了,不但放他一馬,還補償他了三百萬。
在他看來,那幅破地圖對白玉糖這樣的人能夠什麼用,完全就是她補償自己的藉口而已。
這樣一想,他心中對於白玉糖的怨念瞬間消散了,相反,還多出了些許真摯的感激。
“多謝白小姐,多謝白小姐!”
“你先別急着謝我,剛剛聽你說,你最近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是吧?”白玉糖笑意妍妍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白氏博物館來做事?”
“你……不是,您說真的?我能幹什麼?”唐遠征被這個大餅砸的有些暈乎,登時有些語無倫次,分不清東南西北。
餘秋白卻是微微蹙眉。
“我從來不說假話,你要是願意的話,以後就跟着這位餘先生,幫着他收購古玩,我想辨別真僞,殺價砍價應該都是你的長項吧?”白玉糖沉靜的笑道。
“當然,當然,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誰都別想從我手裡淘到好處去,嘿嘿,白小姐,您要是真請我,我保證一定好好地幹,絕對給您淘到越來越多的寶貝!”唐遠征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番之後,就轉頭衝着餘秋白躬身道,“餘先生,以後就靠你了,多多關照啊!”
話說,唐遠征一向是個能屈能伸,老練圓滑的人物,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絕對是自己翻身的機會,只要跟着白玉糖,就相當於有了巨大的靠山,到時候,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身份的問題了,這樣的生活將是多麼美好啊!
相反,餘秋白麪對唐遠征的殷勤,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實在是熱情不起來。
原因無他,因爲之前不好的回憶,他對那些盜墓者,還有走私古玩,仿製古玩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對這個唐遠征一會兒一變臉兒的態度,更是難以接受,只不過,既然這話是白玉糖說出口的,他也會盡力去接受就是了。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白玉糖將餘秋白留下來處理後續的事物,順便跟唐遠征磨合一下默契,商討一下以後的工作,他們幾人則是先行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
白沁寒專心致志在前方開車,白玉糖坐在車後,涅梵晨一坐一右的坐在她的身邊。
突然的,鐵木直接躺倒在了白玉糖的腿上,將頭埋在她的腰間,聲音憨憨的不滿道,“姐姐,你對那個餘秋白未免也太好了吧,把那麼個人精放到他的身邊,還不是怕他以後吃虧,可惜啊,你這麼爲他着想,那個二愣子可不一定會了解你的苦心。”
“你既然這麼聰明瞭,幹嘛還裝的呆頭呆腦的,不知道誰以前是個二愣子!”白玉糖伸手點了點鐵木的眉心。
“在姐姐面前,我願意當個傻子,嘿嘿,”鐵木順勢抓住了白玉糖的玉手,宛如大型犬類生物一般的撒嬌道,“姐,多點兩下,我喜歡。”
“你這人……”白玉糖誹謗一聲,卻還是伸手揉了揉鐵木的眉心。
這時,涅梵晨伸出完美的猶如冰蓮花的一般的大手,將白玉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清冷的眼神分明傳達着一個信息:別累着,靠我身上歇會兒。
白玉糖見此,脣角勾出了一抹笑靨,將頭靠在了涅梵晨的肩膀上。
涅梵晨清冷的脣角登時彎出了一個銷魂蝕骨的弧度,宛如冰山上的初雪一抹,清透溫暖。
微風透過車窗輕輕的吹拂進來,直讓三人這美好的一幕,彷彿定格成了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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