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解釋一些事情，這個世界最開始是什麼樣子！？如果是從零開始，那麼這個世界從哪來。如果一開始就存在一些東西，那麼它又來自哪裡。
所以數學和邏輯，可能只存在一些你裝作看不見的地方。
否則……我和這個世界的存在，都將存疑！李凡擡起頭看着車廂裡那些人，沉默道：“如果不是這些傢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也許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
城市機動警察部隊uti——
「2044後災變時代」從各國精英部隊選拔，經過嚴格訓練，配發超能武器，負責城市安全的準軍事機構。由聯合國勞動衛生署WE、非自然基金會下屬生命研究項目SSeR共同領導。對外管理機構：環境與土壤數據分析中心SeeEl。
主要職能爲清理、封鎖有害感染區域。
車廂內有12名突擊隊成員，統一裝備NCP裝甲，胸口和手臂等重點區域由鈦合金覆蓋件保護，肩上的項頓結構與頭盔固定在肩甲上，覆蓋件下爲雙層碳納米織物結構。
NCP基準塗裝爲黑色。左臂手部裝甲位置，內置PDA戰場通訊裝置。面罩上是CDPT信號增幅器，增幅器右上角有激光雕刻的條碼，編錄了隊員身份和血型等信息。
爲了隔絕病毒，裝甲爲全封閉設計，面罩後面是全息投影。集成PDA信息與裝甲操作系統，投影信息在集成在UI界面上，系統基於神經仿生技術打造。
CDPT提供包括光學信號、微聲雷達、紅外和熱能信號在內的，12種偵測模式。呼吸、汗液、提液循環全部由遍佈裝甲內部的生存輔助系統接管，伴隨着呼吸聲，頭盔邊緣位置的細微小孔將過濾掉的氣流不停向頭盔內釋放。
面罩後的抽離器，則會迅速將呼出的氣體通過裝甲內置的納米管道引導至背後的，生存系統核心處。如此循環，氣閥的聲音不斷在車廂裡響着。
隊伍最前面是兩名指揮官和一名EU專家。
指揮官身上裝備NCPster突擊型裝甲，深紅色塗裝，左臂加裝了通訊電臺和伸縮盾牌。背後是氫核動力單元，相比較普通NCP裝甲，動力回收裝置進行了升級，使突擊型裝甲爆發力更強。
EU專家則是純黑色的NCP裝甲外面，包括外裝甲下的納米織狀結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外裝甲的邊緣位置，幾乎融爲一體。
並且裝甲外面套着一件黃色的防護服。需要注意的是防護服左邊袖子上的黑色標識，最上面是三個圓環，圓環下是一行字符：
II級探員，SSeR專家，EU危險物品蒐集和處理。
字符下面便那個紅色的三角等式…爲戈林公式…E=S=T-tsein（物質等於能量，能量等於信息，信息等於意識）。這是整個SSeR的核心和存在的基礎必要性——物質轉換。
李凡的視線前…是一片藍色的夜光效果…白色的線條將車廂裡的景物勾勒在面罩後的UI上。
UI上藍色的方框落在每名突擊隊員面罩上，一旁是滾動的數據，經過塗層分析，將隊員的全部數據標識在方框旁。
周圍的一切在清晰可見。
眼前的藍色UI界面上，黃色的音頻線不斷跳動着，描述着車廂外的雨聲…環境音非常清晰。行人挪動的腳步聲，在耳邊清晰可聞…裝甲的拾音系統和聲紋雷達。
行人的腳步和雨點的聲音，這讓李凡心中多了一些安全的錯覺，他擡了擡手臂，能感覺到背後的動力單元，連接裝甲的每個部分…甚至是扭杆和鉸鏈的金屬聲。
李凡活動了下手腕，看着覆蓋在手臂上的裝甲，心裡默唸道：“動力單元提供最高5.7噸的動力輸出，最高移動速度174公里/時。外裝甲爲硬質凱夫拉材質與碳納米管複合物…總重75公斤，但是.…不是很合身。”
EU專家的裝甲左臂前端配置了一臺全息投影儀。PDA戰場系統移至手腕，爲外置固定，不與系統相連，可拆除。
右邊肩膀後的內置武器槽內，暗藏着三臺彈射型蜂鳥無人機。全息投影儀除了顯示功能外，另外擁有兩套獨立擬態網絡，可以進行物質交換。
李凡在雨中……還有行人的腳步聲裡聽到了什麼，大腦讀取到的信息顯示……經過災變慘痛教訓，現在已經沒人相信……或者已經說認清了那些形而上的東西。
現在活下來的人類更鐘情於看得見，並且有物理意義的事物，並非所有意義上的完美選擇，但在傳統意義上依舊是進步。就像意義本身，並不存在任何意義。比如黃金，有比如等價交換原則，經濟一塌糊塗。
似乎這是矛盾的，甚至有那麼一點危險。畢竟誰都喜歡泡沫……氣泡、菸草、所有能激發多巴胺的外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承認現實，承認自己的平凡。但是那個……造成一切惡果的亞特蘭蒂斯計劃，絕不可能。
就像一切都沒過去，最少人類這一方是這樣。我們到底從21世紀的那40年繼承了什麼，這樣問也許格局太小了，用現在主流的敘事來說，我們現在是在另一塊更偉大的拼圖上。
但是什麼時候能讓我看到結果！？不可不否認，依然有人秉承着思想先行……你會同情這幫蠢貨嗎？那些所謂的經濟學家和藝術家，這樣也挺好，只要他們肯閉嘴。
嗯……狗孃養的，我好像還保留着一些人***渣的說話特徵……
以及思維方式……把簡單的東西弄得複雜且神秘，就像被邪教洗腦的傻***逼一樣。沒辦法，我出生的家庭就是那fit渣樣，都是商人、學者、懦夫和孬種。他們鼓勵個人奮鬥，然後拿走你的錢，這種人渣大家應該都耳熟能詳對吧。
手法談不上隱秘，收入與稅收而已。
目的地到了，該工作了。
那兩名指揮官從車廂中間走了過去，推開車門，踩着踏板跳了下去。李凡拿起手邊的箱子，銀色金屬箱子上印着危險品的標識，跟着突擊隊員從車廂下去。
雨點不停落在卡車車頂，李凡擡頭看着目標物的建築……建築外向爲灰色，公寓樓層高120，已經清場。外牆每層的窗戶都已經關閉，雨水刷在玻璃上。
對面的商業街道已經全部封鎖，周圍樓頂的狙擊手已經就位。
各種噁心的霓虹不斷落在地面的積水上和NCP裝甲上，裝甲車上站在地球上的拉着裙子的火烈鳥小姐是SeeEL的對外形象代言人，畢竟有小孩子喜歡。土壤分析局的一部分工作就是指導大家遠離感染區域，以及普及一些安全常識。
還有……“火烈鳥小姐”是他的名字，官方資料裡註明了……他性別是男的。很失望對吧！！
雨太大了，嘈雜不堪。頭盔的拾音系統將環境音將至突擊隊員耳朵可以接受的範圍，隨着指揮官將任務佈置給突擊隊員，他們已經衝入公寓的大廳裡。
卡車從公寓門口駛離。雨幕落在李凡身上的黃色防護服上，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公寓前有一棟商業大廈，大概70層號。20層左右的位置，有一箇中空結構穿過鐵軌。
商場外面的鐵軌下面，白色的Birken-V26清理車輛正在街面上停着，有13對負重輪，頭頂有無人機和機械警察RT的直升機保護。穿着白色厚重防護服的防疫人員正在往外搬運設備。那是防疫部門的重器，盯上她的人可不少。
此時一輛列車正好從鐵軌行駛過來，高架橋剛好將街道一分爲二……看着行駛而過的列車，李凡皺着眉頭，有些惱火。
對面的大廈1-7層的外牆是特服的展示窗，每排20個櫥窗粉色的燈光組裡，特服個個俯首弄姿。當然，還有其他小衆或精緻的風格，比如模仿一些事業圈的演藝人士。
一些老男人或老女人，喜歡細嫩或長相單純的……畢竟都是逢場作戲嘛，爲什麼不挑自己鍾情的。
有需求就有市場。
那些女人臉上都貼着光學模具，像假體一樣，白色半透明的軟膠。可以稍稍調整面容結構，在粉色燈組了像熒光一樣。最重要的功能，大概是節省化妝時間。
“明明大家都是人渣，爲什麼一點親近感都沒有。”隔着雨幕，李凡看着櫥窗裡那些女人，面罩後的臉露出一絲冷笑。放在五年前，自己十八九時，自己腦中也許還真會傾向生出一些關於什麼同情的故事情節。
提醒一下，各位富有同情心且氾濫的青年……櫥窗裡的都是1000THz的高頻全息投影，生意在地下那幾層。警察趕到那裡可能需要6分鐘，足夠他們把你拆成零件了。
相信我，字面意義上的零件……地下世界……不適合良家子，別好奇！！李凡屏住呼吸，用手指在信號增幅器前一掃，UI上的數據全部摺疊起來，將視野清空。
身體裡的格林公式出現在意識深處，周圍的數字在黑暗中不停閃着，三角等式右下角的「S能量」詞條，往下進入「能量體」這個詞條。
李凡擡起頭，一股金色的能量從腦部沿着視覺伸進進入眼球中，雙眼變成了金色……就像電燈泡！滾燙的能量刺激着周圍的肌肉和痛覺神經。視線穿過UI落在對面的大廈上……可以看到大廈呈現出能量的本質彷彿是在燃燒，被巨大的能量包裹着。
樓內已經被清空，視線向下移動至地下防空洞……能量波動已經呈現出了白色，說明地下區域正在消耗巨大的電能。都是些非法買賣，李凡看着地下防空洞裡視線在那些人臉上掃過，雙眼退出了純能量狀態。
大部分是虛擬世界的移民，小部分是人類居民，從人類社區混到這個街區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們這幫傢伙最好別添亂！！李凡壓了壓心口的火焰，轉過身來，那些身上穿着軟質護甲的OP警察不算業餘，知道把頭盔上的防彈面罩放下來，戴上防毒面罩。
知道第一時間清場。
可是……這點封鎖工作，卻是一團糟。李凡的視線沿着街道兩旁看去，每隔五米左右散落着巡邏的OP，路口停着幾輛巡邏車，鬆散而漫無目的。顯然這幫傢伙，還沒有意識到危險。
警燈與周遭的霓虹一起晃着，在整個城市的狹小街道內，雨點不停落下，像一片毫不起眼的霧氣。
SSeR的沒有指揮警察的權力，他們歸安全局管……李凡提着箱子走到一名指揮官身邊，指了指視野狹窄的天空說道：“通知巡洋艦，讓附近兩個街區巡邏的機械警察待命，重新佈置，帶上傢伙……才這點人，根本不夠。”
李凡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這座城市，利維斯坦！是地球上原本不存在的城市，是被Type感染後從亞特蘭蒂斯主機——深空一號中分離出來的。
這意味着兩件事；
第一，這裡的大部分居民原本爲虛擬人格，立場不明。
第二，距離感染區更近，風險很高。
李凡的視線從周圍的OP身上掃過，這裡面就有不少虛擬單位。即便不需要UI的追蹤信號提醒，實現穿過白色的雨幕，繞過UI上那些人身上的藍色的塗層，李凡也能認出他們。
電子人身上特殊的能量波動，是警服掩蓋不了的。
儘管擁有合法的inf標記，李凡也不願意相信他們……他看了一眼坐不上的三角等式E=S=T-tsein。不，不是這個原因。
那名指揮官仰頭看着，屋頂的防疫人員已經將能量屏障已經放了下來……往下落着，完全展開，將整棟樓四面的外牆全部覆蓋。
指揮官對着電臺通知道：“1隊，2隊……可以行動了。”
然後轉過身來，問道：“有必要嗎！”
李凡指了指身後的軌道，質問：“這也叫封鎖！？”
那名指揮官無奈搖着頭：
“康斯坦路uti單位，0012呼叫總部！！請允許機械警察支援。重複，康斯坦路請求指派RT單位支援。指令0274。”
“對了，通知交通本門……把那該死的列車停掉，運輸線路全部停掉！有人生氣了。”那名指揮官給測過頭，對着手臂上的電臺喊到。SSeR裡像李凡這樣的可以將自己身體進行物質轉換的人，超過400人，都被編入了危機生物處理小組HFA。
而這樣的基因序列裡擁有EH11**Sr**P517鹼的人，百萬人中只有0.27%，沒辦法像機器人和電子人一樣批量生產。
利用生物信息編程，組成身體的物質可以在物質-信息-能量這三種狀態下自由切換，並衍生出超過人體極限的力量。但是這些狀態本身的特徵也同時是制約條件，必須遵循已存在客觀事務的規律。其中物質的研究已經有了五個族序——
物質—擬態—光—強物質—肽（太肯耀目前只是理論推測結果，並未發現太肯耀物質）以及773種新元素，新的元素週期表這40年來也一直在持續更新。
聯合國生命研究項目SSeR成立第一天，唯一的目的就是調查清楚Type的源頭。而不是防禦性的，居民的健康生活。不管怎麼樣，那死掉的79億人，這個仇必須得報！！
這個仇！！人類必須得報！！
手腕上的PDA上，突擊隊和前線指揮官正在從電梯出來……通過頭盔和AR視角，情況比想象中的要遭得多，牆上和地面已經被植物佔領了，像肉塊的一樣的植物藤蔓爬滿了天花板和牆壁。
肉膜似的枝杈連接處，是鼓膜一樣的肉筋結構，不斷起伏着。昏暗的樓道盡頭……突擊隊員們移動過去，手中的BPZ25步槍，一體式模塊造型，內嵌式機匣，動力系統和瞄具系統全部內置在矩形機匣當中。
輔助戰術配件，也統一整合到了機動護木當中。
筆直的上機匣光學綠色微光全息瞄具，只有兩寸，有2倍、4倍、6倍電子變焦，全包裹的4.7寸槍管後面是AGU電磁導軌系統，最大供用有兩種：配合不同口徑的彈種；以及利用電磁閥加速，將槍口初速可以提升至1200米/秒。
槍械最核心的GU供能倉，BPZ25步槍一般選用的是偏離式脫氧核子聚能矩陣，安裝至機匣最後面。通過電磁導軌調節，可以釋放無氧光束（高斯射線1.75GHz-4.32GHz）和全週期的伽瑪射線。
前線指揮官留了一隊人在後方做預備，自己這隊隊尾最後一人守着拐角和走廊對面，消防梯出口方向還有兩名OP守着，小隊後面應該是安全的。
但是還沒有到放鬆警惕的時候，隨着前線指揮官的視野看過去，已經接近門口位置，可以看到門上全是那玩意。粉色……但又接近棕色的，想樹枝又像動物的血管一樣的東西。
PDA上四周的視野越發渾濁，隊員們的面罩後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輔助系統已經完全介入，過濾閥的聲音隨着對面們的腳步移動着。
李凡手腕下的PDA上接通指揮信號，通過光學儀分析……空氣裡那些跳動的墨綠色粉塵裡，是yolan蟲草病毒。這有些出乎意料，這幫傢伙瘋了嗎，偷摸進入感染區就爲了帶回這個可以在實驗室裡就能合成的病毒。
“如果犯罪分子都是你們這種水平……那還挺好的。”李凡冷笑道，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種植株形態的yolan病毒，這還是第一次見。”
前線指揮官移動到了那扇門的門口，電臺傳出了他的通訊：“已經抵達預定地點，準備破門。”
兩名隊員舉着盾牌給爆破手掩護，抵在門口位置。李凡看着渾濁的空氣裡，隊員們的槍口下的燈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爆破手拿着切割機已經開始鋸門。
圓鋸飛速旋轉着，將門上的植物纏繞的植物藤蔓切開……清理完後，一腳將門踹開。前線指揮手臂一推，伸縮盾彈出筆直的豎在手臂上，然後打開槍管下的EMP燈組。
一邊舉着，一邊往裡推進……大廳沒有人，安全！陽臺和衛生間，安全！
臥室……報告，發現兩名死者！！
負責押後的隊員檢查完衣櫃裡和牀底，搜查便宣告結束。
那名指揮官手指放在頭盔上，側過頭來，對李凡說：“RT、第二輛清理車輛已經在路上了。”
李凡點了點頭，提着箱子往大廳走去，看來虛驚一場，從電梯出來彎腰從黃黑相間的膠帶下鑽了出來。
PDA上顯示空氣中的孢子病毒已經被劃爲最近分類，是一種新的蟲草病毒，內嵌蛋白除了常規的狂犬病毒和藤本植物性徵，這次的發現有了新的刺突，具體需要帶回實驗室分析。
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和牆壁，佈滿了那詭異的蟲草結構，李凡從箱子裡拿出切片去了些樣本……然後進入了那個房間。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走進房間那一瞬間，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從腦中泛起，然後消失不見。
空氣裡的瘴氣比突擊隊傳回來的視頻資料，濃度要高不少，簡直像一堵牆。潛水時不小心碰到了河牀，濺起的泥物在水裡散開，也比這要清洗。棕綠色的孢子懸浮在空氣裡，那些煙霧，彷彿油污一樣。
客廳裡，一名隊員正在蒐集桌上的文件……通過這個也許能找到買家的信息。有些傢伙癡迷曾經的Type病毒，有些直接就是瘋子，但是瘋子裡最危險的無疑是那個……
一個自稱蛇眼的男人，還有他的信徒……尤其是在利維斯坦這樣的虛擬人佔大多數的移民城市。想在這樣的地方抓住蛇眼，幾乎不可能。
那傢伙自稱Type的繼承者，李凡停了下來，擡起手藉着手腕上PDA的微光，看到了牆上的通緝令。一個戴着紅色圓片眼鏡的大個子，這是另一個瘋子……試圖再次開啓亞特蘭蒂斯計劃。
價值20億新歐元，大概……0.5噸黃金，乾淨的那種，沒有被核輻射或者病毒污染。
“原來這個混蛋也有信衆了嗎！？”李凡簡直搞不多這些電子人在想什麼……不過，人類這邊也沒好多少。想抓住這傢伙的賞金獵人也不少，危險的男人。
據說這位韋斯特·克林·呂安還知道不少委員會的秘密，那張正面照旁邊是兩張這傢伙曾經的監獄照，以及生物信息條碼。李凡轉身走近了臥室，用手電在牀上掃了一下。
一男一女……人類！PDA上彈出兩人的信息，拉開被子，一股濃郁的棕黃色煙霧立馬撲了上來，弄得李凡防護服和隊員的裝甲上全都是。李凡用手扇着，低下身檢查了一下。
“Mir Leid！！”李凡趕緊抱歉。
從手臂和身體結構來看，沒有經過改造……兩人身上也沒有安裝假體，李凡按了按女人的胸……然後揭開女人的嘴，用手電往看了一眼，氣管沒有堵塞。
也沒有手術的痕跡……兩人看上去身體已經很不健康，初步判斷出於長期營養不良。
“這樣的兩人，真的有能力穿過層層封鎖，進入感染區！？”李凡拿起男人的手臂，掂量了一下，看上去不像是從事危險工作的傢伙。手臂上的蛇紋身……也不屬於任何幫派。
與警訊上的資料基本吻合。
牀頭的櫃子上，有一個器皿……裡面是已經凝固的藍色物質，貼在器皿下面像油漆一樣，已經乾涸。藍色的物質上方則連着幾條黑色的蛛絲一樣的東西，順着櫃子落在地板上。典型的yolan病毒特徵，看上去已經枯竭，沒有危險了。
“看上去這所有的源頭，就在這裡了。”李凡打開箱子，將黑色的孢絲和器皿裝進了收容器，然後放進箱子裡。沒有哪個瘋子會把這個放在自己臥室對吧，等到空氣裡的孢子樣本收集完成，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李凡走出臥室，拿起桌上的氣體樣本瓶，放入收容袋裡，扔到箱子裡。
從門口走了出去，此時RT的支援部隊已經趕到，將大功率的收容器也帶了過來……整個空間鋪滿了藍色瓦棉塑膠，兩名穿着全套防護服的RT真在拆牆上的植物，圓鋸切斷筋膜時，噴灑的棕黃色液體濺得到處都是。
身後的RT揹着紅色的抽風機，正在清理空氣中的殘餘孢子。
PDA上的警訊更新，將附近三個街區全部封鎖，正在疏散人羣。李凡從電梯下來，大廳裡已經鋪上了藍色的瓦棉，至少沒有發生最麻煩的事情——這裡沒有變成另一個感染區。
兩名白帽子已經將設備安裝好，李凡走到儀器裡，將箱子放在傳送帶上，擡起雙手穿過金屬門。四周的紅色射線在李凡身上掃描着，然後關上金屬門。四面八方的泡沫和消毒劑從噴孔裡淋了下來，李凡解下防護服，扔到了收容箱裡。
然後轉着身子，讓清洗工作能夠快點。
經過了三分鐘的溶液消毒時間，然後是零物質射線，黑色的射線在NCP裝甲上掃過同時周圍刺眼的白光射來……將金屬罐頭裡的全部照亮，罐子裡的水分全部蒸發。
氣閥的聲音響起。
對面的金屬門打開，李凡走出金屬罐子，拿起傳送帶上的箱子看了一眼外面。視線再次瞟過對面的粉色櫥窗，腦子裡閃過哪兒男人手臂上的紋身。他看着那些女人……
“雨很大對吧！！”身後的一名防疫人員，提醒了李凡一句。
“其實沒人在乎這些傢伙。”李凡對自己說，打消了那個危險的想法，解決自然人格與虛擬人格之間矛盾的有其它部門。似乎一切問題，最後都能得到解決。
說着轉過身，提着箱子從消毒器旁走了過去……重新上了電梯，剛纔一定漏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