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天牛比的康劍飛回到賓館,與香港那邊通過了幾個電話後,便無聊地看着中央臺的《新聞聯播》。
電視畫面是一隊隊士兵退伍,個個眼含熱淚,與戰友們激情擁抱後,昂首挺胸地上了運兵車。半個月前,最高領導人宣佈再次裁軍,而且這次一裁就是百萬軍隊。
部隊退伍的新聞結束後,馬上又播放昨晚的金雞獎頒獎禮,坐在前排的康劍飛還漏了幾次臉,陳凱哥、劉小慶、張一謀等人,則是被鏡頭一掃而過。
康劍飛是在中戲喝了點酒回來的,看着無聊的新聞節目,沒幾分鐘居然閉眼睡着了。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將康劍飛吵醒,接起來一聽,卻是賓館前臺打來的,對方說道:“康先生,有個叫鞏莉的女同志在賓館大堂,她說是你叫她來的,但又記不清你的房號了。”
康劍飛打盹兒正睡得香,突然被吵醒有些不爽,打個哈欠說:“讓她上來吧。”
……
跟在賓館服務員後面的鞏莉心情複雜,她對於康劍飛莫名其妙的邀請既激動又擔憂,反正整個人都忐忑不安。
鞏莉不是一直生活在象牙塔的單純少女,連續兩次高考落榜到現在,她當過印刷社的零時工、幼兒園的阿姨等等雜工,無時無刻不想着出人頭地。能夠在中戲的專業課考試表現優異,也是鞏莉死皮賴臉拜尹大偉爲師的結果,如今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夠考上大學,近距離接觸康劍飛的機會她是怎麼也不會放過的。
電梯行至第十九層,鞏莉走在賓館的過道上,心裡糾結着萬一康劍飛對她意圖不軌怎麼辦。是要掙扎跑開。還是咬牙承受,萬一跑出去了是不是要報警,報案警察會不會幫着康劍飛這個華僑說話……
鞏莉知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康劍飛主動邀她到賓館實在太詭異了,所以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不去賓館赴約。
嚴格說起來,鞏莉也算得上這個時代的白富美了,父親是經濟學教授,母親也是工廠財務人員,幾個哥哥姐姐全是教書的。當初尹大偉之所以收鞏莉當徒弟。也是因爲鞏莉父母親自登門兩回起了作用。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教授與工廠會計工資都不高,鞏莉小時候兄弟姊妹太多,上面又有幾個老人要養,家裡其實過得很困難。一直到她的哥哥姐姐工作後,家裡的經濟才寬裕起來。
在鞏莉的眼裡。來自香港的康劍飛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物。就連中戲的副校長都要一路陪同,說不定跟康劍飛搭上關係後,她考中央戲劇學院的事情就能定下來。
一直走到房門前,鞏莉突然緊張起來,心頭不斷地安慰自己:康先生是香港的大導演,什麼美女沒見過。怎麼會看上我?
“叮咚,叮咚!”
賓館服務員按響門鈴,主席套房的門突然打開,張得功問道:“有什麼事?”
這次康劍飛只帶來司機張得功一個人來京城。後者就住在套房最外面的一個房間。
服務員恭敬地說道:“同志你好,這位女同志是康先生的客人。”
鞏莉從後面探出身子,衝着張得功靦腆一笑。
張得功警惕地看了鞏莉一眼,然後開門說道:“進來吧。”
服務員完成任務知趣地離開,鞏莉跟着張得功身後進去,找話搭訕道:“聽口音你是東北人?”
張得功回頭覷了鞏莉一眼,沒說話繼續往裡走。
鞏莉進門前很緊張,現在居然好了許多,她還在繼續跟張得功套近乎:“我爸媽也是東北人,不過我在山/東長大。”
“裡面請!”張得功說完回到自己房間,這賓館的主席套房隔音條件好,康劍飛那邊玩得再嗨他也聽不見。
鞏莉自討沒趣後,多少有些氣憤,獨自推門進去看到康劍飛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來啦,請坐,”康劍飛起身衝了杯白開水給鞏莉,說道,“你的手絹還沒來得及洗呢,沒想到你今晚就來了。”
“手絹就不要了,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我明天就要回濟.南。”鞏莉其實也想在北京多玩幾天,不過她下個月就要參加高考,得回去好好複習一下功課,而且從尹大偉那裡借來的300塊錢已經所剩不多了,再呆幾天就得睡大街才行。
康劍飛小小地驚訝道:“你不是中戲的學生?”
鞏莉笑道:“我是來參加中戲的專業課考試的,還要回老家參加下個月的高考。”
“哦,原來是這樣,專業課發揮得怎麼樣?”康劍飛仔細地觀察了鞏莉一會兒,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
鞏莉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但說了兩句話後就慢慢恢復正常,而且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遠勝劉小慶那骨子裡透出的市儈味道。
鞏莉一家有四五個老師,長時間的文化薰陶肯定有效果,再加上尹大偉的授課裡有儀態訓練,鞏莉往那裡一坐就能讓人感覺與衆不同。
鞏莉見康劍飛似乎很平易近人,膽子愈發大起來,笑道:“專業課考得很好,不過有個老師說我牙長得不要,要我回去拔了重新安假牙。”
經鞏莉這麼一提醒,康劍飛才發現她在笑時露出兩顆虎牙,笑着說道:“其實這兩顆虎牙挺可愛的,不過你的氣質偏向於嫺靜成熟,所以湊在一起看會有些彆扭。”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康先生你懂得真多。”鞏莉適時地拍個馬屁過去,其實她平時是大小姐脾氣,畢竟從小在父母和哥哥姐姐的關愛中長大,她還真沒恭維過幾個人。
康劍飛剛要說話,突然看到鞏莉坐着的沙發上有一條黑色絲襪上,那是劉小慶昨晚激戰時留下的東西。
“其實美就是一種感覺上的和諧,”康劍飛走到鞏莉身邊坐下。屁股不着痕跡地將沙發上的絲襪給壓住,開始和鞏莉研究起美學,“所謂的和諧,不一定要整齊,你看有些國畫有大片大片的留白,但看起來讓人非常地舒服,把這些留白補齊了反而顯得擁擠。”
鞏莉本來與康劍飛各坐一條沙發,現在康劍飛突然坐到她身邊,着實嚇了她一跳。好在康劍飛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鞏莉才安心下來。說道:“原來康先生還懂國畫。”
康劍飛一隻手將那條絲襪揉成團,然後悄悄地塞到自己褲兜裡,才輕鬆地說:“畫漫畫我懂一些,國畫卻是門外漢,不過世間萬物道理是想通的。拍電影時的鏡頭也要講究留白。女孩子也是一樣,頭上插一朵花會很可愛。插滿頭地鮮花只會把蜜蜂給招來。”
“呵呵呵。你說話可真幽默。”鞏莉被逗得發笑,似乎是聯想起女孩子插滿頭鮮花的樣子。
康劍飛又朝鞏莉那邊坐了一些,說道:“留白是和諧,是虛與實的搭配。而事務本身的局部也需要和諧搭配,你長着一對很可愛的虎牙,如果配上一張蘋果臉就會相得益彰。可惜你是溫柔型的圓臉,這對虎牙反而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鞏莉下午的時候就全程聽完了演講,感覺就像是在聽傳奇故事一樣,心中對康劍飛充滿了景仰。此時如此近距離地與康劍飛坐在一起。鞏莉都沒怎麼注意康劍飛說話的內容,隻眼睛盯着康劍飛的臉頰,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康劍飛還在繼續胡侃:“女人的美需要搭配,像你現在這一身打扮,體現出的就是一種青春少女的美,並不能完全體現出你身上的動人氣質。”
“那我該怎麼穿衣服?”鞏莉好奇地問道。出身教師家庭的她並不太會化妝,而且穿衣服也不講究,只要乾淨整潔就好,身上這一套還是專門爲考表演課而買的。
康劍飛拍了那麼多年電影,跟許多造型師、化妝師、美術指導打過交道,對此還是頗有研究的:“首先你必須要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裡,然後再覺得你穿着打扮的風格,而且具體的過程中,一定要揚長避短。比如你的臉型很好看,就一定不要用頭髮遮住臉頰,可以選用特殊的豎領裝太凸顯和搭配嫵媚柔和的臉型,也可以選用心形領口來放出臉蛋和脖頸……”
康劍飛開始給鞏莉上起了服裝課,從款式的選擇到顏色的搭配,讓鞏莉聽得津津有味,第一次知道原來穿衣服都有這麼多講究。
鞏莉對康劍飛愈發地崇拜,只聚精會神地聽着康劍飛教她穿衣服,居然下意識地忽略了康劍飛在她身上毛手毛腳。
康劍飛已經一手攬着鞏莉的腰,另一隻手貼着她的小腹,說道:“你的腰身並不是很纖細,所有穿衣的時候,就要避開這個短處,用胸和臀的長處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就叫揚長闢短。在衣服的選擇上,可以在胸襟處添加蕾絲花邊或褶皺,這樣既凸顯了胸部的豐滿,又可以給人一種細腰的錯覺……”
康劍飛在另一個時空見過鞏莉數次,不過都只有遠遠看着的份兒,最接近的一次也不過是短暫地握了個手而已。
昔日yy的對象,如今就坐在身邊,康劍飛怎麼可能放過到嘴的肥肉?
鞏莉原先還在聽康劍飛講如何穿衣服,後來隨着康劍飛的動作越來越大,她就開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按照鞏莉原本的脾氣,就該是狠狠地扇康劍飛一耳光,然後氣呼呼地摔門離開。但不知怎麼回事,鞏莉此時面對着康劍飛的鹹豬手,居然只有輕微的抵抗,半個身子都被康劍飛抱到懷裡愛撫。
“康先生,別這樣,我們還不熟。”鞏莉抓着康劍飛的手往外推,那隻手撫摸多時,摸得她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康劍飛嘴巴咬着鞏莉的耳垂,朝着她的耳洞呼着熱氣,那氣流造成的酥癢感覺讓鞏莉渾身一顫,只聽耳邊有人深情款款地說道:“小莉,你真美,從我昨天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
此時國內風氣還比較保守,在馬路上擁抱都會被人看成是耍流氓。自幼家教甚嚴的鞏莉,哪裡聽過如此火辣辣的表白,心中頓時又羞又喜。
換成是一個普通男人對鞏莉說這種話,她絕對是不屑一顧的,但康大導演這種有名人光環的卻不同,何況康劍飛本身就長得不賴。
聽到康大導演直白火辣的求愛,鞏莉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女生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她還自動把整件事給圓上,欣喜地想到:原來他對我一見鍾情,難怪拿了我的手絹,還叫我來賓館找他……
“不要,太快了……”鞏莉捂着衣襟掙扎。
“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康劍飛撲到那動人嬌軀上,他過兩天就要回香港了,哪有時間在這裡陪鞏莉慢慢**?(未完待續。。)