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的身手我是清楚的,絕對在我之上,可那人跟我糾纏了那麼久之後,竟然還能夠跟毒狼打個平手,看樣子他的身手也絕對不差,不過縱然他的身手略勝一籌,可也架不住青門兄弟的人多,況且他們的身手也不差。
青門的兄弟一加入戰鬥,那人明顯就有些吃不消了,被青門的兄弟打的節節敗退。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頓慘無人道的羣毆之後,那人被毒狼他們打的已經沒有了人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整個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我估計現在將他帶回家去,恐怕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了。
毒狼將那人捆成個糉子之後,直接就帶到了我的面前,那人一臉的不服,惡狠狠的看着我,鼻子上還掛着血跡,毒狼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那人吃痛,雙腿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說,你到底是誰,誰讓你來暗殺我的,你老實交代,我給你個痛快”我看着他問。
那人仰天長嘯一聲,惡狠狠的看着我說“龍千辰。老子今天沒殺了你,是你命大,但是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定點消息”說完那人直接揚起了腦袋,毒狼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的嘴掰開,從他的嘴裡取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來,原來這傢伙是打算自殺,一般情況下,刺客暗殺失敗之後,就會自行了斷,這一招是所有刺客都懂得,毒狼他們心裡頭自然也清楚的很。
毒狼將藥丸扔在地上,對着那人的後背狠狠的踹了一腳,那人吃痛,直接趴在了地面上,不等他站起身來,毒狼單手一揮,竟然硬生生的將那人右手中指給看了下來,頓時那人額頭上青筋暴起,兩隻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惡狠狠的看着我,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好像恨不得要將我生吞一般。
當時我看的都有些心驚肉跳的,那截被砍斷的手指就落在我的面前。我甚至還看到了手指神經性的動了兩下。
毒狼今晚砍掉了他的中指,就算我不殺他,日後他也無法在做殺手了,經常玩兵器的人都懂,當一個殺手失去中指之後,不管他曾經有多厲害,這一輩子都無法再握緊手中的傢伙,毒狼這麼做,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毒狼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拽起來,蹲下身子看着他,此時那人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雙脣不自覺的發抖,畢竟斷指比人體任何一處疼痛感都要來的劇烈。
“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兒,看在同行的面子上,我給你留個全屍。否則的話,我會將你剩下的指頭一根根的砍下來,然後讓你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嚼下去”毒狼對着那人淡淡的說。
那人掙扎了兩下,自知今天是難逃一死了,而且青門的兄弟另外一個特長就是嚴刑逼供。他們能有一百種方法,讓一個人感覺到痛不欲生,恨不得馬上就去死,他對着我虛弱的點了點頭“我說,我說。只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
毒狼一把將那人從地面上扯了起來,可就在那人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黑暗中一把明晃晃的飛刀直接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毒狼也顧不得地上的人,下意識的就擋在了我的面前。可那把飛刀的目標卻不是我,而是那個殺手,一陣寒芒而過,飛刀直挺挺的插進了那名殺手的胸口,緊接着鮮血直接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毒狼一把將他托住。那人看着我,嘴裡微弱的說出了幾個字,接着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身子一歪,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頓時便沒了氣息,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我卻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個字,青蛇會!
這個青蛇會不是別人,正是夏嘯天的那股勢力。當時我聽完之後有些不太相信,這個殺手難不成是夏嘯天派來暗殺我的,應該沒理由啊,夏嘯天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派人來暗殺我。除非是這個殺手想要挑撥我跟夏嘯天打起來,有人好坐收漁翁之利,可看他這幅模樣也不太像。
我想要再問他些什麼事,但毒狼告訴我,飛刀上面有毒,那人已經沒氣了,我回過頭,四下看了看,可四周卻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告訴毒狼,今晚上的事情馬上散佈出去,就說我受了很重的傷,在醫院裡奄奄一息,毒狼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目的,只是點了點頭。便背起我將我送去了醫院。
後來在去醫院路上的時候,我就直接給昏過去了,雖然身上的傷口不至於要命,但卻特別的疼,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當時毒狼跟夜鷹他們都在,看樣子毒狼像是守了我一個晚上吧。
我咳嗽了一聲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直到現在我纔看到我有多狼狽,兩隻手一直到手腕的部位全都纏上了紗布,腳踝上面還打上了石膏,前胸到後背的地方也纏上了紗布,毒狼告訴我,我雙手的傷口太深,就算恢復之後恐怕也會留下疤痕。這倒無所謂,至少我不算帥氣的臉上倒還是安然無恙。
我問毒狼消息散出去了嗎,毒狼點了點頭,昨晚已經連夜讓青門的兄弟將消息散了出去,恐怕此時夏嘯天已經得到了消息了吧,我點了點頭,讓毒狼把醫生叫來,我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那麼重,得多纏點紗布,讓夏嘯天不要起什麼疑心。毒狼應了一聲,可他剛拉開病房的門,卻又走了回來。
“對了,龍哥,昨晚上江景天在你的牀上發現了這個東西”說完毒狼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放在了我的面前。
當時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我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卡片跟青門的黑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種黑卡我多得是,可我從來就不會隨身帶在身上,而且黑卡我已經交給毒狼保管,根本就沒有往學校裡面帶過,要說我不小心留在那裡的,這就有點兒說不通了,難不成是有人特意發給我的,可我雖說是青門的領頭人,但我的身份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要說什麼人跟我有仇的話,這其中恐怕也就只有夏嘯天了吧。
我顫抖着手拿起那張黑卡來,這卡片做的特別的細緻,就連大小都跟青門的黑卡相差無幾,我記得之前夏嘯天也曾經拿給我一張黑卡,不過當時我也沒有仔細看,也不確定那是否就是青門的黑卡,加上這次的事情,我將矛頭直接就指向了夏嘯天。恐怕這件事也就只有他能夠幹得出來了。
我擡起頭問毒狼他怎麼看,毒狼搖了搖頭說“龍哥決定就是,這件事關係重大,顧及到兩個勢力之間的關係,我也不敢妄自評論”我點了點頭,讓毒狼先出去吧,這件事等回頭再說吧。
半個多小時之後,醫生將我徹底包成了一個糉子,就連脖子上都纏上了紗布,而且還滲出紅色的液體,毒狼拿出鏡子讓我照了照,我看了一下還算滿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正跟夜鷹他們幾個人開玩笑的時候,毒狼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告訴我夏嘯天已經帶着人來了,而且今天帶來的人還不少,看架勢像是來鬧事的,我點了點頭,讓毒狼他們準備一下,待會兒別拆穿了,說完我直接就躺下了,然後毒狼他們將我的胳膊腿全都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