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的戰火漸漸的平息下來,十營隊將士臉上的疲憊化作了無盡的喜悅。勝利,這是最長的一次的勝利。遍地的敵軍屍體,就是他們這一段時間下來的收穫。
僅僅憑着一千五百餘人,他們一路追擊,勢不可擋,直接打到敵人後方,剿滅了黑玉帝國在忘笑山的所有隊伍。此番殲滅敵人,共有五六千人。
累了,十營隊的將士們殺的手都軟了。一個個身上沾滿鮮血,臉上露出勝利後的燦爛笑容。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他們十營隊從來不曾弱過。
將夏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散亂的火堆,敵人的屍體。回頭輕鬆的看着十營隊的弟兄們。將近一個月奮勇戰鬥,一千五百餘人再次損失了三百左右。即便這是損失最少的一次,但將夏心中也極不是滋味,這些可都是精英團隊。
“別,別殺我,別殺我。”
驚恐的聲音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只見劉方和阿凱把一個下巴尖瘦的中年男子壓向這邊,一邊走一邊用腳踹着。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隊長,活捉他們的副將了。”劉方小跑到將夏身邊,開口直接喊隊長,沒有加副字。一手指着尖瘦下巴的男子說道,“這個人以前是華雄手下的一員副將,名爲李狼,華雄死後,他就是這裡的主將。”
“別殺我,我也是bi不得已的。”李狼嚇的腿都軟了,雙膝跪倒在將夏面前,連連開口求饒。
將夏眼皮輕擡,饒有興致的輕笑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我?”接觸到將夏以及周邊將士們的眼神,李狼幾欲嚇破膽,眼珠子連連轉動,哆嗦的回答,“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機密,換取我的姓命。”
“機密?”將夏略感驚訝,“那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重要的秘密?”……
“隊長,別聽他胡扯,讓我一刀殺了他。”阿凱橫起手中的長刀,面露兇狠之色。
“沒錯,殺了他。”
將夏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停下來,冷目直視李狼,“說吧!我看看這個機密夠不夠換取你的姓命。”
“是是。”李狼滿臉畏懼的瞥了阿凱,劉方一眼,顫抖的說道,“據,據總部傳來消息,戰猛元帥,暗中調集了十萬大軍,火速前往虎牢關,打算一舉拿下虎牢險地。”
“什麼?”劉方臉色頓時大變,上前一手抓住李狼的衣領,“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我說的絕對是真的。”
劉方狠狠的推開李狼,鄭重的說道,“隊長,我們必須趕快把這件事報告給孟濤大將軍。”
“不行啊!”阿凱連忙搖頭否決,“就算現在告訴孟濤大將軍,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好防範,時間上根本不夠。”
劉方眉頭緊皺,雙手朝將夏抱拳,“隊長,孟濤大將軍對我們十營隊情深義重,還請下令,即刻啓程前往虎牢關助陣殺敵。”
“還請隊長下令。”
其他一衆將士也紛紛開口附和。將夏兩眼一眯,心頭亦是爲難無比,對方可是有着十萬大軍,這一千兩百餘人過去,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略作思索後,沉聲說道,“我們暫且先回營地,實在想不出應對之策,我們再前往虎牢關跟敵軍決一死戰不遲。”
“這?”劉方還想在說什麼,還是未能說出口,目光的一掃跪下地上的李狼,“隊長,這個人呢?怎麼處置?”
“饒命,饒命啊!我都已經說了,就放過我吧!”李狼哭爹喊娘,又跪又拜,鼻涕眼淚都一起流出來了。
“算了,留他一命吧!”將夏發出一聲輕嘆,即使自己不殺對方,黑玉帝國也容不下他了。李狼唯一能保住姓命的辦法,就是遠走他鄉。
“多謝,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軍營中的篝火燒的劈啪作響,連續一個月戰鬥。十營隊的將士們終於能夠安下心來休息一晚。在軍營中,安然的休息,幾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因爲隨時要防備夜襲,混戰的一系列突發事件。
夜,靜悄悄的,將夏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石塊上,手裡拿着一張地圖,面露沉思之色。地圖最中央的地區,顯示着三個大字,虎牢關。
虎牢關,孟剎帝國最重要的據點,沒有之一。關口易守難攻,極爲險要。虎牢關的兩側是地勢陡峭的山壁,兩個山壁之間的距離數百米。且地勢頗爲特別,從黑玉帝國往孟剎帝國這一方向,是呈向上的斜坡狀。
這種獨特的地勢,是黑玉帝國的一個難題。不過戰猛調集了十萬大軍,這樣一來,就算虎牢關再險要一倍,孟濤率領的孟剎大軍估計也抵擋不住。
“十萬大軍,唉!”將夏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眼角餘光突然一瞥左手上佩戴的儲物戒指,心頭宛如一道流星閃過。
“對了,有辦法了。”將夏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劉方,阿凱。”
話音剛落,帳篷中跟着閃出來兩道急匆匆的身影。兩人走到將夏身邊,頗爲迷惑的看着對方,“隊長,什麼情況?”
“我問你們兩個。儲物戒指多少錢一個?”
“額?”兩人不禁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阿凱回答道,“儲物戒指儲存空間最大的,賣的越貴。最好的撐死不會超過一千金幣。”
“一千金幣麼?”將夏若有所思,旋即掌心一動,拿出一部玉簡交到阿凱手裡,“這是一部低等靈級武技,你們兩個先去用它換一千萬金幣,然後在用這一千萬金幣,去買一萬個儲存空間最大的儲物戒指。”
“買一萬個戒指?”
劉方和阿凱頓時有些嚇傻了,對方到底要去整哪番。不等兩人再問,將夏繼續說道,“買了一萬個戒指後,你們即刻去找一條最大的河流,把所有的戒指裡面,都裝滿水。”
“裝滿水?”
“沒錯,你們千萬記住了,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最晚明天晚上,一定要趕回來,另外帶上幾十個弟兄,人多好辦事。”
見到將夏認真的樣子,兩人唯有把心中的疑問放在心裡。堅定的點了點頭,接着就去叫上幾十個弟兄,連夜不停的朝着孟剎燕京城而去……
幾天之後,虎牢關,高大偉岸的城牆之上。孟濤,范陽,文澤等一衆將領站成一排。城下身穿盔甲,手持長槍的將士們整裝待發,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視死如歸的堅定神色。
在孟剎帝國的前方几百米處,大約兩萬的黑玉大軍散發着肅殺之意,連續不停的戰爭生活,擦亮了他們的武器,燃燒了他們的沸血,不可避免的戰局,一觸即發。
黑玉大軍後方,幾個將領中間,戰猛和戰烈這兩位大元帥依舊在爭吵不休,後者滿臉的怒意,指着戰猛喝道。
“調動十萬大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連普通的將領都知道這件事,你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元帥?”
“哼!”戰猛眉宇間涌出莫大的輕蔑之意,“戰烈,這場仗,我根本就沒有要你參加的意思,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要讓世人都知道,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夠拿下虎牢關。”
“你說什麼?你不讓我參戰?”戰烈臉上滿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沒錯,我現在以皇室元帥的身份命令你,本場戰鬥,你無須參加,至於我仗要怎麼打,你也無權過問。”……
戰烈氣的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好,好,戰猛,你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這次拿不下虎牢關,可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哼,你太小看本元帥了。”戰猛冷笑一聲,旋即飛身而起,腳踏虛空朝着正前方掠去。在其身邊的一衆將領,也跟在其身後……
“孟濤,今天本元帥要拿下你的虎牢關。”
戰猛於一衆將領凌厲在虎牢城池的前方上空,目光滿是戲謔的看着城牆之上的孟濤,范陽等人。
孟濤牛眼一瞪,雄渾的嗓音猶如獅吼一般,“戰猛小兒,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你的腰。倘若今天說這話的是戰烈,我倒有幾分忌憚,至於你?哼哼,老子根本不屑一顧。”
“你,你欺人太甚。”戰猛心頭頓時涌出一股無名之火,剛纔還跟戰烈大吵一架。現在對方就拿這說事,不生氣纔怪。
“哈哈,不錯。”范陽摸着下巴上的鬍鬚譏笑道,“戰猛,今天就你一個人來嗎?沒有戰烈的話,恐怕你可要大敗而歸了,哈哈。”
“氣死我也。”
戰猛怒髮衝冠,一張俊臉漲的通紅。身後的一個將士連忙出言勸住,“元帥別理會他們的言語相激,莫自亂了分寸。”
“哼,不用你教我。”戰猛冷目一閃寒光,上前對着孟濤叫囂,“孟濤匹夫,可敢與我一較高下?”
“嘿,戰猛小兒,老子還怕你不成?”孟濤身形一動,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朝着對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